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麻煩大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剛剛原本已經打算離開了,卻又突然間爆發,就算是那女子依然反應不過來。
劍芒消失后,那女子的胸口之地就出現了一個血洞,精血流淌,直面吳屈那雙血絲密布的雙目,通體冰涼。
「混賬!」
第一太上一聲怒喝,站在域外一拳就蓋壓了下來,那一拳正是至尊拳。
孟子修不敢動手,因為戰功聖碑的意志尚在,怕面臨聖碑的鎮~壓。可第一太上卻無所無懼,其現在就像斬殺此人,否則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那女子亦是反應了過來,偽至尊那龐大的奧義湧現,對著眼前之人就要壓制了上去。
身為偽至尊,就算是五臟俱碎,也只是身受重傷而已,根本就不會第一時間隕落。
可令其驚懼的事情出現了,那奧義剛一湧出體外,就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一掌拍擊在了吳屈的身上,也只是令他身軀動搖而已。
「怎麼可能!」女子一聲驚呼,有些難以置信,直到注視到那七彩寶樹時,這才驚醒了過來,嬌軀顫抖。
「至尊拳!」
吳屈直接就無視了身後的神拳,一手抬起一拳擊出,至尊虛影在他的身後出現,正是他本尊。
下一刻,至尊威壓浩浩蕩蕩的蔓延了開來,煌煌神威湧現。
「吼!」無形間有著吼聲出現,如一尊至尊在怒吼,八方驚懼。
一拳過去后,那女子的身軀破碎,直接就化成了一縷青煙,神魂被磨滅。
「身外化身!」
看著那縷青煙,吳屈怒火沖宵,嘶吼聲傳遍這片大陸。
同一時間,身後的巨拳亦是抵達,對著他就壓制了下來,想要一擊必殺。這是大尊的一拳之力,儘管這第一太上的大尊身份有些浪得虛名,但畢竟是大尊。
「散!」
可就是面對這一拳,吳屈回身就是一聲大喝。至尊威嚴從口中喝出,眼見著那巨拳中有著大半的威能消失不見,第八至尊的意境瓦解,眨眼就溶解了開來,如遇上了天敵,無法再現。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一拳之力的威能同樣恐怖。
同樣是抬手對著那巨拳擊去,那神拳直接就被震散,他的身影就顯露了出來,眸子回視那九陰門的陣法之地,冰冷道:
「這次算你的命大,下次定要血洗你九陰門!」
話音剛落,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塊武侯令,身形一剎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怕已經回到了邊關之地。
「給吾留下!」
一聲死氣沉沉的喝聲出現,一隻滿是皺紋的巨掌出手,不過已經晚了一步,吳屈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原地,抓了一個空。
一個老嫗站在九陰門的陣法之內,身上死氣濃郁無比,渾濁的雙目盯著那消失之地,眼中儘是冷意。;
轉而,老嫗就看向那剛剛的第一太上與孟子修,不滿道:
「孟子修,你當年的膽量去了哪裡,難道你真的想要,將來等他在剷除你不成?」
老嫗隔著陣法之地,盯著那孟子修的身影看了許久,最後才離開。
聞言,孟子修的神色陰沉,他剛剛確實沒出手,他當然不怕區區一個大能小輩。他怕的是那聖碑,要是真的的本尊降臨,發現守護者一脈的秘密后,可能會出手鎮~壓整個守護者,甚至是中心大陸。
這對於其而言,是賭不起的,情願忍一時風平浪靜。
可老嫗的話,令他沉默了。因為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可能真的會出事,因為這小子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特別是面對剛剛那至尊神拳時,既然一聲大喝就震散了大半的至尊拳威,這對於守護者一脈,還有哪些至尊一族而言,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父親?」第一太上,看著其沉默了,出聲問道。
許久之後,孟子修這才回身看了其一眼,再見那沒有靠近的第七與十二太上,道:
「去通知化外天加快速度,老夫需要所有第八至尊的殘軀,之後再處理凰離氏。」
聞言后,那第一太上的軀體一震,急忙回應道:
「凰離氏已經確定,八~九不離十就在試煉之地內,儘管沒有出現,王宇已經能夠肯定了。」
「回去吧,不需要管這小輩。老夫不信他能夠壓制至尊一脈,還能壓制至尊本身?」
言罷,其就離開了此地,此地的戰功聖碑意志早就消失了。
一片獨立的空間之內,吳屈盤膝在地,平靜的看著眼前虛影,收斂了身上的煞氣,道:「多謝出手。」
「說說吧,要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當你這個人情用掉了。」
戰功聖碑的意志可不會顧及他的情面,出聲說道。
聞言,吳屈一愣,其實這次戰功聖碑不出手的話,他確實有著威脅。畢竟那是准當世強者與一個大尊。就算他是至尊體,可實力實在是太差了。
他相信,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戰功聖碑絕對會將他那一次出手的機會用掉,能夠提前跟他說一聲,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暗自嘆息一聲,他實在是無奈。他幾次想要壓制離開,可最後要是做不到。
不過,同樣是一場空,那女子的警惕心很高。不過身外化身的再次出現,卻令警惕了起來。當初的武王風,定然與這九陰門有所關聯。
「長生之軀在深淵之祖的手中,其已經準備了很久,恐怕我們處理的殘軀,並不是那般的重要?」
既然已經到了邊關,他也就沒有什麼隱藏的了。這種事情,其實沒這一出,他也必須要說出來,要早做準備。
看向那一點波動都沒有的虛影,吳屈並不感覺意外。
這種強者的意志,別說這種事情,就算是深淵之祖出世了,也不見得能夠令他動容。
良久之後,那虛影才再次道:「原來是真的?」
聞言后,吳屈很是不解,急忙追問道:「你早就知道了?」他沒有想要,眼前的虛影會這樣的回應,原本以為就算平淡,也會表現出一絲絲的擔憂。
「並不知道?」虛影搖搖頭回應了一句,但緊接著又說道:
「就算是不知道,可吾也早就清楚,深淵之祖一直都想要擺脫牧主神念的約束。因為只要牧主一回來,收回神念的情況下,其就會煙消雲散。二十多年前,也曾經派人去接觸過深淵之祖?沒有想到,他既然在打長生體的主意,麻煩大了。」
「哦?」吳屈輕哦一聲,還是有些詫異,有些疑惑道:「你派誰去接觸深淵之祖?」
聽到此話后,戰功聖碑的虛影回身看著他,許久沒有回應。可最後還是道了出來:「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