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痋血之謎
分析了形式,阿蝶說:「所謂的痋國古墳,都是在極為隱秘的區域,有些甚至不在中國境內!」
「不在中國境內?」我驚詫長大嘴。
阿蝶點點頭:「不錯,以前滇國的面積很大,可不止雲南貴州兩個省,甚至在緬甸泰國都有地盤,只是後來逐漸的萎縮.……」
「誒?小姑子,我問你,你們南黎古墳在哪兒啊?」娟子好奇的問道。
一提到南黎古墳的位置,阿蝶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顯得有些緊張,說話也支支吾吾的。
「在……在一個大山裡……」阿蝶的眼神似乎在有意的逃避娟子。
這細微的神態變化讓我覺得裡面兒有問題,阿蝶的回答也跟沒回答一樣,誰不知道在一個大山裡。
梅姐輕輕的拉住阿蝶的手,溫柔的說道:「好妹妹,你別緊張,咱們都是自家人,娟子就是隨口一說,又不去你們南黎古墳。」
阿蝶皺緊眉頭說道:「各個古墳,之所以被稱為禁地,不僅僅是因為墓葬那麼簡單,裡面兒極為危險,都是歷代痋師煉化出的痋人,還有各種失敗品,在其中繁衍生息,沒有痋印戒指,進去是找死!」
我感覺阿蝶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但她不願意說,我們也不便於繼續追問。
「那小姑子,你能帶我們去西霍古墳嗎?」娟子好奇的問道。
阿蝶思考了一下,說道:「可以是可以,但,需要先去一下哥哥的庾滇古墳!」
我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庾滇古墳,去哪裡幹什麼?
「為什麼要去庾滇古墳呢?」我好奇的問阿蝶。
阿蝶說:「哥哥,庾滇是滇國的正宗,正如庾滇二字,帶個滇字,庾滇也是歷代滇王的舊墳,在墓穴的深處,除了痋印戒指以外,還有一種東西叫做痋血,痋血滴在庾滇戒指上,不要說西霍古墳,就是西霍痋印在哪裡,我們也能一目了然!」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好詭異,連忙問道:「妹妹,痋血是什麼東西?」
阿蝶說:「在庾滇古墳的最深處,有一個祭壇,祭壇上玉痋盤裡盛放著歷代古滇王的血,這些血一脈相承,可以彼此融合,任何一個滇王想埋入庾滇古墳,必須先驗血,只有血液融合了才有資格跟歷代滇王埋在一起。」
她頓了頓繼續說:「滇王血一旦滴在庾滇痋印戒指上,庾滇的君王就會知道其他痋印戒指在哪裡,血脈的關係會指引他找到叛徒,然後重新鑄造完整痋印。」
「那小姑子,痋血要是滴在你的戒指上呢?」娟子眨著眼好奇的問道。
阿蝶說:「滴在我的戒指上,我的痋印戒指就會從手上脫落,去找庾滇戒指,跟它融合,而我……作為叛徒的後代,也會立死當場。」
「所以,找到庾滇痋血,不但可以確定西霍古墳的位置,還能最後消滅他們,這是消滅西霍痋傳人的唯一辦法!」阿蝶說道。
聽阿蝶說到立死當場,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對於她本人來說,算是最要緊的機密,她卻願意當著我們面兒說出來,看來我們之前真的是小人之心了。
我沉吟了一下說:「妹妹,那.……內個痋血,豈不是你們其他三個痋國傳人的眼中釘?」
阿蝶點點頭:「不錯!想拼湊完整痋印,有兩個方法,第一殺掉其他三個痋印傳人,得到戒指,然後取痋血融合,最後帶上完整痋印,第二,就是庾滇國主,在三個痋印上滴山痋血,三家叛徒自然覆滅,然後庾滇正主登基!所以,不管怎麼說,古庾顛的痋血,是最重要的東西,得到了我哥才能成為真正的滇王!」
聽阿蝶講完,我唏噓不已,沒想到還有這麼深層次的道道兒。不過我對當什麼滇王不感興趣,我只想做個普通人,然後跟梅姐和娟子過小日子。
「哥哥,我一定幫助你重新執掌滇國,恢復以前王族的榮光!」阿蝶拉住我的手,一臉深情的說道,她的眸子里似乎還晃動著波光。
我苦笑的擺擺手:「阿蝶,你別胡說,我可不想當什麼滇王,我就想本本分分的當個小老百姓,現在的社會,是人民當家做主,跟以前不一樣了,再說,我當了滇王,你不是也會死?」
阿蝶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那有什麼的?我是你妹妹,只要你能重振滇國,犧牲我自己不算什麼,再說,我可以永遠活在你身體里。」
我擦!她這話說的我好緊張,連忙把手鬆開,我發現娟子的表情里也有了怨怒的意味。
最後我們確定了方案,先去庾滇古墳找痋血,然後再尋找西霍古墳的位置,雖然阿蝶的話里有一些我還不明白的地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但也不重要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沒有了交通工具沒有了家,然而這些對於梅姐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沒錢可以變,沒有身份證也可以變,外表也變了,除非是我們被那西霍的人讀痋,尋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我們。
我們現在唯一優越於西霍痋的地方是梅姐和娟子都是妖精,幻術可不是痋術能夠替代的。
我們一路向南走一直逃到了運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西霍的人之所以能夠發現我們,並不是因為痋術還有遠程追蹤的能力,而是人家一直就跟著阿蝶呢,只是阿蝶傻乎乎的心裡不明白,他們這麼做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知道阿蝶來找哥哥了。
直到梅姐用幻術帶我們逃了出來,這才算徹底擺脫了尾巴。
折騰了一天,我們人困馬乏,躺在床上還一陣陣隱隱的擔心,生怕那些蜈蚣小蟲子從一些縫隙角落裡鑽出來禍害我們。
被窩裡,梅姐跟我說:「夫君,阿蝶說的庾滇古滇王埋骨之地,會不會就是那被地下水沖走的墓穴?」
我坐靠在枕頭上也是疑雲重重,點起一根煙,娟子乖巧的把煙灰缸托在手裡接上。
「這個真不好說,如果那裡是古滇王的墳塋的話,那豈不是大水把什麼亂七八糟的痋血之類的東西都沖走了嗎?」我擔心的說道。
娟子眨眨眼,說道:「那裡面兒的場景我們都見過了,跟本就沒有什麼祭壇,全是珠寶,還有一口口破棺材,我懷疑啊,有兩個墓穴,咱們鑽進去的那個是後世庾滇國王的,而那個什麼D什麼NA結構的最底層,才是真正的滇王墳墓。」
擦!娟子一提那最底層,我後背一陣陣冒冷汗,那地方可真是三界內最恐怖的存在,說實話,我們去過的地方也不少了,我感覺那痋國地宮,比日本富士山妖宮還要可怕!
「不可能,那下面兒是個虛塚,完全是個陷阱,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到了最下面兒,墳墓依然會坍塌,但時候就被埋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我沖娟子說道。
我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說心裡話,我對這個額所謂的妹妹,心裡也是沒有底的,想跟她交底兒,又怕她別有用心,畢竟我在阿屍公主墳里,前世的記憶告訴我,阿蝶是個很危險的人。」
我前世里看到的一切都跟娟子和梅姐說過,娟子撅著嘴,委屈的說:「老公,你還說,我前世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妃,可是,今生,我一點害你的心也沒有啊,你不要冤枉我。」
接著,她狐媚的眼睛微微一轉,說道:「要不,老公,你爬一個小蜘蛛過去,給她讀讀痋,看看她是不是像自己說的那麼老實。」
我一皺眉:「你別胡鬧,讀痋那是對敵人的,我給阿蝶讀痋,阿蝶豈能不知道,現在大敵當前,我們自己人別亂了陣腳。」
梅姐這次卻突反常態的支持了娟子的說法,她沉吟道:「那小妮子連命都願意給你,你讀讀痋,想來她也不會太在意,再說,即使阿蝶生氣,那也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影響大局,要是我們身邊兒有一個居心叵測的人,那後果就麻煩了,別到了庾滇痋宮裡再搞鬼,我們哭都來不及!」
梅姐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最主要的是抓主要矛盾,看阿蝶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挺單純的,然而我們不知根知底,實在難以下結論,憑空冒出來一個妹妹,這本身就讓人懷疑。
最後我心一橫,派出了一個小蜘蛛,悄悄的爬下床,出了門,進了阿蝶的房間。
說實話,現在除了梅姐娟子還有胖子一家之外,我是真的誰也信不過,而且梅姐肚子里還有孩子,我很快就要當爸爸了,我可不想全家都折進去。
痋印蜘蛛鑽進了阿蝶的房間,她已經睡去了,丫頭累壞了,還微微的打著呼嚕。
小蜘蛛緩緩的在地毯上爬著向阿蝶靠近,我琢磨著從哪個地方進去敏感最低,不至於讓阿蝶疼醒。
阿蝶跟我說,其實我的一開始的讀痋方法很粗暴,完全是物理性的撕裂進入身體組織,其實根本沒必要這樣,痋印蜘蛛很小,嘴巴里可以分泌出一些起到麻痹作用的液體,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入人的身體,讀完痋后出來,頂多是留一個類似於蚊子咬過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