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院長的請求
陳樹的辦公室中,門忽然推開了,一個看上去五十五六的白大褂男人走了進來,頭髮還白交織,髮際也顯得十分的高。
「陳醫生,那位心絞疼的病人轉移怎麼樣了?」
「院長,沒有轉移。」陳樹雖然還在氣頭上,不過見到院長殷良還是拿出了應有的尊敬。
殷良的眉頭一皺說道「陳醫生,你不是說我們醫院根本做不了這種手術,這留下來,患者怎麼處理?」
「院長,病人恐怕都在辦理出院手續了吧!」
「什麼?」殷良就算是活了一把年紀,但是此時眼珠子還是瞪得滾圓,難以置信的盯著陳樹說道「你說病人出院了?」
「嗯!」
「這病自己好了?」殷良著急的追問道。
陳樹想到這裡就有些生氣「院長,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了個臭小子,瞎蒙了幾針,那個人就沒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殷良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就算是是他,也沒有把握做這種手術,但是竟然還有人不用手術,光用扎針就能治療好病情,簡直太難以思議了吧!
「那個人呢?」
「院長,那小子絕對是嚇蒙的,以後可不能再讓那種人在我們醫院在我們醫院隨便給病人看病,這要是真出了意外,我們醫院還不要負責。」
殷良點了點頭說道「那小子長什麼樣子?」
「二十多歲,穿的很一般,臉上的表情很高傲,這會應該去門診了吧!」
殷良點了點頭走出了陳樹的辦公室,陳樹暗暗一喜,自己這麼黑那個小子,以後恐怕那小子想要在醫院看病都難上加難了。
鄭宇踹好了錢,正打算走出門症大廳,去鎮上的藥鋪買點藥材帶回去。
「小兄弟,剛才心絞疼的病人是你給看的吧?」
聽到聲音,鄭宇轉過頭看去,殷良正一臉平和的表情看著自己。
「老頭,是我看的,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鄭宇不慌不忙的說道。
殷良後面的醫生卻是按捺不住性子了,很是生氣的說道「臭小子,這可是我們院長,你小子說話尊敬一點。」
鄭宇瞥了一眼,這老頭的氣質的確是不錯。
「是你們院長,又和我沒什麼關係,我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了。」
「你……」男醫生氣的咬牙切齒的。
「小兄弟啊,我能和你單獨聊聊么?」殷良的語氣倒是很客氣。
「院長,您沒必要對這麼一個臭小子低聲下氣的。」
「住嘴!」
鄭宇看著殷良的這個舉動,對殷良的感覺倒是不錯「老頭,那走吧!」
鎮醫院辦公樓的院長辦公室中。
鄭宇很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隨意的拿起了茶几裡面的蘋果在胸口蹭了兩下,便吃了起來,這舉動就好像來到了自己的家裡面一樣。
「老頭,是不是先泡杯茶水呢?」
旁邊的男醫生狠狠的瞪著鄭宇「院長,這小子未免太沒有規矩了吧,我趕他出去得了。」
「高山,你去給小兄弟泡杯我那裡的洛陽毛尖。」
「院長!」
「快去!」
高山瞪了鄭宇一眼,氣沖沖的走出了辦公室。
鄭宇剔了剔牙淡淡的說道「老頭,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小兄弟也是明白人,我就直說了。據我所知這心絞疼針灸治療應用的可是不多,而且病人還是心血管引發的,心臟周邊血管眾多,隨意落針的話很有可能扎破血管……」
「好了,院長,你不就想問我得醫術和誰學的么?」
殷良點了點頭。
「無可奉告!」鄭宇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
殷良表情一滯,這小子還真是難對付,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小毛孩子,但是卻將自己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的。
「那我也就不過問了,就是我有個朋友也有病,多年未愈,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給瞧一下?」
鄭宇呵呵一笑「當然可以,不過我是收費的。」
殷良淡淡一笑「當然會付錢的,那不知道兄弟什麼時候有空呢?」
「現在就走啊,賺錢哪有嫌早的。」
殷良啞言,卻是越發的看不懂這小子,剛才一副沒有熱情的樣子,這會兩隻眼睛裡面都精光直冒,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這小子就是個好財的臭小子。
剛走出辦公室,就和陳樹打了個照面。
「院長,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裡?」陳樹問道。
「我找他談點事情而已。」
陳樹瞥了一眼鄭宇然後說道「院長,還是快點把這個臭小子趕出去,萬一毀壞了我們醫院的聲譽怎麼辦?」
「大叔,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和院長談事情,有你說話的份么?」鄭宇笑眯眯的說道。
「臭小子,別以為我們院長好說話,你就可以這麼放肆,信不信我找人揍你。」
「陳醫生,這事情就先放下了,我帶這位小兄弟還有點事,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
說完殷良便急匆匆的走開了,鄭宇轉過頭小的看了一眼一臉怒氣的陳樹,走出了辦公樓。
「高山,你知道院長,帶著個小子幹什麼?」陳樹看著高山問道。
高山氣呼呼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說不定院長是找這個小子給看病的。」
「什麼!」陳樹的心中一沉,當即追了過去。
醫院後面的一個家屬樓中。
殷良走到了5樓的一個門前,輕輕的在門上扣了兩下。
隨著屋子裡面應了一聲,門當即也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齣頭的女人,系著圍裙,頭髮也稍微有點亂。
「大哥,你不沒下班,怎麼就來了呢?」女人奇怪的說道。
「心藍啊,今天我帶了個人給我弟看看病。」殷良轉過頭,指了指身後的鄭宇。
張心藍的目光隨即也落在了鄭宇的身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說動啊「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殷實好,但是也沒必要整天給他找一些醫生吧,而且這……」
「大嬸是想要說我太年輕,沒什麼經驗對不?」鄭宇笑眯眯的說道。
張心藍有些尷尬,不過卻是點了點頭。、
「心藍,這為小兄弟可不簡單,今天我們醫院一個非要動手術才能治好的病人,他幾根銀針可就解決了。」殷良誇讚道。
張心藍微微一驚,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怎麼能接受,畢竟鄭宇一個看著年齡下,在一個看起來弔兒郎當的樣子。
「那先進來再說吧!」
「嗯!」
殷良和鄭宇前腳剛走進門,後腳就聽到了身後的聲音「大姐,請讓我們也進去吧!」
鄭宇轉過頭,跟過來的是陳樹和高山,兩個人跑得是氣喘吁吁的。
「陳醫生和高醫生怎麼也來了呢?」張心藍一臉的疑惑。
陳樹走上前說道「院長,這小子來路不明,指不定還是那裡的山野村醫,您真放心用你弟弟的生命開玩笑么?」
陳樹說的是語重心長,但是心中已經狠狠的罵道「剛才就不該告訴殷良鄭宇的事情,這小子還是有點本事,要是在湊巧治好了病,以後自己的臉往哪裡擱。」
聽到這話張心藍也緊張了起來。
「心藍,就先看看病怎麼樣?」
張心藍考慮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一群人走進了屋子裡面。
屋子中格外的安靜,也格外的乾淨。
一眼看去,就能看到在陽台的長椅上躺著一個男子,手中的蒲扇輕輕的揮動著。
聽到有人來,當即轉過了腦袋。
「大哥,你怎麼來了?」殷實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只不過令鄭宇奇怪的是殷實明明很高興卻並沒有站起來。
殷良著急的走了過去,從門後面推出了一把輪椅,將殷實抬了起來,然後推到了屋子裡面。
鄭宇這才明白過來,殷實的腿腳原來不靈活。
「老弟啊,我找了個醫生,讓給你看看。」殷良指著鄭宇。
殷實的目光轉過來,微微一驚,然後露出了一絲苦笑「大哥,我得病你也沒少操心,就不用麻煩了吧!」
「大叔,你腿上的病應該是中風留下的,要是再拖一陣時間我也沒有辦法了。」鄭宇忽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殷良難以置信的看著鄭宇。
「大哥,你沒提起過么?」
殷良搖了搖頭。
鄭宇淡淡一笑說道「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大叔臉色顯黑,應該是病疼所致,而且剛才大叔進來的時候有著淡淡的膏藥味道。」
「那憑藉這個也不能斷定是中風啊?」殷實說道,但是心中不由的驚嘆了起來。
鄭宇指了指桌子上的藥丸說道「我猜得沒錯的話那瓶子中的應該是天麻活絡散吧!」
瞬間,殷實和張心藍的眼珠子滾圓,難以置信的盯著鄭宇。
瓶子上的標識早就撕去了,空氣中沒有味道,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厲害啊,小兄弟,那就麻煩你給我看看了!」殷實客氣的說道。
「我去泡茶!」張心藍的態度也轉變了。
陳樹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不屑的說道「運氣真好,猜的還挺準的。」
鄭宇卻是淡淡一笑走到了殷實的跟前,食指放在了手腕的上面,把脈起來,完全不理會陳樹的不屑。
殷實的脈象還有些沉鬱,但是基本上恢復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腿上的後遺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