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是這麼骯髒的人嗎
就在蔣英訣話音剛落的時候,林清河突然上前一步,沖著蔣英訣的臉就狠狠地來了一拳!
「啊!」我尖叫著起身,完全沒想到他們會再次打起來。
當然蔣英訣也不甘示弱,他迅速回擊了林清河。
就在我面前,兩個男人一來一去的,招招下狠手,打的不可開交!
「你明明知道她剛生了孩子沒有多久,你為什麼要讓她懷孕?醫生都說了,不能要,你為什麼要保胎?」
林清河把蔣英訣摁在身下,他一拳一拳的狠狠砸向他的臉。
他咬著牙怒吼,額頭上青筋暴露。
「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保。難道像你一樣?自己的親生孩子也捨得殺死!」蔣英訣聽著林清河說這些,臉上先是一愣,然後才開始回擊。
「你到底愛不愛她?如果你不愛她就少碰她!你沒聽醫生說嗎?這會要了她的命!你為你的孩子居然不要她的命!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林清河完全沒有收手的樣子,反而越打越狠。
我坐在一旁,只能是干著急,拚命的喊著,來人吶,來人吶!
可門鎖的依舊很死,外面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病房裡的兩個人翻滾在一起,不一會就見了血。
我在一邊不敢上前去拉,他們倆都使了好大的勁,我怕我一上前,就會被推倒。
事到如今,也只有等這兩位打完了,打爽了,估計就會停下了。
於是我乾脆就閉上嘴抱著胳膊坐在旁邊看,打吧,打死一個算一個,反正我也不心疼。
就在我以為他們會你死我活的時候,林清河突然一把推開蔣英訣站起來。
他背對向我,站著定了定神。
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
此時此刻,蔣英訣還在地上掙扎著。
我目送著林清河離開,心裡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孩子是蔣英訣的。
雖然擺脫了煩惱,但是我心裡有無盡苦澀。
低頭去望著地上的那個慫貨。「我說你真是白長著這1米8幾的大個子,就這麼讓林清河摁在地下捶,我本以為你們倆會旗鼓相當,畢竟你們兩個個子也差不多,沒想到你會差這麼多!」
我想著他們富家子弟,應該從小就接受什麼精英教育。
女孩子是琴棋書畫,男孩子文武雙全。具體例子,參見林清河。
我以為他們的教育應該都是一樣的,但是今天這麼一斗,立馬就有天壤地別的差距。
「我這是讓他,看他可憐,你知道嗎?自己的親兒子,他老婆不讓認。我可憐他!要不早就被我打死了!」
蔣英訣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擦著嘴角邊的血,沖我笑著眨眨眼睛。
我沒心情跟他說話,我自認為已經跟他沒關係了,所以伸手指了指門口。
「你也該走了,雖然我不知道你今天來到底是什麼目的,只是現在看來你挑撥離間很成功。」
聽到我的話,蔣英訣轉過身來面向我。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好像是有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千言萬語。
「我承認我之前是做了一點不擇手段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有害你的心,我也從來沒有把你逼到絕路上過。所有的所有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愛你愛到根本沒辦法看別的女人!就算我之前做了很多的錯事,我對不起你。但我愛你總沒錯吧?」
蔣英訣說這話的時候,眼圈驀然發紅,他輕輕的皺著眉,臉上滿滿都是傷感的表情。
愛一個人當然沒錯。
說什麼不許愛我這樣的話,太自私也太霸道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反反覆復想了好幾遍,仍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以為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嗎?你以為我是為了要害你才來的嗎?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人?」蔣英訣看著我的表情,他抿了抿嘴巴,長嘆一口氣。
然後他又看向了我。「你住院的時候難道沒有查清楚,這是我的醫院。樓道里到處都貼著英東國際控股,你也沒有看?我不是故意來找你的,我是陰差陽錯來巡查的。想讓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昨天在我們醫院裡到處跑,林清河差點兒就把這個醫院翻過來了,你知道嗎?我當時就坐在一樓大廳里喝咖啡,喝的我心裡苦的要命,你知道嗎?」
這是蔣英訣的醫院?他不說,我還真沒發現。
當初想著私立醫院好花錢,人少好辦事。沒想到陰差陽錯跑到英東國際了。
我聽了他的話以後,就四處張望著找廣告牌。
果不其然,每一張廣告牌下面,都寫著英東國際的名號。
是我大意了。
「對不起。這次我冤枉你了,但是前幾次呢?前幾次我總沒冤枉過你吧?你做的那些事情用我一一給你敘述嗎?」
我想起之前我們不歡而散,心裡還是有些芥蒂。
「那些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但我也沒做過多過分的事情。倒是你,懷孕躺到我的醫院來,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為了躲林清河你滿醫院的跑,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我聽完他說話,馬上就哈哈大笑。
「不是已經認了嗎?這孩子就是你的。」
「你別鬧,剛才我忍著被林清河打,就是為了等著要問你的。誰讓你懷孕,我就去打死他!」蔣英訣急了。
「那就打死他,你現在就去。」我看著面前的男人,實在想笑。
「聽程晟說,之前你去陪客戶,難道說……」蔣英訣話沒說完。
他大概是看了我的臉色,不敢說完的。
我承認我的臉色在一瞬間就變得很難看,要不是醫生讓我卧床不許動,我一定上去就打爛蔣英訣的嘴!
我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很虛弱,我不能大喊大叫。
所以我極力的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耐著性子不讓自己喊出來。
但這句話我簡直是不吐不快,我平平靜靜,也能罵他個狗血淋頭!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嗎?人盡可夫?不管是誰,我都能接納,我都願意去陪護?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去威脅那個男人?我就是這麼骯髒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