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戰〈十〉
站起身後的吳屈,紫袍無風自動,如雪般的髮絲輕舞,淡漠道:「你威脅我,還是說你感覺一定有著把握吞下邊關?」
他沒有想到,對方既然讓他離開北方之宇,那他先前所作所為,豈不是付之東流。
聞言,男子詫異了一下,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他知道對方誤會了。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他剛剛說完神魔墓地的強大,緊接著就要對方離開,無疑是威脅對方。
「你誤會了,本神要是想要出手的話,與禁區的大戰,你就不可能勝,甚至會搭上性命。」
男子的話沒有錯,吳屈也知道,但搭上性命倒不至於。戰帝的戰陣就是為了防備對方,要是神魔墓地真的出手,他會第一時間帶著所有人撤退,但沒有必要說出來。
「誤會?」吳屈有些不怎麼相信。
「你可知墓地的由來?」男子回身看向他,重新盤坐了下來。
吳屈亦是盤坐,他還真的不知道,也許剛剛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也不一定。
「墓地不止北方有,在其他的地方也有,基本每一個大世界都有。乃是天域養兵之地,這些墓區種沉睡之輩,將來都會是天域的強者。」
「天域?」吳屈看向那男子,雙目的疑惑之色很是濃郁,可一會後又釋然,因為牧主就在牧域。
男子也不奇怪,緊接道:「天域乃是天主勢力之下,整個北方世界,也只是天域下管轄的一方大世界。所以我勸你趕緊離開,越遠越好,最好儘快離開北方之地,你才能夠得到安然。」
「與我何干?」
吳屈大皺眉頭,天域他不知道在何地,這還是第一次聽聞,為什麼天域之人來此,他就要離開?
「神魔墓地乃是唯一可直聞天域之事的地方,天主已經下令,重拾北方。也就是說,北方即將恢復天域的統治之下,整個北方將會恢復最初,不需要你再努力了?」
其的話音落下許久后,久久沒有聽到迴音,頓時好奇的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吳屈的雙目血紅,死死的盯著眼前之人,寒聲道:「什麼意思,重拾北方,你是說我所做,其實都沒有意義嗎!」
見他之神態,那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神情變的警惕了起來,他感覺對方有些偏激了。
怎麼不可能偏激,那一戰幾乎置之死地,八尊隕落了六個,現在既然有人告訴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意義,怎麼可能不令他震怒,要不是強行壓制自身,他說不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撕裂眼前之人。
「也不是全部都沒有意義,只是少天域不會讓與牧主有關之人留在北方,深淵之祖就必須死,與他合作,廢墟與黃昏之地,也沒有好果子吃。所以說,並不是沒有絲毫的意義,只是……?」
「只是,只是什麼?我不是天域之人,所作所為不是為了所謂的天域。」
對方的話好沒有說完,吳屈便大喝阻止了對方說下去,氣勢恐怖極端,整座亭台都在震動,下一刻就會坍塌一樣,令男子的警惕之心更高了。
男子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現在說什麼,對方也聽不進去。
吳屈在此地怒吼,髮絲亂舞,為此他留下了壽元的暗傷,堂堂一代至尊,現如今才百年壽元。六大至尊為此而隕,戰碑此地而破,一切的一切都在衝擊著他的神經。
可笑的是眼前之人告訴他,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動手,他完全可以離開,時間一到,一切都會回歸平靜,。
任憑你深淵之祖計謀多段,廢墟蟄伏眾多紀元,都不如所謂天域的一言而斷。
「多年動亂,誰來交代,你天域嗎?多輩心血,誰來償還,你天域嗎?萬眾生靈,誰來抵命,你天域嗎?」
吳屈的怒吼聲在此地久久未散,足足三聲令那男子為之一震,無力再說其他。
牧武天縱奇才,為此不惜與天域為敵,另立牧域和天域抵抗,就為區區一個北方之宇。九州為鎮~壓動亂,那絕強的實力,永不自封,就為北方長存,即便是墓主都為之震動。萬尊之隕,何等惋惜,盡皆都是天域一句封印北方。
重拾北方,就一定會肅清北方,不是北方之人,或動亂北方者都在其中。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吳屈平息下來后,此地的氣息爆裂無比,可那男子也只是皺眉而已。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難道就不怕將來我活著,會與天域為敵嗎?」
他的話,令男子失神了一下,緊接著搖頭苦笑道:「本神欠牧武一個人情,再說北方動亂多年,也需要一個平靜。你若是與天域之人在此地大戰,一定會毀掉整個北方。天域並不在意北方,只是為了安撫牧武。北方毀滅,這不是你原因見到的,也不是本神願意見到的慘景。」
「這就是戰碑能夠壓制你的原因,就因欠牧武一個人情?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吳屈昂天長嘆,六尊隕落的可惜啊。
「本神是欠牧武一個人情,可同樣也是天域眾神之一,為天域著想,是本神分內之事。你所做之事,對天域有利,對北方亦是有好處。」
聽聞男子的話,吳屈深深的看著眼前之人,再次道:「最後一個問題,那黃昏之地的強者,最初是不是在神魔墓地?」
「沒錯,是本神收留的他。」
男子幾乎做到了知無不答,可沒有一句是吳屈願意聽的。
「我該怎麼相信你?」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只是內心當中去卻是不得不相信,因為對方沒有理由欺騙他,神魔墓地勢大,邊關不可能是對手,欺騙他沒有多少意義。
「如本神所猜不錯,天域之人即將到來,現在離開的話。在不朽之路上,你或許能夠遇見?」
吳屈沒有再問下去,並沒有意義,他走出了亭台,已經打算離開了。
墓主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離開此地,沒有阻止他。
「我會離開北方,不過不是懼他天域,一個將死之人,我情願戰死在此地。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至尊一脈不是北方之人,可北方卻是我鄉,我不願見他毀去,終有一天,待我稱主之時,會回來的。還有,我欠你一個人情,牧武是牧武,我是我。」
言罷后,他便離開了,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墓地區域。
「哎……」墓主長嘆,搖頭自語道:「不知是對是錯,望這次天域來人能夠放之任之吧。」
至於吳屈會回來,其並沒有放進心上,牧武當年在天域也說過,可至今還是止步於牧域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