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算你厲害
楊修的心中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此時也只好乖乖的出去,畢竟這個馬向前說話可是比徐晨更有分量。
說到底楊修也就是一個小辦公室的主任,這種地方,也就能壓壓一下小人物,面對其他的人最多占點口頭便宜而已。
鄭宇也聳了聳肩膀,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你等等!」忽然間馬向前的聲音響了起來。
楊修等人的目光驚愕的轉移到了鄭宇的身上。
「院長,既然你們談事情,我還是不打攪你們了。」鄭宇很是隨意的說道。
此時徐晨差不多也理會了馬向前的意思,當即上前一步說道「鄭宇啊,其實我還想和你談點事情,你就留下吧!」
鄭宇自然也是聰明人,馬向前想留下自己,但是卻出於面子不好張口。徐晨這一個台階給的可是相當的及時。
楊修恨恨的捏了一下拳頭,心中十分的不服氣「這個臭小子剛才明明惹得馬向前那麼生氣,但是還是讓他留了下來,看來這小子還是有點本事。」
等到其他人走出了辦公室,鄭宇很是自覺的坐在了沙發的上面,隨手端起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臭小子,剛才你這麼說話,不覺得太不妥么?」馬向前冷冷的說道。
鄭宇一臉無辜的抬起了腦袋說道「我可是按照馬科長的意思說的,這也不能怪我啊。」
「你……」馬向前一臉的慍怒。
「好了,馬科長,也別生氣了,鄭宇也是年輕氣盛,所以也別太過於在意了。」徐晨連忙說道。
馬向前看著鄭宇,話說到了一半卻冷哼了一聲咽了回去。
「馬科長,既然有事的話就直接說吧,我是個醫生,自然是會幫你保密的。」鄭宇給了一個台階。
馬向前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不過卻變得難堪了起來,有點支吾的說道「臭小子,我……我就……就想問,問……」
話這麼斷斷續續的說著,馬向前又憋得說不出來了。
馬向前一想到自己堂堂的一個科長,竟然在這裡問一個黃毛小子這種問題,面子上就覺得根本過不去。
「馬科長,你是想問你的病吧?」鄭宇很果斷的說道。
「咳咳,哼,我是想問你小子憑什麼說我有這種病的。」馬向前還是一副故作正經的樣子。
鄭宇微微一笑說道「馬科長的脈象很輕很緩,而且有種無力的感覺,這就屬於腎氣虧損,但是我看你的臉色,臉頰靠近耳朵的皮膚,顏色還好,但是靠近顴骨地方的眼色就發黃了起來,說明你的虧損是快速虧損下去的,而能達到這種速度的,也只有哪方面的事情了。」
行里人聽門道,行外人看看熱鬧。
徐晨還是略微了解一點,聽到鄭宇如此細膩的分析心中已經暗暗的驚嘆了起來,僅僅憑藉脈象和臉色就可以分析的如此到位,沒有個把的年頭是根本做不到的。
而馬向前的老臉憋得通紅,鄭宇所說的話,可是完完全全的符合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
馬向前的老婆可是比馬向前小五歲,正處於那種虎狼之年的年紀,可是偏偏,馬向前過了年紀。
每天晚上也只好硬著頭皮交公糧,一次兩次倒還是吃得消。
沒想到最近這些天,天天晚上交公糧,持續了一個星期,馬向前就已經吃不消了,只好借著出差的借口跑出來了。
「你不是說還有其他的病症么?」馬向前問道。
此時的馬向前已經忘了面子的事情,有些著急的看著面前的鄭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馬科長最近出現了尿*痛的情況,應該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會很疼痛的吧。」
馬向前老臉憋得通紅的點了點頭。
在馬向前的心裏面可真是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別人是享受無限春光,可是偏偏自己,快樂了別人,自己卻也痛苦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感受的不是快樂,而是疼痛的感覺。
「但是馬科長,這也不單單是你這方面的病症,我懷疑你家夫人可能也患病了。」鄭宇忽然說道。
「她患病?不對,她看著好好的。」馬向前疑惑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一本正經的說道。
鄭宇莞爾一笑說道「馬科長,你不覺得你家夫人忽然這麼喜歡和你睡覺有點不正常么?」
「不正常?」馬向前的心裏面一沉,頓時也思索了起來,仔細一想還真的是有點不怎麼對勁。
以前都是馬向前主動要求,才一月一次。
可是最近馬向前的老婆變得可是相當的主動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意思?」馬向前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鄭宇搖了搖手說道「你夫人的病待會再說,還是先解決了馬科長你的病症吧!」
「我?」
「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屬於邪熱入體,風邪下流,所以導致炎症發作。」鄭宇一本正經的說道,和剛才那种放*盪不羈的樣子完全相反。
馬向前看到鄭宇的這個樣子,稍稍的放鬆了一點「小兄弟,那你說說該怎麼治療。」
馬向前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平和,語氣也很是恭敬。
辦公室的外面,楊修氣呼呼的打轉了起來。
明明今天這個馬向前是來培訓機構視察工作和項目來了,楊修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沒想到現在成了單獨接見這個臭小子了。
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臭小子弄出去,否則的話這小子以後還不要騎到自己的頭上,想到這裡楊修便帶著一絲冷笑快步離開了這裡。
辦公室中,鄭宇已經拿出了隨身的針灸。
徐晨和馬向前看到這一盒精緻的針灸,一個個的臉色還是相當難看的。
「鄭宇,你該不會用針灸吧?」徐晨問道。
徐晨也是見過一些針灸大師,雖然說針灸在一些小的按摩店中很廣泛,但是真正能將針灸運用出神入化卻沒有幾個。
畢竟像《易經》《內經》這些東西,肯去花功夫鑽研,同時能理解的人是少之又少。
鄭宇點了點頭說道「這也只是一點小病,我只需要將馬科長體內的邪熱祛除,並可以達到治病的效果的。」
馬向前的臉色更難看,自己發病的部位可是……難道這個臭小子要把這麼長的銀針給……
一想到這個可能,馬向前的後背就涼颼颼了起來。
「這……這萬萬不可!」馬向前連忙搖頭說道。
鄭宇一臉奇怪的說道「我只不過隨便扎幾個穴位而已,有必要那麼緊張么?」
「不會用這些針扎我得那裡么?」馬向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當科長的凌厲語氣。
正所謂一句話說的很好,在死亡的面前人人是平等的。
可能出生不平等,但是死亡卻很公平。
所在在死亡的面前,人這一輩子擁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值一提,人也會隨之變得膽怯起來。
「呵呵,當然不用了,我這只是扎針,又不是做專業閹*割的。」鄭宇一臉的苦笑。
馬向前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那馬科長,就麻煩你脫下外套和鞋子,我要落針的地方在腰上和腳上足矣。」鄭宇吩咐了一句。
馬向前對於鄭宇,現在可是言聽計從,當即點了點頭,快速的將自己西裝和襯衣脫了下來。
鄭宇瞥了一眼,除去腰上的贅肉之外,穴位的分部基本上都瞭然於心了。
馬向前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針灸的手段,此時心裏面還有點飄忽不定。
然而面前的鄭宇卻是十分隨意的就將一根銀針捏在了手中,下一秒一根銀針就很精準的落在了馬向前後背的腎腧穴上。
五穴的分部,基本上都在脊椎的兩側,距離後背稍稍近一點,這樣落針的方式可是經過了不少前人的實驗。
「感覺如何?」鄭宇問道。
馬向前的心裏面十分的奇怪,明明是那麼尖銳的銀針扎了進去,但是感受到的感覺卻是冰冰涼十分的舒服。
而且還能感覺到有一種溫和的刺激從腎臟的位置擴散了開來一樣。
針灸的作用本身就是刺激穴位,讓身體的臟器和組織發揮出超常的作用出來。
「很舒服,太舒服了。」馬向前一連稱讚了兩句。
徐晨此時也是十分驚愕,對於面前的鄭宇更是刮目相看了。
原本以為鄭宇就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隨口一說都會這麼的厲害,而且這手法,就算是老中醫,也不一定能落針如此凌厲的。
鄭宇點了點頭,目光再一次的集中了起來,這一針直接就落在了腳心的三陰會上。
像是腎俞、三陰會這兩個穴位對於男性和女性腎臟的疾病,可以說是通用穴位。
在民間流傳著,男捏腳體力好,女捏腳,容顏好的這種俗語,可以想象的出三陰會這個穴位的重要性了。
接下來的穴位,鄭宇快速精準的落在了關元、會道、委中等穴位的上面。
隨著這寫銀針快速而精準的落下,馬向前也感覺到自己身體下的疼痛已經少了許多,沒有了那種燥*熱疼痛的感覺壓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