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初入法境
秦鬆排名第一,在所有的長老刻意壓製下,並沒有造成太大的轟動。禹華天隻是象征性的表揚了一下,就開始講解法境的規則,待得十名弟子都明白了,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山峰,等待明日出發法境。
秦鬆回到了自己的修煉聖地,開始做前往法境的準備工作。把這次回來購買的修煉資源分發給秦小陽三兄妹,秦梁喚見到兩位哥哥都有了自己的武器裝備,而且還有了自己的飛舟,很是羨慕,便纏著秦鬆也要裝備。秦鬆被纏的無奈,當場允諾,隻要秦梁喚達到了煉體境巔峰,他同樣會準備相應的高階裝備,保證比秦小陽二人的還要高級,秦梁喚才方肯罷休。
晚上早早地休息,第二天一早,秦鬆就來到了月秀峰大廳,和餘塗匯合。軒轅姬和餘塗已經在那裏等他了,餘塗說道:“師叔啊,你這拖拖拉拉的性格怎麽就改不了,每次都要等你!”
秦鬆給軒轅姬見了禮,笑嗬嗬的對餘塗說道:“家裏有娃不容易啊,臨行之前又囑咐了一番,所以耽擱了時間。”
餘塗“哼”了一聲,再沒有說話。三人來到了主峰,五大峰的人基本上到齊了,仍然是由禹華天帶隊,前往黃昏驛站,趕往法境仍然是由那裏出發。
聖賢宗的十位弟子彼此都很是熟悉,平時大家都忙著修煉,難得有時間相聚。於是趁著路上的時間,在飛船上聊著天,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的就到達了黃昏驛站。
還有的宗門沒有趕到,大家就在圓台上耐心的等待。秦鬆對黃昏驛站很是好奇,這裏是個特殊的地方,在西玄界所有跟下界有關的事情都在這裏進行,而下界的自主修煉的飛升者,也都會飛升到這裏。還有那些巨型妖獸,它們都去了哪裏,這兩次來都是白天,也沒看到那些怪獸,也不知道那些巨型妖獸到底是什麽品階。秦鬆暗自琢磨,等修為到達了一定的程度,一定要來這裏好好研究研究,也許能找到回到家鄉的辦法。
其他宗門的弟子陸續趕來,有一些弟子在五行塚受過秦鬆的恩惠,便紛紛打著招呼,表達了對秦鬆的敬意。如今的秦鬆可不是當年的小角色,在西玄境少年一代可謂名聲顯赫,受人矚目,曾經的無視都變成了仰慕。
圓台上有著各宗門長老在此,所以大家隻是低調的打了個招呼就各自盤膝做下來耐心的等待。劍十三來了之後沒有低調,大踏步的走到秦鬆麵前,渾身上下戰意蒸騰,猶如一把出竅的寶劍,隨時會刺向秦鬆。
秦鬆向後退了一步,擺擺手說道:“你,離我遠一點!”
劍十三不說話,像一隻好鬥的公雞,支棱著羽毛嗓子裏發出呼呼的聲音,隻是站在那裏眼瞪瞪的看著秦鬆,身上的戰意越來越濃,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所有的弟子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這裏,議論紛紛,討論著秦鬆和劍十三孰高孰低,雖然秦鬆有恩於多人,但是他們也還是更看好劍十三。不過也不是絕對,也有人力挺秦鬆,所以大家都希望秦鬆和劍十三能夠大戰一場。
就連幾位長老都了解劍十三的性子,並沒有對其進行阻攔。
秦鬆無奈的看著劍十三,良久,說道:“好吧,法境回來,我再教訓你。”
劍十三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他也知道這裏不能隨意戰鬥。秦鬆剛剛說完,劍十三身上的戰意緩緩消失,難得的友好的拍了拍秦鬆的肩膀,又對著林忠點了點頭,回到了宗門的隊伍中。
眾位弟子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都充滿了期待,這兩位代表的是西玄界少年一代最強的天才,到底誰敢稱第一呢?
劍十三離開了,林忠對秦鬆說道:“秦師弟對上劍十三可有把握?”
秦鬆想了想,說道:“如果兩人以性命相博,有一個人會死。”
林忠點了點頭。
卓菲兒笑道:“秦師弟,不知道你說的是廢話還是說的話太深奧,性命相博當然有一個人會死,重要的是死的那個人是誰?”
餘塗不悅的說道:“卓師妹,叫秦師叔!”
卓菲兒撇了撇嘴,沒有接茬,反而對林忠說道:“林師兄,你上次與劍十三一戰,勝負如何?”
林忠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慚愧,他打不碎我的烏龜殼。”
陣法緩緩啟動,一陣光華閃爍,眾位天才弟子從圓台上消失。
天空烏雲密布,田野上狂風驟起,一道道閃電透過雲層劈落在田邊的樹木上,樹木被劈的焦糊,最後“哢嚓”一聲斷為兩截,樹冠淩亂,緩緩的倒在一旁,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樹樁子,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冒著青煙。
一個身影從雲層中衰落,不偏不倚的的掉在了樹墩上,“哢嚓”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地上翻了兩圈,跌落在草叢中。天空中下起了大雨,洗刷著秦鬆蒼白的臉龐,緊閉著雙目陷入昏睡之中。
滂沱大雨下了整整一個時辰,田裏的秧苗被暴雨拍打,有很多細嫩的苗苗趴到在泥水中。雨終於停了,烏雲散去,溫暖的陽光又照耀著淩亂的田野。
一個老老人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來到了田地邊,看著倒在地上的秧苗,老者歎了口氣。脫了鞋子進了田壟,把一棵倒伏的秧苗扶了起來,然後手一揮,一道濃厚的木元素作用在小苗上,小苗得到了木元素的滋潤,又茁壯的站立起來接著老人又去扶下一棵趴在地上的秧苗……。到了地頭,老人疲憊的直起身來,用手捶了捶酸痛的後腰,拔出了插在腰上的長杆煙袋,把煙絲輕輕的揉捏了一下摁在了煙鬥裏,拇指和食指一搓,一個小小的火苗出現在指尖上,點燃了煙絲,坐在那棵樹墩上休息。
小男孩跑了過來,說道:“爺爺,這棵樹怎麽倒了啊?”
老人站起身來,愛憐的摸著小孩的頭,笑道:“剛才下雨打雷,把它給劈倒了。”
小男孩皺著眉頭難過的問道:“爺爺,那它還會活過來嗎?”
老人想了想,說道:“會的,它還會發芽的,隻不過要很多年才能長到原來那麽大。”
小男孩眉毛舒展開來,手一揮一股淡淡的木元素聚集過來,罩在樹墩上,雖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但焦糊的樹皮還是多了那麽一點點的綠意。小男孩見有了一點效果,很是高興,不厭其煩的召集著空氣中的木元素,為枯萎的樹樁增添生機。隻是他的能力有限,過了很久樹樁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樹皮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綠暈,稍微的把焦糊之色掩蓋了一些。
老人歎了一口氣,隨手揮出,一股濃厚的木元素籠罩在樹樁上,久久不散。老人的臉上流下了汗滴,神魂疲憊的蹲坐在地上。
當木元素完全的被樹樁吸收後,整片的焦糊都變成了綠色,散發出了淡淡的生機。相信,不需要多久它就會發出了新的嫩芽。
一隻灰色的肥大的兔子從樹林裏竄了出來,小男孩百忙之中手一揮,一道水劍從手中射出,正好打在兔子的身上,可惜的是小男孩功力太淺,兔子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跳起來鑽進了草叢中,正好是秦鬆的方向。老人家大手一揮,兔子旁邊的草叢突然打了個結,把兔子纏繞起來。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把灰兔拎了起來,說道:“爺爺,我們晚上可以吃肉了!”突然又看向草叢中,這個濕漉漉的身影躺在水溝裏。小男孩喊道:“爺爺,爺爺!快過來!這裏有一個死人!”
老人聽到小男孩的喊聲,急忙的跑了過去,翻過秦鬆的身子,抓起秦鬆的手脖子,感覺到秦鬆還有心跳,便把秦鬆從水溝裏扶了起來,可惜秦鬆人事不省,根本無法站立。
老人家歎了一口氣,把秦鬆背在身上,拉著小男孩向著遠處的小村莊走去。
小男孩一路小跑,氣喘籲籲的說道:“爺爺,他怎麽了?是死了麽?”
老人說道:“他還沒有死,不過受了很重的傷,我們回去找林丹師看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小男孩邊跑邊對著秦鬆揮動手臂,淡淡的木元素,落在秦鬆身上。小男孩覺得自己這樣可以幫助到秦鬆,能給秦鬆帶來一點生機。
老人背著秦鬆一路小跑,進了村。村子裏沒有幾戶人家,十幾座茅草屋倒也整齊,房前屋後都是碧綠的菜畦,有點像西玄界的田園聖地。老人被這秦鬆奔向了第一座茅草屋,沒等到進院子,就喊道:“林丹師,快出來看看,這人有救沒有?”說著,走進了院子,把秦鬆放在了幹爽的地方。
一個中年男子從屋裏邊走了出來,三步兩步來到秦鬆麵前開始為秦鬆把脈。良久,又在秦鬆的全身上下捏了捏,說道:“索大叔,這人傷勢很重,心跳微弱,全身的骨骼碎裂嚴重,經脈堵塞,即使活了過來,恐怕也是一個殘廢了。”
老人說道:“不管怎麽樣,也要救他一救,總不能看著他這麽死去。”
林大夫點了點頭,說道:“我盡力吧,這少年也是命硬,受這麽重的傷都沒死。”說著,取出一顆丹藥給秦鬆喂了下去,又調集空中的木元素把秦鬆籠罩了起來。然後說道:“我也不是什麽正了八經的丹師,盡我最大的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