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人質
警局的門衛老伯看到我，跑來拽著不肯我進去。
「不成，你不能進，魯大隊說了，不讓你進去。」
我甩開門衛，說道：「那都是上次的事情了，魯波早忘記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拽著我不松，叫道：「胡說，昨天剛通知我地。這裡可是警局，你要是亂走，小心我叫人來抓你。」
我氣壞了，好你個魯波，居然還躲著我？我正要打電話給他，看到有兩個人過來，急忙遮著臉跑進了門衛室：「我先打個電話總行了吧。」
等她們走過去，我才探出頭。
是計瞳，還有個老婆子，她們來警局幹什麼？
我在門衛室裡頭等著，過了半個多鐘頭，她們出來了，魯波殷勤地把她們送到門口，說道：「紅楓道長，您好走，只要有了李霖的消息，我一定及時通知你。」
我知道了，她們這是找不到我，所以來找警察幫忙了。
老婆子就是紅楓道長，她咳嗽道：「麻煩魯警官了，你只要給個線索，剩下的交給我來辦。」
等她們走掉了，魯波回過頭，我就從門衛室裡頭出來了。
他看到我，登時變了臉，叫道：「你還敢來警局？嫌我的麻煩還不夠多啊，這會兒皂山派和清靜派的人都在找你，你小爺給我消停點行不？」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關心我，我要是被抓了，估計他還要拍手慶賀兩聲，他就是怕麻煩。
「我把王棟樑搞定了，給你送功勞來了。」
魯波聽了，有些喜滋滋地。
我也提出了我的要求：「魯警官，功勞不是白拿地。」
他瞪圓了眼睛，叫道：「我不抓你，就是幫你的忙了。隨便你們折騰，只要不死人，我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這樣總行了吧。」
有了他兩不相幫的保證，我滿意離開，攔了計程車準備往回走。
一個摩的停下來，叫道：「哥們兒，去哪兒，我帶你去唄，比計程車便宜。」
我看他一眼，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像是縱慾過度的臉發青，印堂透著濃濃的死氣。摩的上還有一個赤條條的女人，妖艷浪蕩，大白天就脫得光溜溜地，胸口貼著男人的背。
光天化日，這麼傷風化的事情，旁邊走過的路人都像是看不到。
「怎麼啦，坐不坐，給個爽快話，」他變得焦躁起來。
這是個紅眼的女鬼，我看她伸手蒙著男人的眼睛，這是鬼遮眼，只要車子開出去，肯定會出車禍。
我拍拍女鬼的肩膀，說道：「下來，不要害人，快點去投胎。」
女鬼發出尖叫，十指尖尖地朝我抓來，「我要吃了你。」
我抓著女鬼頭髮，把她拖下來，重重摔了下，痛的她哎呦要跑。我張開嘴，直接一口把她給吞掉了。
男人打了個寒顫，變得有些驚恐，「你在跟誰說話呢。」
我拍拍他，說道：「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小心命都保不住，回家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路旁的綠化帶里飛出個紙鶴，撲哧，自個兒燒掉了。我心裡奇怪，這兒還有懂法術的人？我探頭進去，發現路邊隔著不遠就丟了個紙鶴，也不知道幹啥用的。
「抓住你了，」有個清脆聲音叫道，衝過來扭著我的胳膊。
我發力一振，把她推開，這才發現是計瞳。
「你幹嘛突然跑出來抓我，人嚇人也會嚇死人地？」
聽到我的責備，計瞳反而覺得委屈，大叫道：「哼，明明是你壞了我的事，還敢怪我。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我手都疼了。」
「計瞳，不許亂來，」那個叫紅楓道長的老婆子來了。
她眼神銳利地打量著我，叫道：「你就是李霖？」
我抿著嘴不說話，這個老婆子氣勢很凌厲，看她一把年紀，眼睛還那麼亮，肯定是個法術高手。計瞳搶著說道：「師父，他不是李霖，他叫泥沙，我跟你提過地，就是他幫我抓到了飛手鬼。」
老婆子臉色緩和下來，「我錯怪你了，對不住。」
我試探著問道：「你們在找李霖？」
「是啊，這些紙鶴就是我們丟下來地。」計瞳得意地跟我說道，「只要附近有人用了法術，紙鶴就會燒掉，我們就知道了，說不定就能抓到李霖。」
我心裡叫絕，這個法子雖然費事了點，但是絕對有效。
「可惜沒抓到李霖，下次絕對不讓他跑了。」
我請計瞳和老婆子去喝茶，趁機打聽了消息。陳凡水已經進了城，到了白家，說是要發動當地的修道人來找我。
「那個白少麟長得真帥，可是我看他有些不大熱心。」
計瞳悄悄說道：「白家還是廬陽第一的修道家族，估計是吹牛皮，輕易就被陳長老給逼迫的沒有辦法。」
老婆子訓斥道：「不許胡說，白家以前是有兩個白眼惡鬼，和幾個老人地，聽說前些時候被李霖鬧了一場，實力才下降了。」
我有些擔心白少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計瞳她們走掉了，還讓我留神李霖的動靜。
我回到別墅，想了下，要不要去白家看看。
方潯突然跑進來，神色很焦慮，他抓著我叫道：「老大，不好了，雪莉被人給抓走了。」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上午方潯和雪莉去商場購物，看中了一條裙子，就去試衣間換衣服。方潯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雪莉出來，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撞門進去。
「雪莉的衣服掉在裡頭，人不見了。」
我讓他先鎮定下來，問道：「會不會是她先走了，還是有急事？有沒有聯繫她？」
「我都找遍了，電話不接，人也不在學校和家裡。」
看他一臉焦急，我跟方潯先去了商場。售貨員看到我們，就把我們往外面趕，看樣子方潯已經鬧過一場了。
經理跑出來，叫道：「人不在這兒，你們別來惹事，小心我找人揍你們。」
他粗魯地推搡著，我捏著他的手腕，痛的他嗷嗷叫，笑道：「我到這兒來，可是幫你們的忙，要不然你們可要出事了。」
「你別嚇唬人，我告訴你們，我認識道上的德哥，你們知道不？」
我笑了下，指著落地鏡讓他們看，裡頭有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披頭散髮地，她忽然抬起頭，眼珠子就滾了下來。
「啊，有鬼，」經理嚇得魂兒都飛了，就往外頭跑。
畫皮鬼跑到我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主人，你好久沒喊我了，是不是忘記人家啦。」
我揮揮手，讓她下去。
方潯領著我看那個試衣間，我左右摸了下，確定沒有暗門，就拿出個銅鈴試了下，叮噹當，發出清脆的響聲。
無芯銅鈴只有遇到陰氣才會響起來。
方潯氣得罵道：「是有人在搞鬼。要是讓我抓到，一定不會放過他。老大，你能幫我找到雪莉嗎？」
我想了下，拿著手機撥了個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兒就接通了，還沒有說話，就被摁掉了。
我又打了個一個，這回接通了，那頭噪音比較大，聽得不是很清楚。有個女孩的聲音小聲說道：「喂，喂，你說話啊，剛才我好想摁錯了。」
「計瞳，你手機是不是拿反了？」
那邊哦了一下，然後聲音就清晰了。她有些興奮地說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打電話給我呢，嘻嘻，真有意思。」
我跟她閑聊了幾句，就切入正題道：「計瞳，我有事情想問你，上午在藍蜻蜓女裝店，是不是有人用過法術。」
這裡離我們上午碰面的地方不遠，時間也貼近，如果有人做手腳，紙鶴應該會有反應才對。
她想了下，就肯定說道：「有啊。」
「能不能告訴我是誰？」
她奇怪地問我：「你不是皂山派的弟子嗎？怎麼還來問我呢？那是陳長老養的一個鑽地鬼，說是來辦事地，我就沒多管閑事。」
是陳凡水，他搶走雪莉想幹什麼？
「謝謝你，我知道了。」
我心裡惱火，如果是為了對付我，那也太下作了。到了傍晚時，白少麟打了電話給我，手機號是他的，但是電話里是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李霖？」
「你是誰？雪莉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那頭傳來個男人的聲音，叫道：「你小子比老鼠還能躲，我就只好請你的女友來做客了。現在就到白家別墅來，你要是不來，嘿嘿。」
嘟嘟，他那邊掛斷了。
馬九千開車送我們過去，白家別墅里亮著燈，我走進去，就看到白少麟護著雪莉，看起來沒有受傷。
雪莉看到我們，立刻撲進方潯的懷裡，小聲啜泣著。
白少麟走過來，他氣得滿臉通紅，尷尬道：「對不住了，我沒有法子。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他們要欺負這個女孩。」
沙發上坐著陳凡水，還有鄒傑青三個。
陳凡水看到我，冷聲道：「泥沙？你怎麼來了？」他沖著白少麟咆哮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居然敢跟我耍花樣，李霖呢？我讓你喊他過來。」
白少麟氣得胸膛起伏，顯然是受了不少氣。我拍了他一下，輕聲道：「沒事，我給你頂著。」
他哈哈笑起來，像是要把心裡的鬱悶發泄出來，叫道：「這裡是白家的地盤，你對我大呼小叫，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
陳凡水眼神陰冷，叫道：「白家算什麼？得罪了我，就是死路一條。」
白麗跑過來，拿了個羅盤給他，白少麟沉聲說道：「這裡是白家的老宅，裡頭有陣法護著，今天我讓你們沒法子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