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劍魔的劫
不管是出於對通神十變的忌憚,還是各方面的原因,在知道有著通神十變的情況下,深淵之祖都有著搶奪的心。
他不需要牧主的法,可他卻不能讓他人得到牧主的法,當今天下,唯有吳屈掌握著通神第九變,故此也就他最有可能掌握十變之力。
其已經在此地等待多時了,從始至終就沒有缺少過對魔主一脈的關注,因為十變太過重要了。
吳屈的臉色一紅,拳頭微微顫抖了一下,上方既然有著一絲絲的白印,可見對方一掌的恐怖,就算是他九變的肉身,依然還是有著不如,畢竟是長生帝的軀殼。
「深淵之祖!」
那魔帝微弱的虛影一聲怒喝,恨不得撲殺過來,雙目冒火,可見有著多麼的惱怒以及怨恨現如今的深淵之祖。
吳屈不知道為什麼魔帝會如此怨恨深淵之祖,但知道一定與上次的奪舍脫不了關係,當初對方就嘶吼深淵之祖欺他。
「鼓噪!」
聞言,深淵之祖斜視了一眼那魔帝虛幻之軀,一指點出,龐大的天地精氣匯聚,一擊蘊含長生之力的指力,瞬間便貫穿了魔帝的眉心。
見此,吳屈的身形頓時爆射而上,一把就往那獸皮抓去。
「滾!」
一聲怒喝下,深淵之祖動了,再次快他一步搶先來到了獸皮前,吳屈無奈只能再次轉移目標,對著對方的致命之處轟殺了下去。
深淵之祖是比他強大,可若是讓他的主之力轟殺致命之處,依然會身受重傷。
兩人都知曉,要是不處理到對方,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十變,下一秒兩人就在此地展開了廝殺,金色的海域翻江倒海,域外大破滅被震散,恐怖的神威一息不停,一時間整個魔族邊關大震,漆黑的雄關之上裂紋密布。
誰也沒有在意下方呼喝的魔族戰兵,以及苦苦支撐的魔主,兩人在開啟大戰之時,就已經進入了絕殺,神威沒有絲毫的留藏。
只見,吳屈雙手結印,大喝:「神威!」
金色的海域瞬間變的白晝,高空之上,神尊虛影橫立,如一個白色的神日,神光掃蕩一切,所過之處金色的海域蒸發,耀熱的氣息如要分解萬物。
但深淵之祖無懼,揮動間龐大的仙道之力匯聚,如平地立成仙王,雙眸一睜一閉間,神光消散,兩大威能消失,只是原地憑空多出了龐大的大破滅之力。
「給我死來!」吳屈一聲大喝,緊握滅碑,帝道威嚴始一出現便遮蔽天宇,碑身鎮~壓而下!
「無知!」
面對那巨大的滅碑,深淵之祖身軀鼓動,氣勢通天,既然一掌抬起,掌心晶瑩剔透,有著本源之力流淌。
「轟!」
一聲如洪鐘被敲響,魔族邊關大陸都是震上三震,似乎要被這餘波撬翻一樣!
深淵之祖,既然生生利用一掌之力,抵抗住了他滅碑之力,儘管上方大破滅流轉,可卻無法撼動對方的手掌!
吳屈的手臂青筋暴漲,驚世神力爆炸而出,卻無法撼動這深淵之祖之軀,對方只畏懼他主之力,對於帝威根本就無視,即便是四碑的帝威。
在力量上,他既然震驚的發現,自己輸於這深淵之祖!
這無疑是恐怖的,證明深淵之祖已經恢復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許不需要多久就可以達到帝級實力,到時就真的無人可以制止了。
剛想到這裡,深淵之祖單臂一震,便震開了滅碑的碑身,吳屈被那力量震的倒退了幾步。
只是,當他再次看去時,內心又長鬆了一口氣,因為那深淵之祖的手臂在微微顫抖,顯然接住他全力的一擊,並沒有那般的容易。
眨眼間,兩道身影又大戰在了一起,吳屈斷無可能放棄第十變,特別是在與深淵之祖交手后的情況下,第十變對於他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了。
一時間,大戰的氣息蔓延至於各地,眾族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個個震驚,因為那是深淵之祖的氣息,既然在魔族地界爆發了大戰。
人族邊關,武王城之中,張天翼猛的睜開了雙目,神色一變就要前往。
可緊接著,戰碑的意志便出現在了此地,遙看那魔族之地,搖頭道:「有異變?」
戰碑的意志實在是太過強大了,若非因為消耗的緣故,其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
即便現如今,其的意志也比深淵之祖還要強大一些,與吳屈更是無法相比,絕對第一,其感受到的異變,絕對不小。
張天翼詫異間抬頭看去,內心卻是一突,因為既然讓他感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
轉瞬間,那魔族地界域外大破滅便緩緩的扭曲了起來,一會的時間,大破滅便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一樣,整片金色的海域剎間禁止,一切便極其的寂靜,沉重的壓力,令眾多人心神大震。
海域之上的大破滅之中,有著金光顯現。
「帝劫!是誰,不死皇嗎?」
張天翼的眼中劃過一絲絲的恐怖,因為這種雷劫他不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是那魔族的劍魔,想要強行渡劫,只是有些妄為了。」
戰碑的話,並沒有誇大其詞,因為劍魔連准至強者這一行都沒有踏足,現如今卻想要渡這種劫難,難免是有些心急了,或者是已經被逼迫的沒有辦法了。
魔族地界邊關前,高空之上精血滴落,吳屈的臉色微微蒼白了一絲,披頭散髮,看似極其的狼狽。手臂以及胸膛之上都有著血痕,帝級肉身都已經被擊破,可見這深淵之祖的強大之處!
不過,對方也不好受,生生承受了主之力的一拳后,嘴角亦是帶著血跡,主之力對於帝者壓制的恐怖如斯。
只是突然間的壓力,令正在大戰的兩人都停下了身來,因為氣息變化的實在是太過急速,也太過大了?
原本只是灰色的域外,在這一刻既然變的金光一片,如有著什麼聖光降臨一樣,威壓極其的強大,即便是兩人的肉身,都有些難以支持,背脊緩緩的被壓制了下來。
但兩人都沒有離開,因為已經是帝者之軀,無懼這壓力,壓力始終只是壓力而已,無法對兩人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勢。
「帝劫!」深淵之祖凝視高空之後,輕語一聲,緊接著大喜道:「哈哈哈……天意如此,既然是帝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