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知道了什麼?
「夏夏!」我被推開后立即回神,可夏夏已經在我眼前飛了出去,我丟掉手裡所有的東西,跑過去一眼就看見倒在血泊里的夏夏。
「救命啊,救命啊!」我抱著夏夏,不知道該怎麼辦,朝周圍人吼著。
很快就有人打了120,救護車飛馳而來,把我和夏夏接到了醫院。
我的手機是剛買的,沒有任何人的聯繫方式,夏夏的手機被撞壞了,已經開不了機。我抱著頭坐在急診室門口,看著搶救室的燈亮著,我甚至連辦公室的電話都沒有記,我的大腦空白一片。
一定是唐令華,我害怕,但我仍舊可以確定,只有她能幹出這麼損的事情來,害了我一次,還想再害第二次,如此惡毒,真是讓人不能容忍。
就在這時候,我腦子裡劃過一串電話號碼,我雖然沒有刻意背過,但是過目難忘。
我想了想後用新手機和新號碼撥通了那個電話。
「誰。」電話都很快被接了起來。
「林清河。」我生怕他掛斷,著急地喊著。「我是程依依,你快來,夏夏被車撞了。」
「被車撞了?」
「下次和我一起逛街,這輛車是沖著我來的,我被夏夏推開,她現在正在搶救,你快點來,叫夏夏父母也來,挺嚴重的,全是血。」我說的語無倫次,十分慌張。
我因為著急感覺度日如年,等到林清河他們來的時候,我已經急得滿頭大汗,頭也開始暈有點疼。
「你快去看看夏夏。」我見林清河進來,慌忙站起身。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林清河伸手扶住我,他冰冷的手觸上了我的額頭。「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眼睛看向了急救室。
「別著急,我已經找了院長,也帶了資深的醫師來,夏夏的父母也已經來了。」林清河將我攬住扶我坐在椅子上。「我們剛剛已經問了大體情況,不是特別嚴重,沒有生命危險。」
「真的嗎?」我聽到這,這才放下心來,林清和我是信得過的。
「你確定這個車是向著你來的嗎?」林清河將我的肩膀板正面向他。「你最近見過誰?」
「見過救我的那個姐姐。」
我想起之前唐令華跟我說的,她跟林清河說我是拿了錢才會離開他的。這個時候,一種復仇的快、感在我的心頭湧起,我眼淚汪汪的看向對面的林清河。
「救你的姐姐?」林清河看著我,他顯然不知道這回事。「你不是出車禍后,失去記憶。」
「對,我就是出車禍了,我在S市不小心被車撞傷。當時是由一個好心的姐姐把我送到醫院的,我的爸媽也是她聯繫的。本來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遇見她,沒想到今天上午她突然跑到我辦公室來,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罵我罵的特別難聽,似乎是為了你,後來她就走了,我也沒放在心上。你知道的在找我,除了夏夏沒有別的朋友,就算是有,我也都忘了。」
「你車禍以後她把你送到醫院?」林清河聽著我的話有點好笑。「她還是一個好心的姐姐。」
「是啊,好心的姐姐把我從車禍現場帶到醫院,給我交了押金住院,還通知了我的爸爸媽媽。當天還親自開車把我送回家。」我一臉無辜的看著林清河,慢慢的訴說著事實。
「你為什麼被車撞,你還記得嗎?」林清河聽到這裡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你是在S市出的車禍?」
「是啊,我是當天晚上才轉到T市的。而且因為我沒錢,我回來以後就再沒住過院,一直是躺在屋子裡自己養著的……」
我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卻突然感覺頭劇烈的痛起來,我的眼睛也開始發花,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晃。
「你怎麼了?夢蝶!」林清河看見我的樣子,頓時臉色一變,他甚至都叫錯了名字。「你哪裡不舒服?」
劇烈的疼痛,讓我沒辦法開口說話,我知道這是我車禍后的後遺症。它經常發作,但是今天發作的尤其厲害,我看著眼前的林清河,思緒漸漸模糊……
「什麼?她的腦袋裡居然還有淤血?」
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就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十分著急地詢問著。
我聽不太清醫生是怎麼回答的,只能看著那邊林清河的背影,下一秒,他又問道。
「那她這個血塊跟她失憶有關係嗎?」
我還是聽不到醫生的回話,當我聽到失憶兩個字的時候,心裡猛地一抽。
緊接著林清河就點點頭轉過身來,他徑直走向我。
我趕緊閉眼裝睡。
「醒了?」林清河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沉沉地聲調在病房中迴響。「你還記得當初你車禍后是吃的什麼葯嗎?」
我見偽裝失敗,乾脆就瞪大眼睛看著他,聽到他的問句后想想,想不起來。
「我去你那邊的家搜過了,連一個藥瓶蓋都沒有保存下來,早就丟的一乾二淨,而你的爸媽,一句實話也問不出來。」林清河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他們應該早就扔了。」我躺在床上冷笑,他們才不會願意把一個陌生人吃過的藥瓶保留下來呢,而且可能是急於毀屍滅跡。林清河現在派人來找,肯定是什麼都找不到。
「哦……」林清河一直盯著我,他拖長音調。「你這樣不舒服,用不用我叫人把你的爸媽接過來?」
「不用!」我一聽他要找那兩個人,心裡嘴裡同時拒絕道,我討厭看見那兩個唐令華派來的傀儡,他們恨不得講我剝皮喝血,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幸好我是假裝失憶,要不真實父母就是這樣子,我覺得比父母雙亡也好不到哪去。
我冷笑著想那兩個人的臉,皺起眉頭。
「我發現一個事情。」林清河湊近我,他的臉就在我的臉前,我們的氣息交疊在一起。「你好像說起你得父母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親情,連一絲感情都沒有,還有些厭惡,難道說……你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