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風流禍
梅姐走了,我心裡有些煩躁,她哪裡都好,就是太熱心,你管人家花花公子的雞.巴事兒幹啥,真是有病!
娟子緊緊的依偎在我懷裡,臉不停蹭著我的胸口,嬌滴滴的喃呢道:「老公,既然醒了,再給人家一次唄?」
我皺眉瞅著她,這傢伙又來勁了,我可沒精力繼續陪她折騰,猛的一拍她屁股呵斥道:「睡覺!」
第二天早晨八點多,我被梅姐給推醒了,她果真按時回來了,我揉揉眼見她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小梳妝盒,一臉的壞笑看向我。
「靈兒,你這是?」我驚愕道。
「男人的那東西,」梅姐俏皮的沖我笑了笑。
我倒抽一口涼氣,昨天晚上腦子迷迷瞪瞪的沒多想,這梅姐會不會把別人的蛋蛋給摘下來了,我的天!這可是犯法的啊!妖精的思維里根本就沒有法律的概念!
「老婆你這從哪兒弄來的?」我吃驚的看向她。
梅姐露出得意的神情俏皮的說:「你猜?」
「靈兒,咱可不能害人啊,你這是犯法啊!」我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梅姐見我生氣了,有點兒委屈的低下了頭,輕聲支吾道:「我……我這個不算是犯法?」
「死人的?」
「不是!」
「到底是誰的!」我急的一拍床。
梅姐委屈的撅起嘴:「這是林薇薇前夫的!反正他要來也沒用,他又不喜歡女人!」
「啊?」
我一聽這話,下巴差點兒掉下來,林薇薇前夫的?梅姐把他的蛋蛋給拽下來了!
「你把他給弄死了?」我擔心的問道,心說別給林薇薇再惹來官司,除了我們知道以外,林薇薇還活在這個世上呢!
梅姐像個受氣的孩子一樣低嗚道:「沒有,我神不知鬼不覺摘下來的,摘完后他還睡著呢……」
「我……」
我一臉的無語,哭笑不得,這梅姐到底怎麼想的,居然要去摘那個男人的蛋蛋。
見我情緒緩和了,梅姐撒嬌的摟住我的胳膊搖晃道:「夫君,你不要怪我嘛,那個男人毀了林姐姐一生,活該有此報應,再說,我摘了他的睾.丸,又不影響他和男人們發生關係.……」
擦!梅姐這句話說的我是又噁心又彆扭,毀了林薇薇的幸福?那意思不是說,如果那孫子是個正常的男人,林薇薇這輩子會很幸福,壓根兒就沒我什麼事兒?我怎麼聽心裡怎麼不是滋味兒!
咳!我多少還是有點兒小心眼吧,其實也是自卑,畢竟在男人堆兒里,我是個弱勢的屌絲。
吃飯的時候,胖子聽了梅姐的手段,樂得哈哈大笑。
他拍著我的肩膀感慨道:「老弟啊,其實你不要鄙視那些基佬好不好,他們搞基,不就把兩個妹子給我們節省下來了嗎?要不然你能有兩個老婆?」
我被他說的無語,只知道悶頭兒吃飯。
中午的時候,我們就出發去了太谷,在老孫的家裡,胖子成功給小孫進行了睾.丸移植手術,這孫子醒過神兒來后恍如隔夢,再也沒有昨天給我們講母豬生理學的那股子激.情勁兒,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感謝胖子的重生父母之恩。
只是我發現這狗日的瞅我眼神有點兒不對,弄得我渾身一層雞皮疙瘩,操他媽的!越想越噁心。
梅姐這個時候走到孫院長面前,一臉認真嚴肅的說:「孫院長,張哥給你兒子的手術是免費的,但器官是我找來的,一顆十萬,這個錢你必須出!」
孫院長楞了一下,尷尬的扶了扶眼鏡笑道:「出!一定出!這個錢我們肯定出!」
我有點兒發懵,梅姐以前不是個愛財的人啊,怎麼突然跟孫院長要起錢來了,還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
「靈兒?」我皺眉給她使了個眼色。
然而梅姐根本不理我,眼睛死死的盯著孫院長,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
做完手術拿了錢,胖子開車帶我們回太原,梅姐依偎進我懷裡輕聲道:「夫君,咱家不能沒有錢,以後居家過日子,我來給你管錢。」
胖子在前面兒聽見了梅姐的話,嘖嘖稱讚道:「靈兒真是個細心的好婆娘!咳!老弟啊,你真是有福氣啊!」
看著梅姐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心裡好生的一陣感概,其實梅姐心裡是有一筆賬的,林薇薇的錢,她一分也不要,從我們鑽出那地下蒼穹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全心全意的琢磨著以後怎麼跟我過日子。
說到掙錢,梅姐俏皮的跟胖子撒起嬌來:「道長哥哥,你還有什麼好買賣啊,給我們家介紹介紹唄,我們要賺錢買房子呢。」
胖子一聽這話,噗嗤一下樂了:「買賣有的是,我顧不上接而已,壓了很多的活兒,我回去理一理,想掙錢還不容易。」
晚飯的飯桌上,胖子打開了一瓶兒啤酒,打著飽嗝說:「兄弟啊,我手裡有個煤老闆的活兒,你接不接?」
煤老闆的活兒?一聽這話,我馬上來了興緻,都知道這群人土豪加二逼,在北京三環以內買房都是一棟一棟的買。
「大哥,幹嘛不接,這些人都是財神爺啊!」我的臉馬上笑開了花兒。
梅姐和娟子可能還不理解煤老闆的概念,見我這麼高興,都有點兒懵。
胖子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兒讓我看一看,我拿過來一瞅,驟然一驚,差點兒沒把手機掉碗里。
但見圖片兒上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躺在病床上,肚子像是個臨盆的孕婦,上面兒青筋暴起,彷彿瞬間就要炸開!
然而令人恐怖的不是這個,而是那男人的肚皮上,竟.……竟然有一張微微凸起的女人臉!
那女人臉,像是從薄如紙膜一般的肚皮上凸顯出來的,五官比例跟常人一樣,說不出的詭異和邪性!
我把手機給梅姐和娟子看了看,她們看完以後也是驚訝不小!
「這還是初期癥狀,現在不知道發展成啥樣兒了,」胖子夾起一塊兒紅燒肉塞進嘴裡。
「大哥,這哥們兒是咋了?」我驚愕的問道。
胖子一邊嚼一邊笑:「咋?找小姐中招兒了唄!」
「找小姐中招兒了?」我吃驚的張大嘴。
我心說這有點兒扯啊,找小姐中招兒,那是性病啊,下面兒流膿長豆芽菜花兒啥的,再嚴重一點兒是HIV艾滋病,渾身爛成王八蛋,但也沒見過肚皮上長女人臉的啊!
胖子點點頭:「據說是在雲南走婚了一次,回來就成這了。」
一聽胖子說雲南倆字,我多少有點兒明白了,這哥們兒估計是中蠱了,雲南巫蠱之術盛行,不知道又惹了哪個苗家妹子了。
可這跟走婚沒關係啊?據我所知,走婚是納西摩梭人的一種母系社會婚配方式,跟苗族也不沾邊兒啊?
「道長哥哥,走婚是啥啊?」娟子好奇的眨眼問道。
胖子吃的太撐,把褲腰帶松下了一個格兒說道:「走婚是雲南摩梭人的婚配方式,女人看見哪個小哥兒有錢,長得帥,就把他領到家裡過夜,然後生下的孩子也不用男方管,都是由女方帶大,摩梭人的孩子只知道媽和舅舅,根本就不知道爹是誰!」
「哇塞!好神奇!」娟子聽完后很是驚訝。
胖子頓了頓繼續說:「他們沒有固定的婚姻形式,相當於長期的情人關係,如果這個女人又喜歡上別的男人了,晚上老情人來的時候,女方就提前在窗戶上放一雙鞋,意思讓他走人。」
聽到這兒,娟子不屑的哼了一下:「真不要臉!居然還能喜歡上別的男人!」
聽他倆越扯越遠,我有點兒心煩,說道:「大哥快別扯犢子了,那是解放以前,現在婚姻法不允許那樣,這哥們兒到底咋回事兒?」
胖子聽了哈哈大笑:「這不是娟子問起來了嗎?我總要給人家解釋清楚才行啊。」
他掏出一根兒煙點著后狠抽了一口道:「那傻逼說是走婚惹的,但我估摸著啊,那個地方窮,跟忻州陽明堡一樣,當地人大量開展第三產業,以走婚為噱頭弄了一些農家樂雞窩,這煤老闆傻逼兮兮的過去,找小姐們睡了一夜,結果中了煙泡兒鬼吹燈。」
他這麼分析倒是有一番道理,我吧嗒吧嗒嘴說:「這他媽的是蠱術啊,估計是得罪哪個苗家妹子了。」
胖子一拍我的肩膀:「怎麼樣,老弟,這可是個大肥魚,要是把他的事兒辦了,咱們下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梅姐尋思了一下說道:「其實這個事兒也簡單,下蠱的是人又不是妖鬼,只要把那個下蠱人找見了,逼著她解蠱就行了。」
胖子點點頭:「可不是么!靈兒的幻術那麼厲害,找到了下蠱人隨便一嚇唬,他還不是只有乖乖尿炕的份兒!」
當下計議已定,那個劉姓的煤老闆,現在就在省人民醫院的的重症ICU里,當時是準備往北京送的,但是他肚子太大了,就像是一個吹彈可破的大液泡兒,怕他死在半路上,所以就安置在了太原,財大氣粗,請北京專家們過來集體會診。
胖子跟我商量好,一口價一人500萬,我和胖子一共1000萬!
當我聽到這個數兒的時候是嚇壞了,我的天!500萬,我三輩子不吃不喝也掙不來啊!看來跟著死胖子混果然有前途!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省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見到了那個劉老闆,這孫子已經瘦成個骷髏了,肚子大的就像個洗澡盆!
「哈嘍!」胖子春風滿面的向他打招呼。
劉老闆艱難的抬起眼皮,嘴角兒強擠出一絲微笑,想抬手回應胖子,但是虛弱的根本就沒力氣。
簡單的介紹后,劉老闆的家人們一個個求爺爺告奶奶的哀求胖子救救劉老闆,他老婆還說,只要能救回他男人,出多少錢都可以!
胖子打著哈哈安撫了劉老闆的家人,然後在他妻子的陪同下,一點點揭開了劉老闆蓋的被子,他那碩大無朋的肚皮露了出來。
當我看見他的肚皮時,糟心的直嘬牙花子,情況比手機照片兒里要嚴重多了,那哪裡是什麼肚皮,純粹就是一層膜,呈現半透明狀,布滿了血管兒和青筋,彷彿瞬間就要「咵嚓」一些破裂,裡面兒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流出來。
然而當我看見那張女人臉時,則是嚇得當下就要逃跑,這他媽純粹就是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