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場麵弄得挺大
秦鬆來到了瀑布下麵,脫了身上的衣衫,蹲下身子用力一跳“噌”的落在瀑布中間的石頭上。磅礴的水流從十幾丈的高度奔流而下,強大的衝擊力把秦鬆從石頭上直接拍了下來。秦鬆早已料到會有此結果,掙紮著爬上岸,休息片刻繼續向石頭上跳,然後又被水流衝了下來,如此往複堅持不懈,很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一個月以來也有了不小的收獲,雖然還不能在瀑布中安穩的站立,但是勉強可以抱著石頭上的凸起在瀑布中停留一段時間了,任憑水流衝擊,直到手臂酸軟才滑落水池中。這一個月秦鬆不停地嚐試著在石頭上站立,但屢屢被水流衝倒,如此反複每天都是筋疲力盡。但秦鬆並不氣餒,一直在努力的修煉,就連燕長歌對他都很是讚賞,秦鬆對自己夠狠。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秦鬆取得了可喜的進步,不但可以在瀑布裏站立,還可以在湍急的水流中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身體強度得到了極大地提升,從本質上發生了改變,肌肉線條更加協調,沒有一絲贅肉。可以長時間的盤坐在水流中修煉霸體決,丹田內的內氣更加渾厚,運轉起來如同堅硬的石頭,刀槍不入。此時秦鬆有一種錯覺,如果現在與霍曼天一戰,不會落了下風。不過,秦鬆仍然覺得自己還有很大的晉升空間,他要做到在瀑布裏和在外麵一樣運轉自如,於是他更加刻苦的修煉。
修煉無歲月,又是一年的時間轉瞬而逝,這一年內秦鬆幾乎與世隔絕,整日的都在瘋狂地修煉之中,隻有楊慢和陸丘來過一回,跟他談論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並且帶來一個好消息,李小心和司空小蝶要結婚了,這一次,司空小蝶真的要當新娘了。
瀑布下,秦鬆在石頭上打了一套太極拳,伸了伸懶腰,從瀑布中跳了出來。現在的秦鬆在瀑布裏跟在外麵沒有什麽區別,舉手投足十分的隨意,霸體決也修煉到大成的境界,再修煉下去也沒有什麽效果,索性停止了修煉。再說,李小心的大婚之日就要到了,兄弟一場,咋也得捧個場隨個份子。
燕長歌也接到了司空望的請帖,第一神偷也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為人亦正亦邪,年輕的時候與燕長歌有過數次合作,聯手做過一些轟動江湖的事情。現在大家都是江湖大佬,燕長歌也是要給麵子的。
燕長歌頗為自豪,傲嬌的說道:“鬆兒,為師有很久沒有出江湖了,外麵大概都在傳說為師已經坐化了,現在出去轉一圈展示一下師傅的風采,同時也可以震懾一下魔教的小兔崽子們。”
秦鬆笑道:“師父越來越年輕,大有返老還童之勢,現在出去恐怕會震驚江湖了吧!”
燕長歌點頭說道:“鬆兒,這多虧你那種能量的輸入,不過,你體內的能量非同小可,切記不可外傳,不然你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個藥人。雖然你現在的修為就連為師都不知道你的深淺,但被人覬覦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秦鬆恭恭敬敬的說道:“謹遵師傅教誨!”這個老人一心一意的為秦鬆著想,就像是他的爺爺秦遠鬆一樣,是秦鬆離開下界,靈魂渡劫後第二個最親的人。所以,秦鬆對燕長歌有一種特殊的依賴的感情。
師徒二人離開了小柳村,溜溜達達的趕往劉秀鎮,進了劉秀鎮就各奔前程,秦鬆要去中州城貧民區李小心的破廟。而燕長歌則是趕往西嶽州司空望的老巢,到時候和一些江湖大佬會一起護送新娘子司空小蝶趕往中州城。
臨走的時候,燕長歌再三交代,李小心的師父是個江湖騙子,如果他在的話一定要小心。那個人是沒有底線的,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無所不好,上到八十歲的老嫗下到五六歲的頑童,他都會有便宜就占的。秦鬆則不以為然,以李小心的武功,他師父肯定也是一個江湖大佬,武林高手,隻不過性喜遊戲風塵而已。何況,他師傅在不在還是個未知數,據李小心說,他已經五六年沒看到他師父了。
來到了中州城,秦鬆去找楊慢和陸丘。卻得知楊慢與陸丘、軒轅愛秀、插花女等人一大早去了城外的武華峰,因為李小心在那裏又建了一個別墅式的小廟作為結婚的婚房,幾人作為好朋友去幫助參謀一下,看看怎麽設計裝修,要把小廟弄成新房的樣子也是一項有挑戰性的工作。
秦鬆要趕往城外武華峰,楊慢的父親楊自在親自派了一輛馬車送秦鬆出城。趕車的把式是個“老司機”且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了武華峰。由於武華峰周圍比較空曠,老遠的就見武華峰中間的山腰上,綠樹叢中掩映著一座輝煌大氣的房舍,還真是別墅式的廟宇。古樸中摻雜著奢華舒適,廟宇似的建築,別墅似的格局,可以說是別出心裁。
進了廟宇,秦鬆大吃一驚,隻見陸丘和軒轅愛秀衣衫淩亂的站在水池邊的一座涼亭裏,有氣無力的扶著欄杆,軒轅愛秀似乎心髒跳動的厲害,一手撫著著自己的胸口。陸丘也是氣喘籲籲,看著軒轅愛秀的眼神滿是憐惜,看來剛才很是激烈。李小心、楊慢、插花女,三人歪歪扭扭的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同樣是衣衫不整,發髻淩亂。草地上一片狼藉,一大一小兩柄長劍歪歪斜斜的躺在草地上。插花女麵色蒼白,呼吸急促,身旁的花籃空空如也,三人周圍都是碎裂的花瓣,落英繽紛,有些淩亂。李小心的道士發髻也散落開來,麵色倒還算紅潤。唯有楊慢鐵青著臉狠狠地握著拳頭,嘴角居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跡。
秦鬆詫異的看著幾位好友,麵露狐疑之色,巡視了一圈,說道:“各位,恕秦某愚鈍,看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剛才在做什麽?場麵弄得挺大呀!”
李小心平穩了呼吸,少傾,站起身來,挽好了自己的發髻,扭了扭脖子,說道:“秦兄來晚了一步,剛才魔教少主花不為與我們惡鬥了一場,其修為猶在我等之上,合我們五人之力沒有留住他。”
楊慢凝重的說道:“不錯,此子一杆小花槍神出鬼沒,左中環的大槍與之相比,可謂小巫見大巫,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都不可同日而語,完全不是對手。”
陸丘沉思著說道:“花不為肯定是為了飛升之事來我們這探底的,一年之後飛升穀之戰,此子將是我等最大的對手啊!”
插花女遺憾的說道:“隻可惜秦兄不在,不然我等組成六元陣定可以將其斬殺與此,以絕後患。”
楊慢皺著眉頭說道:“隻是那花不為為什麽口口聲聲問誰是秦鬆?難道,他專門是為秦兄弟而來?”
軒轅愛秀說道:“也許是秦兄在江湖上的名氣更響亮一些吧!”
秦鬆皺了皺眉頭,花家在武境竟然留下了後人,想必也留下了飛升的秘術,超級家族的底蘊果然不簡單,看來自己十年期滿想要飛升西玄界,還要過了花家這一關。花不為想必是花家這一代培養出來的有飛升能力的高手,隻有斬殺了他,自己才能順利返回西玄界。好在師父燕長歌身體恢複,可以遏製花家的勢力,自己的對手也許隻有這個花不為。
軒轅愛秀說道:“魔教死灰複燃,蠢蠢欲動,我想朝廷也不會坐視不理,定會聯係黑白兩道的有誌之士,對魔教進行圍剿打擊,我等也無需太過擔心。”
秦鬆點頭說道:“不錯,我師父老當益壯,他已經出關了,前去司空望處觀禮,想必也會對魔教形成一定的震懾,我們隻要做好準備打敗魔教年輕一輩就好了。”
聽到秦鬆的話,眾人麵露喜色,魔教早有一統中州界之心,這些年多虧有燕大俠這個武林第一人強製打壓,魔教才有所收斂。近年來燕長歌退隱江湖,傳說陽壽已盡,魔教亦是有所抬頭,江湖和朝廷都感覺到了壓力。如今燕大俠重出江湖,可以說是給中州界吃了一顆“定心丸”。
秦鬆暗自慶幸,花家想把武境的中州界變成自家的後花園,但是因為燕長歌橫空出世,阻礙了其發展的勢頭。不然,西玄界每年來到這裏的曆練者可就危險了。
眾人回到了大堂,暫且把魔教的事情放下,婚期臨近,先把李小心的婚房布置好再說。
看著富麗堂皇的廟宇,秦鬆笑道:“小心兄弟,看來你還真成了吃軟飯的了,想必這修建廟宇的銀子都是司空小蝶貢獻出來的吧!”
李小心害羞的笑了笑,說道:“秦兄,知道了何必說出來,兄弟也是很尷尬的。不過,我堂堂茅山一派的少主,下嫁給一個做賊的,她出一些銀子也是理所應當的。”說著,李小心的腰杆拔得溜直,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軒轅愛秀笑道:“一個吃軟飯的,吃的這麽理直氣壯,小心兄弟讓我長見識了。”
幾個人似乎忘卻了魔教的存在,忘了與花不為的一場生死較量,因為,他們能感覺到秦鬆很有信心。
對於婚房的布置都是以軒轅愛秀和插花女為主,女孩子對於婚房都是情有獨鍾,她們的喜好大致相同,秦鬆、楊慢、陸丘三人隻管出力。軒轅愛秀和插花女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研究著。言出法隨,秦鬆三人挪過來又挪過去,不一會兒,秦鬆三人就滿頭大汗,可憐兮兮的看著二人“差不多行了吧,比戰鬥一場還要辛苦”。
軒轅愛秀和插花女哪裏肯善罷甘休,挖盡心思,花樣百出,直到太陽落山了,軒轅愛秀才說道:“暫時先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和花兒商量商量,明天如果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在布置吧!”
秦鬆三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休息了,去喝點酒解解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