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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篇〈六〉

  玄武大陸之上,隨著吳屈的離開后,就面臨著一個強者,這可是一個實力尚在巔峰的半步主境強者,幾乎可以說橫掃整個大陸沒有敵手。


  至於武王,能夠記住的人很少很少,也就是個別人還能夠記住此人,其餘之人似乎都多出了一段空白的記憶?


  邊關,依然在井井有條的運轉著,失去了帝者的壓制,戰王便是邊關的最好權利者,只是現如今也沒有戰事,各族依然在帝器之中蟄伏著。


  靈王望向那邊關神城的空白之地,很明顯此地原本也應該有著一座神城,只是不知道是在何時消失的?


  「本王到底忘記了什麼?」


  其暗自苦惱,與其他人不同,在他的記憶之中,總歸有著那麼一絲絲的記憶不曾消散。


  道王等人則是完全忘記了這一點的存在,只不過隨著北方恢復后,道王顯然也是打算離開北方了,現如今的不朽之路,已經沒有那般的困難了。


  九州古庭的廢墟之地,一道身影背手望著那塊通天石碑,身後則是一具棺槨。


  十年不到的歲月之中,整個北方已經足足恢復了大半,殘餘的破碎大陸消失,取而代之則是一座巨大的完整大陸,即便是原本那破碎的大陸之地,現如今也恢復了正常。


  「原來是派你來了?」


  突然,一道試探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胖子就盤膝在了棺槨之上,定神望向此人,眼中帶著一絲絲的警惕性。


  聞言,此人轉身看向胖子,內心的石頭終於重重的放下,道:「玄帝呢?」


  面對此人的話,胖子不為所動,大馬金刀的坐在棺槨之上,只是低頭沉思了下來。


  此地一時間寂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多言,在這氣氛之下,足足數個時辰后,胖子這才拍拍身下的棺槨道:「你是帶著什麼命令來的,何時離開?」


  「天主之令,吾會一直鎮守北方,你等則是需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回到神庭。」


  雖然是在交代著什麼,可此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棺槨。


  胖子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最後還是點點頭,只是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詭異的笑容,看向此人,道:

  「你要東西不在此處,玄帝誰知道怎麼樣了,就算真的羽化,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那男子的臉色頓時就一沉,可又恢復了正常,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說道:「準備一下回去吧,本神還有事情沒有處理。」


  眼見著此人就要離開,胖子卻沒有動彈,突然說道:「這次下來,有沒有遇到一個人?」


  剛剛準備離開的北方之神,停下了身來,輕聲搖頭道:「有,不過你不要抱著多大的希望,定然會被擒拿。當然,當年與玄帝結交之人不少,或許有人會保下他也不一定,又有著牧武的牽制,想來當場隕落是不太可能了,甚至這些人會保證他不隕,直到天主平定禍亂。」


  「也罷,很多人都離開了,也該走了。」


  胖子言罷,掃視了一眼北方后,起身抬起棺槨就準備離開。


  「對了,你可知人主在何地?」


  見他要離開了,那北方之神,似乎是想起了身,問道。


  「與胖爺何干。」對方沒有想到,胖子聽聞后,大手一擺,不耐煩的離開了此地。


  其無奈,胖子一定知道很多東西,可對方就是不說,他也沒有辦法,畢竟誰也不弱於誰。至於為什麼不說,玄帝對其有恩,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任務是平定北方,不是來征戰的,故此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當此人離開廢墟,來到仙庭時,整個仙庭已經人去樓空,只余留下了滿仙地的葬仙棺。抵達蠻山時,蠻主站在蠻山之上,沒有與此人多言,揮揮手,指了指那商盟之地,就裹挾著整座蠻山離開了。


  一時間,整個北方離開之人眾多,此人沒有阻止,眼看著所有人離開后,也沒有出手。


  甚至,其知曉此地還有著兩大至尊,可依然還是沒有動手,除非時間到了還沒有離開,否則其情願平息人事。


  而時間也已經到了,十年的時間,其已經穩定了北方的根基,之後只是需要時間恢復罷了。


  兩大至尊也準備踏上不朽之路,只是在不朽之路的另一端,胖子顯然已經是等待多時了,就是為了兩人。否則踏上天域,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直到這天域的神皇進入商盟之後,這才神色凝重了下來,望向那商盟中心之地,以及一處禁地。


  「人主!」


  其暫時沒有前往禁地,那裡有著牧武的氣息,不是他能夠破開的,除非他想要與牧武鬧翻。


  天主神庭,乃是天域最為中心之地,整個天域的強者,幾乎都匯聚在神庭之內。


  而天主便是神庭的最高決策者,亦是最強者,其的一言一行都便決定了天域的一切行事,就如封印北方,以及重拾北方,都只是其的一句話而已。


  神庭囚牢之內,吳屈神色默然的盤膝在其中,四周儘是鐵壁,冰冷寒鐵散發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以他的實力,無法撼動分毫。


  置身其中,身上已經布滿了厚厚的冰霜,在此地感受不到絲毫的天地精氣,似乎已經與外界隔絕了一樣。且四周的鐵壁在發光,不斷的掠奪著他體內殘留的氣息,血氣,精氣,以及一切,甚至包括那剩餘不多的壽元。


  雖然消散的很是緩慢,可確確實實是在消減,面臨著壽元的消耗,這無疑是致命的。


  十年的歲月,此地寂靜無聲,吳屈就像是隕落了一下,身上一點氣息都沒有散發出來。


  神色慘白,兩條寒鐵鎖鏈貫穿了他的臂膀,令他不得動彈,血紅的血跡染紅了囚牢的地面。即便是此地的氣息,都不能冰封那血跡。


  不時都有著瘋狂的喝聲響起,囚牢雖然隔離,卻絕對不止他一人,有些人再也承受不住,發出了最後的怒吼。


  沉寂中的他,並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但壽元的不斷減少,已經令他的血色開始走下坡路了,原本沸騰炙熱的血氣,現如今變的很是暗淡。本身實力就沒有穩定半步主境巔峰,現如今重傷在身,再加上臂膀上的兩根寒鐵,不斷的抽取著他體內殘留的精華。


  髮絲如雪,那雙眸子卻異常的清明。


  他不知道天域對於他的最終決斷是什麼,不過沒有第一時間抹殺他,就說明天域也有著顧忌。


  十年的時間,恐怕決斷早就落下,或許是想要他自生自滅吧。


  「北方之人?」


  一聲樓下后,不多時,這囚牢之內就有著輕踏的腳步聲響起,顯然是有人在靠近?

  直到腳步聲臨近,一個女子就印入他的眼中,掃視著女子,吳屈的眼中有著一絲絲的疑惑之色,問道:「你是誰?」


  雙方已經不是第一次相見了,只是之前誰也沒有心情去問這些問題,都是在生死之間,現如今終於可以問出他的心中的疑惑了。


  女子正是在外界阻止他的神庭皇者,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如今會在這裡?此人的王座很是恐怖,要是極盡爆發的話,就算是他實力在巔峰,可能也會差上那麼一絲。


  「你似乎一點也不為自身擔憂,要知道天主對於北方並沒有好感?天域的多次動亂,就因北方而起。」


  女子的語氣上有些詫異,因為距離那次的大戰已經過去了數年的時間,很是好奇,天主沒有下令斬殺此人,也沒有下令放過此人,似乎經歷過那次的事情,就已經忘記了眼前之人一樣。


  若不是看事情的風波已經平息了一些,女子身為天主神庭的神皇,也不會冒險來此。


  「已經快十年了,若是天主想要動手,早就命喪黃泉了,我有什麼好擔憂的?」


  吳屈倒是神色平靜,好像是真的不擔憂。


  女子揮手打開了囚牢,直徑就走了上來,眯著一雙美目,打量了他許久之後,這才眼中帶著失望的搖頭問道:「你似乎不是玄族之人,也非玄主後裔?看來是本皇認錯了。」


  一句話令吳屈失神了一下,最後猛的的抬頭望向那女子,道:「你是誰,九州與你是何干係?」


  想起最初的種種,對方的實力當初絕對不弱於他,怎麼會被他一鼎震飛,一定是與九州有關係。


  「玄帝,他早就已經隕落了。」


  女子似乎知道九州,眼中有著一絲絲的惋惜與落寞,搖搖頭便不再深思這些事情。


  想起九州就姓玄,他便不再多問那些愚蠢的問題,只是道:「怎麼,天主讓你來處理我?」


  聞言,女子的眉頭一皺,淡淡道:「你以為天主是噬殺之人嗎?再說,你是什麼人物,恐怕天主從始至終就沒有在意過你,早就將你忘記了。」


  女子的話,令吳屈愣神了一下,轉而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苦笑,確實以天主的實力,恐怕還真的不會在意他的實力。


  「那你想如何?」


  他重新望向女子,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加入天域神庭,本皇可以請動一些人幫你脫離此地。同時你也可清除體內暗傷,否則天主不在意你,你也就數十年歲月而已,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當初很多人與玄帝有故,他們會幫你的,前提是你是天主神庭的一份子。」


  女子言罷后,直徑就離開了囚牢。


  在這不時的嘶吼聲中,吳屈緩緩的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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