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深淵的由來
吳屈有些驚疑不定,很明顯這器靈是來真的,但他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否則以對方的實力,沒有道理會失態。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臉色亦是沉了下來,出聲問道。
從器靈的臉色上,他總感覺這關乎這他的性命,隱隱間有著一股危機感,不斷的向著他靠近?
「你有沒有見過靈山至尊?」
突然,器靈亦是平緩了下來,顯然也感覺事情有些過激了,畢竟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對方能夠處理的。深淵之祖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
「靈山至尊?」
吳屈搖搖頭,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龍山上的那頭巨熊?」
見他的神色,器靈的眉頭緊鎖,解釋道。
聞言,吳屈微微失神,急忙出聲問道:「這有什麼關係?」
如此之下,器靈的眼中有著一絲絲的無力,顯然對方是見過了,否則也不會這樣問。
「深淵之祖快要出世了,他總是需要幫手的,應該是盯上了靈山巨熊?」
「這深淵之祖,怎麼會知道我會見到靈山至尊?」
吳屈有些不相信,要不是在邊關發生了眾多的事情,他甚至都不會踏上蠻荒古地,更別說知道哪裡鎮~壓著一個至強者。
但想起,見到那靈山巨熊時發生的一切,他又有些憂慮。
當初,蠻主甚至都懷疑過他。
「怎麼,你難道以為,身上有著深淵之祖氣息的人,就你一個不成?」
器靈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師尊能夠鎮~壓他,總有辦法處理這種事情吧?」
他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他出聲問道。
「沒有辦法,深淵之祖根本就殺不死,除非那人自己回來,否則誰能夠斬殺他?」
「自己回來,是誰?」
吳屈抱著手臂,金色的血液一滴滴的流出了出來,滿頭都是虛汗,急忙追問。
「牧主自己回來才行,深淵之祖,即是牧主!這也正是,為什麼牧主虛影,會對你出手的原因,應該是將你當成深淵之祖了?」
器靈內心長嘆了一聲,說出了一個他無法相信的事實。
聞言,他不由的後退了一步,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搖頭道:
「怎麼可能,那也就是說,沒有辦法嗎?你不是說,牧主至尊時代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嗎,你……?」
說到此處,吳屈頓時亞然而止,張大了嘴巴,艱難道:「深淵之祖,是牧主的神念?」
他記得,在見那靈山巨熊時,蠻主就與他說過,牧主離開時,曾經留下了一道神念之力,只是上古大破滅后,那神念就消失了?
並且,在瞬間想起,當初那聖人告訴他,深淵之祖是上古至強者。但初九州就斷言,深淵之祖,應該早就存在,而非上古才出現的。
現在想來,恐怕九州早就知道,這是牧主神念。
但九州一般只要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就不會與他多言。
畢竟,九州鼎的鑄造者,那是統一整個上古九州大陸的九州大帝。以其那通天實力,不可能會察覺不到這點異常。
「對,至尊時代后,每一個紀元這牧主神念都出來作祟。你或許永遠不會發現,有些帝族勢力,其實就當年的牧主神念留下的。其每一個紀元都不同,時好時壞,好時天才太平,萬族無爭。壞時血流成河,萬骨海域,就是他屠殺一位至強者,包括那至強者勢力留下的?」
也就是吳屈,否則誰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對方說的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但器靈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再次出聲說道:
「道滅稱帝前,就注意到了,並且認出了他。不過,隨著後來交手,道滅就知道深淵之祖,是斬殺不了的。顧慮到這點,所以才會選擇鎮~壓,等牧主自行回來處理?」
「也就是說,道滅並沒有等到牧主的回歸,反而自身壽元到了,最後羽化?」
吳屈抬頭說道,深淵之祖沒有死去,恰恰就證明了,對方並沒回來。
器靈一陣沉默,眼中閃過一絲絲的哀色,道:
「若非如此,以道滅的實力,也不是沒有希望踏上那一步。現在看來,一個紀元的時間,恐怕瞞天大陣,也已經堅持不住了。你所去之地,應該是當初被鎮~壓的中心之地,現在在何處?」
從這話當中可以聽出,至少吳屈為道滅感到惋惜。其雖然避過了牧主的時代,可最後餘生,依然還是消耗在了牧主上。
天道昭昭,最後其還是沒有逃過牧主這一坎。
但器靈可能想不到,要不是最後有這一位聖人,利用餘生鎮~壓,那大陣早就不攻自破了。
想起那被鎮~壓在戰功聖碑下的玄武大陸,他又感到了一絲絲的希望,畢竟戰功聖碑是牧主的東西。
「被戰功聖碑鎮~壓了,暫時應該出不來?」
可沒有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器靈便搖搖頭,苦笑道:
「沒用的,戰功聖碑是不會出手鎮~壓深淵之祖的,恐怕大亂即將到來了。蠻山這一做法,或許剛好可以避過這場危機。只是,不知道還有著多少的時間?」
說到此處,器靈的神色又擔憂了起來。
而在戰功聖碑下,一片幽暗枯寂之地,一片巨大的大陸,懸浮在幽暗的世界之內。
這大陸正是被鎮~壓的玄武大陸,只是現如今,整個大陸都是一片黑暗。黑色的邪氣覆蓋了整個大陸,連戰功聖碑的光芒,都已經被掩蓋了!
而這邪氣的始源之地,正是北漠的一條深淵裂縫當中湧出。
要是,吳屈還在此地的話,就可以發現,這裂縫四周,已經有著一尊尊深淵族的身影出現了,只是很隱秘而已。
在這裂紋的深處,那根通天本源柱,現如今上方充滿了裂紋,就像是斷裂開來一樣!
整個玄武大陸上,也就那南蠻之地的一角,還沒有被這邪氣侵蝕,此處正是昊天城。
虛族的眾人,現如今都已經身在大城之內了。
因為,就在幾年前,有著一道身影,將這大城的陣法給打開了。
一座黑色的行宮神塔,正靜靜的懸浮在大城之上,塔身之上,儘是條條縷縷的神韻與精氣。
神塔之下,一個青年人。頂著那塔身靜靜的盤膝,邪氣根本就無法近其身。
要不是有這身影在此地,恐怕整個昊天城都要遭殃。
突然,那青年睜開了雙目,一身恐怖的氣息令四周的景象大變。
青年起身就準備離開的,因為數年的時間,他已經恢復了,接下來也該要回邊關了。
可看著這無盡的邪氣,其又停留了下來,皺著眉頭,並往那深淵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