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看著那在短時間內又回到守護者一脈的金光大道,吳屈的孔瞳成一點,眸子當中殺意在涌動。
駐足良久之後,吳屈轉身就離開原地。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是暴漲了不少,可想要斬殺一位偽至尊就有些異想天開了,以他現在的戰力,能夠在巔峰大能的手中逃命就不錯了。
一步間就像是縮地成寸,當他的腳步再次踏下時,已經身在一片山脈之下了。
看著上方雲霧環繞的山脈,吳屈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渴望,渴望在上方見到他想要見的人,足足數年的時間,可對於他而言,這數年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遙遠。
「我來了。」
一聲輕語后,單手撕裂了原地的虛空,踏在了山脈之上。,
這山脈上乃是空靈宗的地界,空靈宗與空靈族是有些區分的。雖然空靈宗掌權著是空靈族,但身在人族的地界,其就不可能獨善其身,故此在空靈宗之內,還是可以見到幾個人族身影的,只是相對於空靈族而言,還是稀少而言
他的身影不過是剛踏上空靈宗的地界,就看到了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上方銘刻著空靈宗三個氣勢逼人的大字,每一個都有著一股巨大的氣勢。
從這三個字間,他能夠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威壓,那就是古帝的沉睡之地,與那種氣息很相近,這應該是古帝親自刻上的。
在這山脈之上,吳屈如入無人之境,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阻礙,他原本還以為會有人阻止他,或者是什麼護宗大陣,但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對於空靈族而言,只有空靈宗的深處才是根本。至於外界,只能算是空靈族的外圍而已,根本就沒有多下心思。
行走在山脈之上,就像是看著四周風景一樣,到處都是奇花異草,雲霧環繞間有著玄獸經過。他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見他的,雖然防禦性質如此之差,可也不會讓一個人在此地隨意的行走。
而且,他在踏進山脈之上時,就已經有著一道氣息鎖定了他,並且令他那隱藏的空靈族血脈有些異常,應該很快就能夠見到正主了、
如他所想的那般,他還沒有在此地待上多久,就被一道身影打破了平靜。
這是一個老者,身穿灰色的麻衣衣袍,身上的氣息很是平和,白髮及腰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但軀體當中的生命之力卻很是強大,正平靜的站在山脈之巔。
老者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剛剛他還沒有看見絲毫的異常,可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氣息雖然盡皆已經收斂,但吳屈還是能夠感應到,老者的實力應該很強,至少他不是對手。
隨著他的到來,老者轉過了身,平靜道:「你總算是來了?」
「我只想見見親人而已,應該不擾你大駕吧。」
吳屈看著眼前的老者,不咸不淡的回應道。
「你就是這樣與長輩說話的?」
聞言后,老者有些溫怒,顯然是不滿他的話,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喝斥道。
「您想要我怎麼樣,難道還要感謝您拆散了我的家庭?」
吳屈依然還是沒有什麼好語氣,堂堂偽至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想起當初父親留給自己的書信,內心就有氣,故此沒有絲毫的客氣。
老者白眉在不停的抖動,最後長出了一口氣,再次道:
「空靈族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只是因為蠻族的話,你更加不應該如此,要知道你身上亦是流著空靈族的血液,始終是逃避不了的。」
「蠻族與空靈族是何恩怨,我暫時不想知道,只想知道我父親在哪?」
吳屈拋開了蠻族的問題,因為這種事情不是暫時他的可以處理的,就算是空靈族答應了結恩怨,恐怕蠻族也不會答應,因為雙方的恩怨實在是太大了。
「你父親不在空靈族,七年前就應該被趕出去了?」
老者平靜的回應了一句。
聞言,吳屈的雙目當中卻是殺意暴漲,就憑這句話,他要是有這個能力的話,現在就會鎮~壓老者,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感受他眼中的殺意,老者的眸子一眯,閃過一絲絲的無奈,再次道:
「你去見你母親吧,不過不能帶走,她是空靈族之人,現如今不能離開。而且,你的時間不會很多,要是想安然的離開,最好趁早。」
「將來我會親自帶她離開。」
吳屈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原地。他從最開始就能夠感受到,老者對他並沒有惡意,甚至有著一絲絲的和善,只是他無法釋懷而已。
至於從空靈族帶著自己的母親,從林浩與他說過自己的母親生活的很好后,他就沒有再想過。因為他自身都難保,居無定所下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只能等將來了。
冥冥之中或許有著一根細線牽連著這一切,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帶路。吳屈直接就走向了空靈宗的深處,因為那股令他牽挂之意就在哪裡。
隨著他的離開,良久之後老者無奈的搖頭嘆氣,對著身後的虛空,吩咐道:
「不必去打擾他們母子。」
其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走出了虛空,一聲黑色的長袍籠罩,就像是虛無當中的幽影一樣,單膝跪地,恭敬道:
「家主,守護者一脈傳來消息,似乎是應該有人注意到這裡了,這樣的話會不會得罪守護者一脈?」
那黑影的話音剛落,老者的眉頭微鎖,冷聲道:「消息倒是挺靈通,就告訴他們沒有見到,真當空靈族那麼的好欺負。」
聽聞老者的話,那黑影微微有些詫異,因為這不像這些人空靈族的作風。自從上次聖隕之後,空靈族都是忍氣吞聲,很少與這些勢力唱反調的,這次明顯是有些異常了。
但那黑影還是點頭應是,轉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吳屈並不知道這些,前往空靈族禁地的路上,基本是暢通無阻,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就像是沒見到他一樣,任憑他來到了一處閣樓之下。
在閣樓前,一個美婦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正雙目含淚的看著他,歲月並沒有在其的容顏上留下絲毫的痕迹,是那麼的清晰。
直到這一刻,吳屈模糊的記憶終於緩緩的浮現了起來,一步步的走上前,同時將臉上的面具摘掉,流露出了原來的面貌,雙膝跪地,輕聲道:「母親。」
《還有兩章,晚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