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放任
數個月的時間,吳屈雖然沒有去找過長生,但並代表他一點都不知曉對方的存在。
之所以不去,雖然有著一絲想要躲避的意思,但主要還是他想要與家人多聚聚,倒也不是疏忽對方,而是不知道對方來武侯城的用意。
但他不會拒絕長生的跟隨,現如今的長生,雖然已經缺少了那曾經的一層神秘面紗,可卻給人一種更加恐怖與神秘感覺。
這次吳屈沒有在路上多耽擱,幾乎是全力而為的往不死族趕去。
一準至強者的全力趕路,到底有著多麼的恐怖,絕對不是大尊可以想象的,可長生就這樣的跟隨著他,一點也掉下的意思。
一路上無話,長生似乎是在思量接下來所說,而吳屈則是想要儘快的趕到不死族,晚了就難碰到深淵之祖了。
不死族地界之內,死氣瀰漫,給人一種腐朽之感,這也正是為什麼當初的九州會厭惡不死族的原因。,
當然,會出現這種腐朽的氣息,主要還是那些沒有真正成為不死族的生靈身上散發出來的,如葬皇等人來說,與正常的生靈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去不死族的中心之地,九州所言沒有絲毫的誇張,整個不死族的大陸很多。雖然不如人族,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大族,地界絕對不會小。
可現如今看去,足足有著將近二分之一的大陸成了一片破敗,其中有著大陸都已經粉碎,甚至是成了灰燼,應該是不死皇與深淵之祖大戰造成的。
或許不能夠說是大戰,因為從九州察覺,再到去通知他,時間很短暫,只能說是壓制性的大戰。
站在這些破敗的大陸虛空之上,吳屈的神色不變,但內心卻是翻江倒海,這深淵之祖可謂是絲毫都沒有念及舊情,畢竟當初不死皇可是站起其一方的,現如今說殺就殺,狠辣無比、。
「看來,在深淵之祖的眼中,不管是不死族,魔族,亦或者是鬼族,都只是一些恢復實力的精華而已。」
身旁的長生羅,裙拖在虛空之上,蓮步微移,就到了他的面前,輕紗之下的櫻~唇輕啟說道。
聞言,吳屈的神色依然凝重,突然轉身道:「難道你不怕深淵之祖對仙地動手嗎?」
此話在他的眼中,至少會令眼前的女子擔憂一下。
可他失望了,長生身上的氣息突然冷冽了一分,緊接著又恢復了過來,美目如水般看向他,淡淡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何須饒彎,難道深淵之祖一戰,已經將你打到諸事皆疑的程度了嗎?」
長生的話,不可謂不狠,要是一個普通人絕對會動怒。主要是語氣當中帶著一絲絲的藐視之意,以及一絲絲的羞辱。
吳屈卻似沒有聽到一般的搖搖頭,隨意道:「也好,說說吧,仙地為什麼對你動手?」
這才是他疑惑的,仙地絕對缺少不了長生一脈,怎麼會突然對長生動手。
「因為長生帝之軀,當初你我分開之後,吾就回到了仙地,在接近長生帝殘軀時,被第一神將發現,最後也的結果,想來你也知曉了?」
長生的話很是很簡潔,隨意的幾句話,就將其中的事情都包括了進去,可吳屈依然還是得到想得到的答案。
「那你來武侯城,難道就不怕有心人想要對你動手嗎?要知道,仙地與人族的關係,並不融洽。」
吳屈一邊在此地,利用通神九變感受著深淵之祖的氣息,一邊不著邊際的問道。
「怎麼,難道你一個武王還保護不了我一個弱女子。還是說,你已經忘記了當初的約定,若真是如此的話,只需一句話而已。」
很明顯,長生的秀臉有些難看了。
似乎是感受到,對方的變化,吳屈停下了身來,低沉著頭,數息過後,看著身旁的女子,眼神有些詭異,這可不像當初長生能夠說的出來的。
不過,隨即便隨意道:「當然記得,只是現如今事情多變,仙地的立場不穩,所以才會如此一問,還希望不要在意。只是你這次跟著我來是何意,我可做不到在深淵之祖的手中保住你。」
「你不是想要找深淵之祖嗎,少了我你是找不到的,再說難道我還需要你來保護?」
言罷后,長生一步上前,蓮臂抬起,一指點向一個方向,道:「他就在不遠處,並沒有離開?」
此話令吳屈的神經緊繃,不感覺長生敢拿這種事情忽悠他,否則兩人都要倒霉。
眼見著他就要趕過去時,長生卻是蓮臂一抬,阻止了他的腳步,令他有些不解,倒沒有動怒,對方會攔住他,一定不是隨意的做法。
「有些東西,在邊關戰碑的眼皮底下。你我都不好明說,這次隨著你來此,就是要知道,你是打算永除後患,還是暫時性的壓制。待新的紀元來臨時,你已經消亡,而對方則是又重新問世,一輪一輪的重複著一切?」
「有什麼不同嗎,暫時我們連壓制深淵之祖的實力都沒有。」
吳屈無力的搖頭,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壓制又能夠怎麼樣,永除後患又能夠怎麼樣,沒有一件事是他能夠做到的。
只是,長生這明顯是話中有話,一時間他也驚異不定,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是誰給她的自信,既然打算永除後患?
可長生只是直直的看著他,令他有些不自在,明顯是要他給一個答案,因為剛剛的話,並不是答案。
「要是能夠永除後患的話,誰不想做到這一點,只是有些太過……?」
後面的話,他不說對方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道滅的實力何等的恐怖,可最後還不是做不到這一點、。
「其實深淵之祖並沒有想象當中的恐怖,交過手的你最為清楚,他不死所依賴的來源是牧主,失去了這一點深淵之祖亦是可以抹殺的。」
得到肯定的答應后,長生便開口說道。
「這一點誰的知曉,可難道去斬殺牧主嗎,無疑是天方夜譚。」
吳屈皺眉,因為說了等於沒說。
「那何不放任對方呢?」長生的一句話,令吳屈有些難以置信,放任深淵之祖的話,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他所依賴的是牧主,可他自己卻想要擺脫牧主。想要融合長生一脈,就必須要脫離牧主的限制,何不等他徹底的擺脫牧主之後,再動手斬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