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就此別過
他聽見我這麼問,他眼中的怒火慢慢顯露出來。
「我什麼意思,你不應該最清楚嗎?」
「我清楚什麼?我和顏慍之沒有任何關係,我說了你信嗎?」我抱著僅存的一點希望問他。
沒想到他深邃地眸子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一刻,我的心支離破碎,他的不回答簡直在我胸口上插了一把刀,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管你在想什麼,但是我沒有利用你,更沒有算計你!我離開恆顏就沒有再回去過,和顏慍之有交集最初也是去陪你參加那個宴會,難道你都忘記了?」
顯然我的話並沒有打動宋未臣,他輕笑一聲。
「你的意思是,你們之前都沒有聯繫,偏偏你和我重逢后,又和他碰面了?」
我臉色一白,眼中充滿了失望:「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既然你不會信,那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宋未臣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是私人秘書還是'床''伴!你到底把我擺在什麼位置?」
說到後面我越來越激動。
「宋未臣,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問你,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么?想和我分手直接就好,我陳妍不會死賴著你不放手!這樣沒意思。」
宋未臣抬頭諷刺地睨了我一眼:「沒意思?那我就讓你有意思!」
說完,他趁我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直接拉著我的手往沙發上扔去!我猝不及防,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禁錮在身下。
他拎過我的雙手並在一起舉到了我的頭頂,然後粗暴的將自己的領帶解下,一圈一圈纏'繞在上面……
我動了動被捆綁的雙手,不知道他系的什麼結,居然一點都動彈不了,我心中一急:「宋未臣,你想'干'什麼!我不要,你這是強x,你放開我!」
「強x?呵,你不是說不喜歡顏慍之的嗎?那為什麼不要?」
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心中隱隱作痛,這和劉易軒的做法有什麼區別?他不過是仗著我心裡有他罷了,我的眼裡全是哀傷。
「算我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今天真的不想。」
「你上次還求著我不要走,現在就裝起聖母了?今天你不要也得要!」宋未臣聽見我求他,他的眸子里立馬變了顏色,整個人透露出兇狠之氣。
說完他就灼熱的唇就覆在我的唇上,我拚命地搖晃著頭,想要擺脫他,卻沒有任何作用……
宋未臣邊親手邊往下移,將我的衣服直接脫光,然後雙手毫不憐惜的肆虐在我身上,我心中一顫,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可是漸漸地,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在顫'抖,心卻在滴血。
身上的男人不顧我的意願,一下又一下,到最後,我的身體和心都已經麻木了……
一切結束后,我失神地躺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神。
宋未臣看了我一眼沒有和我說話,他解開我手上的領帶,將我抱回了房間,摟著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沒一會兒,身旁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第一次我想逃離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再也沒有當初的美好,只剩下窒息與壓抑。
我動了動身子,「嘶」渾身都痛,咬牙將宋未臣搭在腰上的手拿開,在客廳找到了我灑落一地的衣服后,我穿好坐在客廳里,環顧這個地方,一個讓我感受到愛又讓我壓抑的地方。
我深呼一口氣,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提起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
「宋未臣,如果彼此之間早已沒有信任,那這段感情也變得毫無意義,你我終究走不到一起,就此別過吧。」
我幾乎是顫'抖著寫完這句話,那一刻,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在了桌上。
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很久,直到渾身冰涼我才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而在房裡的宋未臣一直都沒有醒。
離開了那裡,我低著頭獨自走在馬路上,渾身都被抽'干'了力氣,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
宋未臣是我的初戀,又是將我從渣男那裡解救出來的人,我的心中早已對他是百般依賴,突然離開他,像是剜心之痛,我吸了吸鼻子,不想讓自己再哭出來。
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像是映照我此刻的心情,沒一會兒,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離開宋未臣那裡的時候,除了我自己,我什麼都沒有帶。
大雨很快打濕了我的身體,我站在雨中頹廢地蹲在地上,這場雨就像是我的防護罩,我將臉深深埋在手臂里,終於忍不住放肆大哭,淚水雨水全部混雜在一起,四周傳來異樣的目光我都感受不到,只覺得心痛地快要死掉。
可是漸漸地,雨中的寒氣讓我覺得渾身冰冷,牙齒髮顫,我哆嗦著唇蹲在那兒,連起來都很困難,我的眼前越來越迷糊,但我卻一點兒都不害怕,那瞬間我突然居然覺得如果真的這麼昏下去,再也不會醒來也挺好的……
身子搖搖欲墜,當我差點一頭栽倒的時候,一個強有力的臂彎將我扶住,我抬頭一看,來人竟是顏慍之。
他的嘴角破裂,已經結痂了,是那天和宋未臣發生衝突的結果。
見我一副凄凄慘慘的模樣,顏慍之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二話不說就將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我攔腰抱起,往街邊的車上走去。
進了他的車子,我哆嗦著嘴唇:「謝謝,顏慍之,這是巧合還是你跟蹤我?」
不由得我去懷疑,畢竟,顏慍之在工廠救了我一次,這次卻又巧合的發現我。
「還記不記得你流產的那段時間?我害怕你出了事,便在你手機了安裝了一個追蹤軟體,如果你不惱怒,就把手機給我,我卸了吧。」
顏慍之看著坐在副駕駛的我,猶豫了片刻道出了實情。
我有一瞬間想罵他,畢竟被人跟蹤的感覺很不好受,可是我也感受到了他的真誠。
壓抑住淡淡的憤怒,我靠在了座椅上道:「不用了,也許我下次再倒霉,你還能救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