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坦白
愛我?她說宋未臣愛我嗎?
心中一震,我根本接不上她的話。
「怎麼,還不願意承認?或者說你也是愛他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還愛著,只是妍,雖然之前有想過幫宋未臣,是因為我一直以為你是愛著他的,但現在,顏慍之才是站在你身邊的人,你真的應該考慮清楚了。」
顏慍之……猛然聽到她提起他的名字,我竟然覺得陌生起來,閉了閉眼,自己這到底算什麼。
「聽說他最近很忙,都沒有過來?」
我低低嗯了一聲:「Alice,你說的其實都對,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
微微咧開嘴,我雖然是笑著的,但心卻異常苦澀:「我和宋未臣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但對顏慍之,我也確實沒有男女之情。」
「切,這些不用你說,我就看得出來,感情的是沒有辦法勉強的。」
「嗯,Alice今天和你說出來我好多了,後面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OK,cheers!」
碰下最後一杯,我已經有了醉意,腦袋也暈乎乎的。
「其實我最近也遇到一個人,和我是死對頭……」
她似乎還說了什麼,但我咚地一下栽倒在桌上,嘴裡還小聲的嘟囔著,不是要了度數不高的酒嗎?
不知道怎麼被弄回家的,翌日醒來,我媽鐵青著臉,我嚇的吐了吐舌頭,裝作乖巧樣。
好不容易逃過她這一關,我剛到辦公室,就發現裡面堆了不少東西,翻了翻,全都是些滋補補,老人年輕人孩子的……
哦對了,旁邊還有一小束鮮花。我一頭霧水看著這些,到底誰送的?
「白洛,我辦公室里的東西誰放的?」
伸出頭,我看了眼外面的小姑娘。
她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腦:「是慕瑾,慕瑾送來的。」
「慕瑾?」
「對啊,他說宋總讓送過來的,所以我就讓他放在你的辦公室了。」白洛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提起慕瑾的時候也很熟悉,顯然平常接觸比較好。
我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真是身在愛情中的女孩子啊。
「下次有人送東西,你記得攔一下。」
「哦,我知道了。」
回辦公室看著那一堆東西我簡直頭疼欲裂,宋未臣他到底想做什麼?可還等我將他們收拾起來,房門就被推開了。
「妍妍,剛剛在門口看到你,你就進來了。」
顏慍之欣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驚訝的轉過身體。
「你怎麼突然來了?」
他上前兩步將我擁住:「我想你了。」
猛然被他這樣抱住,我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好突然……」
「我是臨時決定過來的,算算我們真的好久沒有見面了,所以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卻能聽懂他其中的意思,算了算,在心婉動蕩的這段時間裡,我們見面的次數確實屈指可數。
「累了嗎?先歇會兒。」被他這樣抱著,我實在沒辦法分出多餘的精力去安慰他。
「抱著你,我就不會覺得累。」
被他這麼一說,我臉上熱熱的,一動不敢動,好在顏慍之終於聽見我心中的話,沒過一會兒就放開了我。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
他一眼看見我身後的東西,驚訝的看著我。
「啊,那是,那是……」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我一時被驚住,完全忘記宋未臣送過來的東西。眼中劃過複雜的神色,我支吾兩句,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麼了?」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宋未臣讓人送過來的。」
「他送過來的?」
我心虛的錯開眼睛:「嗯。」
「倒是想的挺周到的,沒關係,他那麼有錢,送你東西你就收著吧,不用和他客氣。」顏慍之笑著和我說,臉上全是寬慰。
我沒想到自己實話實說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體貼我。我的嗓子眼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不知道如何開口。
「讓人收拾一下,等會我帶你出去。」
我吶吶問道:「去哪?」
「你最近這麼瘦,帶你出去補補。」
「不用了,就,隨便吃一點吧。」現在的我哪還能吃得下。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他聽見我的話,已經邁出去的步伐再次收回來,繼而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說著,他還伸手想要撫'摸我的臉頰。
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臉頰正好從他的手中避開。不光是他,我也愣住了,咬住舌尖,我感覺到一絲疼痛,才讓自己恢復清明。
「到底怎麼了?」
他越是擔憂就越讓我心虛,昨晚和Alice說話的內容還歷歷在目,我現在又怎麼能在他面前保持自如。
「慍之,我們談談吧。」
「談?你要說什麼?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他首先是想扶著我坐下來,對我接下來的話絲毫沒有預感到什麼,我臉色微白,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搖搖頭,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妍妍,你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有些話我想和你說清楚。」
我努力抬起頭,迎上他溫柔深情的目光,心被揪住,但我還是沒有放棄:「慍之,我們分手吧。」
他看著我,眼底的情意一點點消失,繼而是不敢相信和震驚,看著這樣的他,我心裡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是慍之,我真的不能再傷害欺騙你了,真的不能。」
他苦笑一聲,扶著我胳膊的手慢慢滑下:「是因為他嗎?」
是不是因為他?我眨了眨眼睛,胸口酸澀難耐。
「是這個原因嗎?」
他又問了一遍。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四周靜的連一根針掉下都可以聽得見,我覺得異常的恐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宋未臣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顏慍之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讓事實一點點顯露出來,我側頭看向窗外,將自己早已想好的東西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