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靈智
在蠻族神王震驚的目光當中,吳屈的軀體龜裂,上方滿是裂紋,血光從裂紋當中照耀。
那紫色的長袍,在瞬間就被血液染紅,令他看上去就像一個血人一樣,很是滲人,不知道他在這夢境當中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
且雙掌的印記已經緩緩的合融,差一點就合併在了一起,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的體內遊盪。
主之力在此地瀰漫,裹挾著刺鼻的血腥氣,幾乎密布了這大城,很是恐怖,每一縷血光都如神岳一般的奇重。
也就幸好蠻族神王將蠻族之人派遣出了大城,否則能夠承受這血氣的人不多。
「怎麼會深陷的如此之深,這是打算自隕嗎?」
牧武的話有些驚訝,因為他也沒有想到,至尊一脈的牽扯會是如此之深,一個夢而已,可以令對方的本尊有隕落之危。
「現在怎麼辦?要是不喚醒他,自隕就麻煩了。」
蠻族神王急忙追問,因為要是自隕的話,一切就完了。
此話,令牧武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道:「暫時先看吧,還有些時間,要是不行的話,就強行喚醒他。只是這次要是沒有主出現,事情只會更加的麻煩。」
牧武的話,令蠻族神王低沉了下來,對方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胡言,要是北方再無主,確實只會越來越麻煩。
「散……!」
突然,一聲大喝聲從吳屈的口中傳出,令蠻族神王與牧武都是大驚了一下、。
「阻止他!」
不敢猶豫,牧武的那阻止聲音傳進了蠻族神王的耳中后,其剎那間就動手了,龍行間就來到了吳屈的面前,頂著龐大的血色主之力,一掌就有要拍下去!
可就此時,一尊巨大的石碑從天而降,橫插在了蠻族神王的面前,阻止了對方的一掌之力。
「噹!」掌心與石碑的碰觸下,既然傳出了一陣金屬的巨響聲,迴音不絕於耳。
當巨響過後,石碑巍然屹立,那一掌甚至連碑身都無法撼動,濃郁的超脫之意,帝威在瀰漫,碑身大震間,生生將蠻族神王震飛了出去。
也就蠻族神王只是打算阻止,並沒有帶著殺意,否則滅碑一定會下死手。
「混賬!」
蠻族神王一聲大喝,卻又不得不後退,因為他不是滅碑的對手,對方是一個天生的帝器,現如今已經有了微弱的靈性,碑身的戰力絕對驚人。
「有靈智?」
突然,牧武一聲詫異,因為那超脫之意當中,既然帶著一絲絲的憤怒之意,證明滅碑已經有了靈智,只是還不明顯罷了。
而吳屈的本尊,隨著一聲大喝后,原本還有著距離的雙掌,猛的合融!
一時間血光照耀了整個秘境,甚至衝出了秘境之外,一股龐大的生命之力以及主之力爆射,如要回補這天地一樣。
見此,蠻族神王搖頭,因為已經晚了,現在就算是想要將對方喚醒,也不見得有絲毫的用處。
「不急?」突然,牧武的聲音又再次的響起,讓那正面露無奈之色的蠻族神王不解的看向對方,都已經自隕了,既然還不急?
「滅碑有靈,他不可能會噬主,難道這小子已經成功了?」
直到此時,就算是亘古一人的牧武,也已經有些看不清了,畢竟其的本尊不在此地,只是一縷意志而已,能夠看出這些,已經很是不容易。
那在血光當中的吳屈,則是神色猙獰,原本已經合融上的雙掌,在這一刻既然緩緩分離。
這也正是鎮碑為什麼阻止蠻族神往的原因,因為滅碑並不感覺吳屈會失敗。
而事實證明,滅碑的決斷並沒有錯,吳屈卻是沒有自隕,並且意志越來越強大,一股更加濃郁的超脫之意,在他的軀體四周滋生,令他看似更加的超凡了。
可就剛剛那合融間,吳屈卻是遭受到了重創,幾乎就是在一瞬,他的壽元消失的異常恐怖,大量的壽元流逝下,滿頭的黑髮,在一瞬就變的蒼白,根根髮絲如雪,這種壽元他就算是想要補都補不回來,是徹底的流逝。
而夢境之內,就在第八至尊自隕時的一瞬間,吳屈卻是猛的清醒了過來?
至於原因,那就是因為第八至尊已經隕落,並不是他察覺后清醒,而是第八至尊隕落後,他的夢境已經沒有寄託,這次清醒了過來。他既然硬生生的抗過了一至尊的夢境,不可謂不恐怖。
剛剛還是很危險的,要是他再猶豫一會,後果不堪設想。
作為失敗後果,他的感覺自己似乎過了一世,令自身壽元消散。
睜開了血色的雙目,吳屈依然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剛剛的景象很是恐怖,再加上第八至尊的影響,至今依然在回味著,眼角帶著一絲絲哀色。
相對於第八至尊來說,他是幸運的,至少自己親人與生死至交都還在世。
可以想象,這些人都是因為受到了第八至尊的牽連,其的內心在那一刻已經死了,會做出怒砸大陸的事情,並不值得好奇。
至於最後低落帝境,他感覺或許有著凰離氏的原因,可主要還是因為大陸破碎后造成的影響。
八個夢境之中,對他來說,最難的就是第八個。
「實力,武力……可笑?」
突然,夢境之中的吳屈,自嘲了一聲。
任你實力通天,可孤身一人有何意義,沒有人為你的實力喝彩,武力主要還是為了守護與止戈,都已經舉目無親了,並且造成了那般大的罪孽,他可以體會當初第八至尊的內心,留在這片世界,只會令他深陷無盡的自責,以及無邊孤寂之中。
自隕,需要極大的毅力,至少他做不到,故此在最後的關頭清醒了過來,否則還是有著隕落之危。
因為,他有著人需要守護,不是孤身一人,他需要武力,強大的武力。若當初第八至尊有著比魔帝還要強大的武力,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
這一刻,他又感覺到了當初至尊體開啟時的壓迫感,那時他成為武者的韌性,是何其的強。
「止戈為武,但我不需要,這個世界需要以殺伐平定,」
禁區的威脅,深淵之祖的漠視,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這是止戈阻止不了的事情,唯有殺,殺的這些人殞滅消失,才能夠平定。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他的親人不會受到迫~害。
他已經準備妥當,邊關的勢力不可能是傷及他的親人。可只是要是邊關被破,他隕落後呢,誰能夠保證,當中的人能夠活下來。
不管是為了這些人,還是為了那所謂的安寧,他都需要強大的武力,殺的這個世界再無動亂,如九州大帝一般,以力壓制諸強,只能蟄伏,不敢輕易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