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兩個艱難的選擇
「喂？」我不知道程晟找我有什麼事。
「是小妹嗎？」電話那邊一個女聲傳了過來，打電話都不是大哥。
「是，你是？」
我問完這句話，才覺得自己傻，能拿著老大的手機打給我的，除了大嫂，還能有誰？
於是我趕緊又說道。「大嫂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邊沒有迴音，很快就有個女人抽噎了起來。「小妹啊，你救救你大哥吧！」
「到底怎麼了？」我聽著對面的哭聲，心中一驚。
「你大哥這是為了你才得罪了林清河，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好歹你和林清河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你就跟他說一說，不要這麼趕盡殺絕嘛！」
對面的大嫂好像完全不懂什麼情況，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形勢，張口就要我去求林清河。
我拿著電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林清河做這麼多動作，就是沖著我來的，我去求他當然沒用。
但這裡很多都是商業機密，我又沒辦法和大嫂直接明說。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里一陣嘈雜，很快程晟的聲音就傳了來。
「你大嫂她什麼都不懂，別聽她瞎說。」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所以我決定，盡我自己的能力伸一把手。
「有兩個辦法。」我話音剛落，對面的程晟就馬上提出有兩個方案。
我的手狠狠的捏住了手機，他這哪是打錯了電話，分明就是拿著策略沖我來的。
弄得我現在騎虎難下，不答應也得答應。
「第一，你去幫我把大客戶追回來，有了這個大客戶，我想我們的勝算很大。第二，你去求蔣英訣，如果他能全力協助我們。兩個大集團對一個清河集團，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程晟在電話那面氣定神閑的說出了兩個方案，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
這兩個方案，都是那麼糟糕。
估計他們是打定了主意，我不會答應，所以才在之前做了那麼長的戲。
我去追大客戶？一個女人家能做什麼？在這個場面上，無非就是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麼多男人那麼多企劃人士他不用，偏偏讓我去找大客戶，這話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第二個，讓我去求蔣英訣？那我成什麼了？
就算我不要臉了，我也不能氣定神閑的站在蔣英訣面前求他，這是要獻身的。
總之就是獻身咯，憑著我的美貌，去做勾、搭男人的事情。
我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犯噁心，真恨沒把這段電話錄音，放給我爸聽聽，他的大兒子打的什麼好算盤。
劉麗沒有動，她一直在看著我，估計是因為我的臉色太差，導致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沒有回答，沒有說話，直接就把電話掛掉。
掛了電話，我隨手往桌上一扔，反身沖向衛生間。
我的胃裡很難受，但是想吐又吐不出來。
我尷尬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恨不得一把將我的臉抓花。
「你肯定不能去求蔣英訣，這件事情如果他插手了，林清河勢必要傾家蕩產的滅你，他不是一直誤會你和蔣英訣有關係嗎？」
劉麗抱著胳膊靠在衛生間門口。
「我不知道林清河為什麼一直覺得我們倆有關係，我跟蔣英訣一直也沒走得很近。」
我十分難受地靠在牆上，大喘著氣。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這一切都是蔣英訣在從中作梗？林清河為了得到你可以不擇手段，那他蔣英訣為什麼不行？」
劉麗看著我，她說出了我一直在想，但始終沒敢承認的事情。
「去查吧，找到實錘我才好說話。」
我一直念著蔣英訣的好，念著他當時救我的那份情誼，沒想到路越走越長，我們群越來越淡。
如果當初他救我只是一場陰謀，那我們也不算是什麼朋友了。
就在我還在跟劉麗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劉麗的助理，突然開門沖了進來。
「怎麼不敲門？」劉麗馬上嗔怪地呵斥他！
「對不起，我不知道程總也在。」助理愣了愣神，慌忙道歉。
我的助理也是男的，也是劉麗挑的，但是他從來都不敢直接進我的辦公室。
推門闖進來，就更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難道？我的心裡大大的畫了一個問號。
「有種衝動劉總，程總。截止到目前，夢蝶今天的入住率整整下降一半，有按照單日的利潤來算，我們賠不少啊！」
助理說罷，伸手把文件遞給了我。
我接過文件以後大略的翻了一下，就又轉手給了劉麗。
本來我還在遲疑，但在看到這件事對我的直面影響以後，馬上就做了決定，我去搞定大客戶！
「你告訴所有人都不要急，我們有辦法。」我轉頭跟助理先穩定軍心，然後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你有什麼辦法？去求林清河還是去求蔣英訣？」
劉麗壓根沒想到我會同意去追客戶，所以壓根就沒給我放這個選項。
「我去搞定客戶。」我低頭翻出微信來，給程晟發信息，表明我的立場。
「不行，你會吃虧的！」劉麗馬上否決。「而且堂堂的夢蝶老總去陪客戶，怎麼都覺得掉價。」
「我撐死不要臉了，也比去求他們兩個強！」
我反身坐到沙發上，低頭認真的看著程晟發給我的客戶信息。
「可是……」劉麗想找一個妥帖的理由來勸我，但是她話說一半，很顯然她沒有找到更強大的理由。
「你和助理……」
我覺得這個話題太沉悶，所以就眨眨眼睛，我跟她換一個話題聊。
「什麼助理？」劉麗馬上緊張起來，她臉色都變了。
「你們這事怎麼能瞞著我呢？我也算你的生死之交了吧？」我瞥眼懊惱地看著劉麗。
「我向來不提倡辦公室戀情，所以我們跟誰都沒有公開。」
劉麗見我已經猜出來了，就乾脆老實交代。「他比我大兩歲，對我挺好的。」
我聽後點點頭。「你也是該找個人對你好了。覺得不錯就認真處，等到結了婚，在公司安排個好點的職位。」
我這個劉麗談著家常，外邊又有人敲門.
「程總，蔣英訣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