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最後一個禁區
那暴烈的氣息,吳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確認事情有變,因為那明顯是大戰後留下的氣息。
並且,氣息消散的不久,很可能時間沒有過去多久。
當他踏足其中后,整個人都是一震,眼前殘破的景象,令他只感覺軀體一寒。
儘管他沒有真正的踏足過此地,當初也只是匆匆一瞥罷了,可當初的景象依然還是記憶猶新的,絕對不像此地一般的破敗。
地面之上裂紋道道,從外界看去根本就發覺不了,當真正的進入其中后,這才算是清晰入目。
一具具神金之軀躺在此地,但有一樣相似,那便是沒有一個身上是有著傷勢的,盡皆都是雙目暴睜,如看到了什麼驚恐之事一樣。
此地很大,出奇的大,四周到處都是符文,混元古氣流淌,除了他剛剛進來之地,其餘盡皆是有著陣法守護,恐怕這也正是,為什麼大戰之下,山脈依然完好的原因。
地面之上,有著點點斑斑的血跡,四周一棟棟神金建築被折斷,或是被什麼東西給強行撕裂。
這巨大的空間之內,在最為中心之地,有著一座神金塔身,只是現如今的塔身既然生生被撕裂出了一道口子。
而最為刺目的,則是那神塔之上,有著一道身影,被生生釘在了塔身之上,鮮紅的血液侵蝕了塔身,一柄長槍貫穿了其的眉心。
見此,吳屈的軀體在顫抖,雙目血紅,一根根血絲暴漲,此地一時間寂靜無比。
「誰,誰幹的!」
一聲大喝直衝雲霄,恐怖的血氣暴涌,主之力下,此地的陣法瓦解,血色的血氣衝破了天際。
無盡怒氣在此地匯聚,吳屈神色瘋狂,暴沖向神塔的方向,一把抓起了長槍,槍尖依然還有著血液在滴落。
緊握這長槍的手臂都顫抖,長槍在震鳴,這一桿即將達到准帝器級的長槍,在他神力之下,上方密布著裂紋。
揮手接住了那身影,對方正是古風,氣息異常的虛弱,甚至隨時都會消散。
一滴清淚從他的眼角流下,低沉寒意從他的身上湧出,四周的虛空被凍結,聲如九幽地獄傳出:「誰做的,誰做的?」
連續兩聲怒喝聲,令整個武王界在震動,成片大陸被喝聲摧毀,音波掃過時,四周的山脈化成了灰燼。
龐大的神念之力涌動,瘋狂的湧進了對方的識海之內,可惜依然無濟於事,甚至會造成更加龐大的傷勢,他那蘊含主之力的神魂之力,也就他自己能抵抗住。
一股龐大的悲意從他的體內湧出,他一直都躲避與其對面發生衝突,故此拖延來此地的時間,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些過來。
「啊,吾定要將爾等碎屍萬段!」
吳屈在嘶吼,胸膛之中無盡的怒氣在匯聚。
巨大的動靜,終於還是驚動了戰碑的意志,一尊意志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要看著此地的景象,再看向那古風,亦是內心一寒。
吳屈猛的回身,看向戰碑意志,一字一頓道:「誰做的?」
戰碑意志搖頭,他並沒有感到什麼動靜。
「不知道,你是戰碑,這就在戰碑意志的掌控之下,這等強者踏足此地,你既然不知道。」
吳屈暴怒,喝聲毫不留情。
他與古風現如今是有矛盾,可雙方之間的友情並沒有變,他現在恨欲狂。
「哼,本尊與眾帝有約,不會插手他們的事情,否則你當他真的能夠安然的在此地隱藏如此之久。」
一聲重哼之下,戰碑意志不滿的喝斥了他一句。
「混賬!」吳屈單腳重踏而下,此地大片坍塌,一拳擊出生生將此地貫穿,血色的拳意沖向域外。
他在發泄,否則會在此地瘋狂。
而戰碑則是來到古風前,看著那眉心的血洞,龐大的意志湧出,瘋湧進了對方的眉心。
這次終於有了效果,那古風的臉色眼看著就紅潤了起來。
數息之後,戰碑無奈的搖搖頭,因為已經晚了,他的神魂之力,也只能支撐對方一些時間而已,無法長久。
朦朧間,古風的雙目艱難的睜開,異常的虛弱,意志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張口欲言些什麼?
「聽聽他所想說什麼吧,否則就晚了?」
一句話,將瘋狂邊緣的吳屈拉回了神來,發現古風清醒后,大喜間就趕了過來。
可靠近后,卻是臉色一沉,戰碑能夠感受到,他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你來了?」
古風盤膝了起來,虛弱的出聲問道。
吳屈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令此地大震間,寒聲道:「誰做的?」
可惜,古風卻沒有回應他的話,只能虛弱的看著他,良久之後,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笑意,道:
「這就命,吾一直都不想與你對立上,可惜命運作弄人。現如今反倒更好,吾本就是該去之人,你不用如此,命該如此。」
一邊說著,其的嘴角就有著血液湧出,染紅了其的道袍。
「誰做的,告訴我!」
吳屈拳頭緊握,死死的盯著那古風,雙目血紅。
只是,古風還是搖頭,看向戰碑意志,艱難道:「幫本帝一個忙,封印這剩餘的一絲魂念,再交給善念,否則古帝就真的再難出世了。」
言罷后,古風又看向臉色恐怖的吳屈:「古盼被那些帶走了,不過你放心,她不會有事,那些人也需要她。善,惡有時難分,多麼希望能夠回到當初,或許是本帝自作吧,當初明明可以棄你不顧,一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其又再次看向戰碑,這次戰碑沒有猶豫,再不動手就晚了。
收起古風后,戰碑的目光掃視那被拋棄在一旁的長槍,猛的眸子一縮。
單手揮動間,那長槍就到了其的手中。
注視長槍足足數息之後,戰碑的臉色大變,一指點出,長槍之中就有著一縷白色的霧氣湧出,被戰碑意志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禁區?」一句話言罷后,戰碑的意志頓時橫掃這片天地,甚至是外界的玄武大陸。
「你說什麼?」
吳屈雙目血紅的抬頭,身上暴厭之氣縱橫!
「這是最後一個禁區的氣息,只是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戰碑的話,絕對是恐怖的,確實外界現如今出現的也就是一個廢墟,還有著一個不知道在何處,動手的便是那一個禁區。
「看來這些人感覺是時候,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