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暫時的得意
劉思貞此舉自然用心,目的是為了保證他們不會在離開霍家之後就死在半道上或是他們每一句對話都將被實時傳送給了顧雲畫。
如今霍家的局勢風雲莫測,她隻能盡可能的謹慎小心了,不管怎樣,大家都得全身而退才行。
檢查完畢後,劉思貞才重新上車,見她上來了,安小雅憂心忡忡的詢問情況如何。
“思貞,沒有什麽情況吧?”安小雅問。
“沒有,我們走吧。”劉思貞回答得很穩。
既然沒有什麽問題,安一然便一踩油門離開。
等駛離了霍家,劉思貞才主動開口,又說:“我們就算離開了霍家,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被顧雲畫的人盯著了,她一定想利用我們順藤摸瓜找到相思,所以我們現在都要很小心,暫時不能聯係相思。”
“可是,不聯係相思的話,她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啊,萬一她有什麽困難,我們也沒有辦法幫上她。”安小雅說著,眼圈又是一紅,“她現在身體情況很需要保養呢,要知道少爺出了事兒,肯定受不了打擊,沒準會撐不住。”
“小雅,你別擔心這些問題,不管相思現在在哪裏,她一定會好好照顧她自己的,不會輕易被苦難打倒。”劉思貞給她遞紙巾,安慰她。
這點,安一然也毫不懷疑,一邊開著車,一邊說:“我也這麽覺得,相思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安小雅癟了癟嘴,最終一下子撲在了劉思貞的肩頭崩潰的哭了起來:“我很怕,雖然我也知道,相思絕不是什麽脆弱的女人,從前那麽艱難的日子她都能熬過來,現在一定也能熬過去,可是我就很怕,怕她真的有個什麽萬一,畢竟她那麽愛一個人,知道人家死了跟著去了呢?或者,她在國內沒法混下去了,隻能想辦法離境,那大家豈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你別哭了,顧雲畫的得意隻是暫時的,以後還指不定是什麽情況呢,別太著急了。”
“是啊,你別太著急了,就算顧雲畫現在懷了霍天淩的孩子那又怎樣?霍家的局勢如此複雜,她這個孩子能不能安然出生都是問題呢,就算母憑子貴,也別忘了霍天淩還有父親和弟弟,以後的事情還要難說呢,顧雲畫她不過是憑借運氣好拿到了進入霍家的入場券而已。”安一然也冷靜分析。
他始終是個冷靜的人,不像安小雅那樣感性,這種時候,他覺得顧雲畫的確就隻是暫時得意罷了。
想了想,他又開了口:“再說了,霍天淩是不是真的死了還不能確定呢,飛機是在海上爆炸的,雖然爆炸很嚴重,失事以後專家都分析機上人員生還的可能不大,但不排除霍天淩在飛機出問題時已經使用降落傘降落了啊,若是如此的話,他很有可能還活著,根本就沒有死。”
不知道為什麽,安一然越想這件事越覺得不對。
霍天淩出事的時間為何如此湊巧呢?
前腳飛機剛爆炸,後腳媒體就捅出了顧雲畫懷孕的消息來,隨即霍家便大張旗鼓的把顧雲畫給接了出來,並且聲稱之前遊輪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冤假錯案,黑白混淆的再次給許相思潑髒水稱許相思才是假的。
短時間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簡直就像是被事先排練好的一般,要不是顧雲畫之前一直被關著,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顧雲畫策劃了這一切。
既然有此懷疑,這裏也沒有外人,安一然沉著開車,同時問劉思貞:“思貞,我忽然想到,霍家出事兒,會不會是有人設計的?霍天淩才出事兒,可以說是生死未卜,他們已經當霍天淩死了,任由顧雲畫安排了一係列的事情,想想都覺得不對……”
“不排除人為設計的可能,霍家家大業大,涉及的利益關係太多,難保不是權力鬥爭。不過,就算不是權力鬥爭,也有可能是別的情況,之前相思就曾經遇襲,原因就是他們拍下了一些價值連城的珠寶,被國際上的一些組織盯上了,這一次少爺去國外,我聽他們說是因為要去買什麽稀有的紅寶石,還很順利的買到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劉思貞在後座扶著安小雅給安小雅擦眼淚,和安一然搭話。
“我在想,會不會是顧雲畫找人安排的,因愛生恨什麽的,得不到就幹脆親手毀掉什麽的。”
安一然簡直是把自己長這麽大所有能想到的狗血情節都想了一遍,真是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沒準就是顧雲畫幹的。
他感覺自己的設想還是很有邏輯性的,是霍天淩一手揭穿了顧雲畫的陰謀,隨即顧雲畫因愛生恨,最後顧雲畫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便勾結了一些人對霍天淩出手殺之而後快,這樣一來,她既報了仇,成功的殺了霍天淩摧毀了許相思的幸福,同時也憑借著肚子裏的孩子徹底翻身。
“顧雲畫?這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她做的……不過,我覺得她沒有這個實力,一來她之前一直被關押著,二來這次的事故不簡單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唉,事情太複雜了……”
“是啊。”劉思貞咬咬唇,望著車窗外:“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要小心了,我會想辦法調查一下這件事的。”
“嗯,我也會找英奇看看這件事的。”
安一然的車一駛出了霍家的大門,守門的保安立即拿起了桌麵的電話開始撥打。
他神色凝重的將安家兄妹載著劉思貞離開這件事告訴了方姨,惹得方姨罵罵咧咧起來。
得知這件事,方姨當著艾莉婕的麵都沒忍住脾氣,痛斥這三個人真是白眼狼,霍家出了事兒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他們三個居然連辭職報告都沒寫一個就這麽離開了,氣得差點沒直接厥過去。
等方姨掛了電話,一臉悲痛的看向艾莉婕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十分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