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想要服軟
她這樣,恐怕上次宋未臣幫我的事情她還是記恨在心裡了,眼裡閃過不安,但我也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
宋家這番熱鬧我猜的果然不錯,全部都是因為宋父回來,他這次出了趟遠門,近有大半個月才回來,連宋未臣也被宋母強制性喊回家吃飯。
一天沒有見到橙子,我早已六神無主,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個男人身上了。
呆在房間里,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只是還會流鼻涕打噴嚏,垃圾桶全是一團團白紙,我的鼻子都要擦破了。
聽見樓下引擎的聲音,我的鼻子好像都要通了,連外套都沒穿,就匆匆跑下樓。剛站定,宋未臣就從門外走進來,看見我的時候,他英挺地眉頭擰起,似乎有些不快。
我縮了縮脖子,心中有些忐忑,但顧不得那麼多,我小步上前湊到他的面前:「你回來了啊。」
「嗯。」
「我幫你拿包吧。」
帶著鼻音,我說話的聲音並不清楚,但行動卻彌補了這個問題,卻沒想到自己的手剛碰到他的包,宋未臣就避開了。
他沉聲道:「我自己來。」
說完后,他又轉頭看了我一眼:「感冒就多穿件衣服,難道你想全家都和你一起生病嗎?」
眼中劃過受傷,我低低地哦了聲,又往後退了兩步。
我在宋家的生活,可謂是單調到乏味,除了必要的出門,就是早中晚飯,連這三頓也幾乎是在宋母不滿的眼光中度過的,現在加上宋未臣的無視,我更加煎熬。
宋母似乎察覺出他對我的態度,不僅在昨天做出那樣的事情,連最基本的面子也不再給我。
「文東,未臣,你們父子兩很久沒聚了,改天我們一起去xx度假吧,那裡有個高爾夫球場,據說很不錯。」宋母優雅地放下筷子,她擦擦嘴角,一臉慈愛地看著宋未臣。
我低垂著頭,充耳不聞,高爾夫?對我來說,只有三個字,沒摸過。
宋父破天荒地迎合了她的話:「這周就可以。」
「真的嗎?那我一會去安排。」
「我不確定,你們先去。」
宋母一聽他這麼說,就著急了:「兒子,公司再忙也放放,正好你沈伯伯上次也說想要打球,我約上一起,不是正好嗎?」
「再說吧。」
……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問我的意見,就如我是空氣一般,我只吃著面前盤中菜的筷子特慢慢放下,極力地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不容易捱到晚飯結束,我趁他們都在客廳的時候,偷偷拉了拉宋未臣的袖子:「我想看看橙子.……」
他皺著眉頭:「你自己去和媽說。」
「我……她不同意。」
男人嘆了一口氣,他捏了捏眉心,似乎很無奈。
「陳妍,這麼小的一件事,你還需要我去解決嗎?算了,我去和媽說。」
獃獃地看著他的薄唇一張一合,我半響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心不知不覺中涼了半截。握緊拳頭,我還是在站在原地,好不容易去爭取的,我今天一定要見到。
宋未臣不知道和宋母說了什麼,只見她坐在沙發上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我錯開眼,看著虛無的地方。
「媽怎麼說?」
他剛過來,我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明天吧,媽說橙子睡覺了,她不想抱出來。」
「不會啊,這個點她不會睡的。」我搖搖頭,眼裡十分堅定,腦海里閃過什麼,我急忙道:「她不會不舒服吧?」
「你別大驚小怪的,媽既然說不想,那就明天吧。我還有事,先去書房了。」他神色淡淡地,似乎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張了張嘴,能想到的辦法我都想了,沒想到連見她一面都這麼困難,站在他身後,我捂起嘴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卻也只換來他一秒的停頓,閉起眼,我的心頭充滿了失望。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燕子忙嗎?」
回到房裡,我暫時把橙子的事情放下,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她。她那頭有些嘈雜,好像在商場里。
「你是在外面嗎?那算了,我改天打電話給你。」
「表姐你等我一下,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和你說。」
「好。」
「什麼事啊?你說吧。」燕子的聲音很輕快,聽起來心情似乎很好。
原本準備說的事情我突然有些遲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表姐到底有什麼事情啊,你直接說唄,我們之間還需要那麼客氣嗎?」
「是這樣,燕子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剛說完,她想也沒想就同意了:「行,表姐你交給我吧,不過要等等,最近我也不怎麼上去了。」
「沒關係,我不著急,你覺得方便的時候幫我留意一下就好,不過小心點,別讓他發現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過表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怎麼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沒事兒,就是有點感冒了,你最近怎麼樣啊?」
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她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催促聲,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他剛剛也是喊的燕子……
「挺好的,表姐我還有點事情,先掛了啊。」
燕子聽見他的聲音急匆匆地想要掛掉電話,這丫頭是談戀愛了吧?嘴角彎起,我正為她開心,但突然想起什麼,我又對準話筒小聲說了句:「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我知道,我掛了啊。」
嘟嘟嘟.……那頭一陣忙音,我小小地鬆了一口氣,希望燕子這次能幫到我。
腦袋底下有什麼擱著我,我伸手往下一摸,摸出一個黑色的絨布盒子,目光微凝,我差點忘記它了。
時隔他的生日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這東西現在看起來已經沒用了,不過摸著它,我就心裡就泛起一陣陣漣漪,要不要再將這個送給他呢?
要,不要,我心裡發起了天人交戰,可是根本等不到我送出,那個男人一直到半夜都沒有回來,而我強撐的精力和眼皮已經漸漸合上。
咚地一聲,我栽倒在床上。手裡的盒子也悄悄滾落在床底下,而這一切,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