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我愛你
殺秦素，或者自殺？這特么是人能提出來的要求？
震驚不足以形容我的情緒，我現在只想殺了楚旭陽。
在地下停車場中的其他人估計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在楚旭陽說出那句話之後，我就聽到了一陣抽氣聲，還有磨牙的聲音。
那些警察，可能比我還要氣憤。
旁邊的秦素就更不用說了，她是當事者之一，我感覺到她的身子都在顫抖，是氣的。
「楚旭陽，你瘋了嗎？」秦素忍不住了，罵了一句。
「瘋了？」楚旭陽幾聲冷笑，「秦素，從你告訴我，你已經是張羽的人的時候，我就瘋了！從前的二十幾年，我最大的夢想不是賺多少錢，更不是把我們楚家發揚光大，我只有一個夢想，就是跟你一生一世！」
「可你呢，居然視我的情意於不顧，反而愛上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私生子！你知道嗎？張家人恨不得他早點死掉，這樣就沒人給他們張家丟臉了！」
楚旭陽變得瘋狂至極，嘶吼著把這些話說完，接著就開始大喘氣，眼看著就到了爆發的邊緣。
這個時候，耳機里再次傳來趙隊長的聲音，他讓我冷靜，應該也在交代秦素冷靜。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慌，連忙接話說道：「楚旭陽，你這個要求，還是我們的比試嗎？」
只能這麼說，唐棠的處境太危險，必須穩住他。
這話到時讓楚旭陽從爆發的邊緣轉回來了，他獰笑著說道：「當然，你殺了秦素，就證明她瞎了眼，自己看上的不過是個濫情的混蛋。你自殺，我就當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秦素沒有看走眼！」
「你只是要證明秦素的眼光？」強壓著心頭怒火，我咬著牙反問。
「對，老子就是要讓秦素看清楚，她看上的傢伙，不僅濫情，還沒有擔當！」楚旭陽依舊獰笑，可我卻發現，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這樣說來，之前在上面，你把秦素吊在塔吊上，又把劉田推在樓頂邊緣，是不是早就打算這麼做了？這裡，只是你施行最後一步的地方吧？」冷靜下來了，我心裡突然升起幾分感嘆，如果說用情至深，非楚旭陽莫屬。
可他是個瘋子，秦素要是沒人追，安安穩穩的嫁個他，或許能幸福一段時間，但時間長了，楚旭陽那扭曲的心靈，遲早會暴露出來，超強的佔有慾會讓他嫉妒一切跟秦素接觸的男人。隨之而來的，可能就是家暴，甚至把秦素關起來……
這不是我的臆想，因為我為了適應房產經理人的角色，看多不少關於心理學方面的書，上面有案例，類似的就有。
楚旭陽，根本就是個心理變態，他愛的不是秦素，而是他自己，秦素，只是扭曲心裡的一個替代品！
想明白了，我卻更加緊張，唐棠在一個心理變態的手上，此刻一旦處理不好，唐棠殞命是必然的，我也沒有臉面活下去！
「張羽，做個選擇吧，證明給秦素看，你愛她勝過愛自己！」楚旭陽又來了一句，眼神居然變得充滿了聖潔。
正常人沒辦法順著瘋子的思路走，我強迫自己把思維方式回歸到我的軌道上，沉聲說：「用生命來證明愛情，這就是你的愛情觀嗎？」
「愛情，比生命重要！」楚旭陽一臉憧憬。
不用多說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完全明白楚旭陽要幹什麼了，他不完全是要報復，更多的，使用一種祭祀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愛。
「如果我做出了選擇，你真的會放了唐棠么，畢竟她是無辜的！」事到如今，我反而看開了，沒得選就要做選擇。
「那要看我的心情！」楚旭陽又獰笑起來。
「好！」我點頭回應。
「張羽，你冷靜點，拖延時間，我們還有機會！」
這個時候，耳機里又傳來了趙隊長的吼聲，聽起來他比我還著急。
也對，當著半個刑警隊還有特警的面，我這個正在跟犯罪分子談判拖延時間的傢伙，要是自殺或者殺人，他們不僅交代不過去，還要面對良心的懲罰。
怪不了任何人，秦素和唐棠，都是被我連累才會弄到這個地步，該我來承擔後果。
我放開了秦素的手，手機也支在了牆邊，依舊對著我。
當我做完這些，秦素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張羽，你要幹什麼，楚旭陽的話不能聽啊，他就是想要殺了你！」
「素素！」我笑了笑，心理沒有苦澀，只有一股叫做責任感的東西，充盈了整個心房。
摸了一下秦素的臉龐，「素素，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曾經說過的話嗎？」
秦素焦急無比，哪裡記得我說過什麼，用力搖頭之後又跟著點頭，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說過，男人就是根柱子，天是男人頂著的，女人只要依靠著柱子，就能幸福一輩子，我要做你的柱子！」說著我就笑了，這句話當時被我說的信誓旦旦，其實充滿了大男子主*義精神，如今想來非常可笑。
可這句話，是我的心聲！
眼看著秦素的表情變得充滿了驚恐，我突然轉過身，看著手機放聲吼道：「楚旭陽，你給老子看好了，你的題目，我可以做出選擇，但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唐棠！」
「讓我看看，你會怎麼做，至於唐棠，嘿嘿……」楚旭陽只是冷笑，聲音中充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意。
「張羽，你不能那麼做！我們還有機會，可以救出唐棠……你們幹什麼吃的，快啊！」
耳機里趙隊長在怒吼。
「張羽，你不要犯傻，楚旭陽在蠱惑你……」秦素臉色蒼白，似乎她已經明白我要做什麼了。
此刻的我非常冷靜，腦子裡正在回放著對我最重要的一幕幕，沒有家人，只有朋友，尚飛、秦素、唐棠、陳雨幽、周舟、劉田……
這一切，彷彿只是南柯一夢……
「我愛你！」
背對手機，我對著秦素比了個口型，隨即揚起手中的匕首，朝著我的心口便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