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藍海若危機四伏
我找到醫院的相關領導要求查看王佳棟當年住院的病歷,醫院檔案室的管理人員也幫我查了當時王佳棟住院的記錄。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根本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王佳棟的入院記錄,我又輾轉找到了副院長,可是他告訴我當年王佳棟是院長藍正康的養子,所以手術的一切事宜都是由院長親自經手的,就連手術也是由他親自經手的,至於為什麼會沒有王佳棟的病歷他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具體的情況要等到藍正康從非洲援醫回來才知道。
如此一來,我心中的疑問也是越來越深,藍家人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弄得如此神秘呢?究竟她們想要隱藏什麼秘密?
醫院這邊我什麼都沒有查到,藍海若被關在警察局,藍家也沒有人會照顧王佳棟,所以我和婆婆就把王佳棟帶回了榮城,住進了江辰北曾經住過的那間療養院里。
環境好,醫療配備齊全,也有專業的心理醫生,對王佳棟來說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只是我沒想到我婆婆她堅決不讓我陪護,一到地方就催著我回家。
「安安,我在這裡陪著他就行了。你快回去,好好照顧你媽還有孩子,工作那麼忙也不用天天來看他。有這在這裡你就放心好了。」
雖然她說得於情於理都對,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好像是在怕我一樣,也對她應該是怕我和王佳棟再發生-點什麼吧。
於是我聽話的點了點頭,離開那裡,本來像跟她說如果有什麼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
「安安,謝謝你了。」
她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弄得我十分不自在。
回頭看了看她,她卻在掩面哭泣。
「媽,都是一家人,你太客氣了。佳棟是蘇航的弟弟,照顧他是我應該做的。」
我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著她。
她深吸了口氣,抹了抹眼淚,擠出笑容來跟我說,「安安呀,藍海若說佳棟之所以會發病都是因為看見了你,只要他不見你,他就不會發病,所以你別怪媽。」
「媽,我不怪你,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兒再給我打電話。」
「嗯。」
她點頭答應,我淺笑揮手再見。
離開那裡之後,我接到了榮城市市局打來的電話,讓我去一趟警局協助調查。
正好我也想去見見藍海若,所以開著車直接去了警局。
我把自己知道的,查到的事情都如實告訴了警察,也許我的證詞對藍海若來說很不利,可是我能做得只是實話實說。
我問警察,藍海若怎麼樣了?
刑警隊趙隊長是曾經負責過季蘇航輯毒事件的警察,他一直對季蘇航的失蹤心存愧疚,對我也是十分的照顧和包容。
他告訴我,現在所有的證據對藍海若都十分的不利,已經禁止保釋了。
第一,她記恨顧佳佳在親子鑒定上動手腳,害得她和王佳棟感情受創,自己又因此而雙腿受傷,這就是殺人動機。
第二,季家的司機劉昌明一口咬定是藍海若給他打的電話,而且還給他的卡里匯了三百萬塊錢。
第三,銀行那邊的轉帳記錄也已經證實了,錢的的確確是從藍海若的卡里通過網上銀行匯出的。
趙隊長的一席話讓我備感事情的嚴重性,我一再跟他強調,「這些可能都不是真相,藍海若很有可能是被陷害的。藍海明跟我說過,她只是打了個電話給季蘇珊而已,之後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
趙隊長拍了拍我的肩,笑著對我說,「安安呀,藍海若自己也是這麼跟我們說的,可是沒有證據證明她說得是真的,反而有大把的證據證明她就是教唆殺人的幕後主謀。警察辦案,你知道的,我們講的是證據。」
趙隊長的笑特別的無奈,而我僵在原處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靜。
「趙隊長,我可以去見見她嗎?」
「可以,不過你最好還是小心點兒,她很有可能會傷害你。」
趙隊長小心提醒著,我點了點頭,在他的帶領下進了一間審訊室。
藍海若坐在輪椅上頭低得很低,有警察正在審她,但貌似她連頭也不抬一下拒絕回答所有問題。
趙隊長示意警察離開,本來就不算大的審訊室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她懶懶的抬頭看了看我,發現是我之後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嘴角滿是譏諷的冷笑。
「余安安,你來看我笑話了是嗎?你終於如願以償,終於把我送進了監獄,終於要和我的男人雙宿雙飛了嗎?」
她冷漠的聲音,冷漠的眼神,讓審訊室里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了好幾度。
「藍海若,我從來沒有想到要來看你的笑話,也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的男人雙宿雙飛,我只不過是同情你而已。同情你當了別人的替罪羔羊。同情你即使用盡了一切的手段到頭來只不過是把王佳棟逼成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瘋子!」
我回應她的是比她冷厲千倍的冷漠和無情,「藍海若,聽說你自己也是個心理醫師,還為了王佳棟專門研究自修了催眠術,那麼你為什麼不可以給自己好好治治,難道你從來沒發現其實最該治療的人是你自己嗎?」
她沒說話,抬頭瞪著一雙大眼睛無比憤恨的看著我,恨不得能站起來把我掐死。
「你給我滾!」
她歇斯底里的吼著我,那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了心裡一陣發涼。
「藍海若,我不滾,我來就是想問你,當年你讓你爸和你媽給王佳棟做了什麼手術,為什麼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為什麼你們把王佳棟所有的病歷全部清空,到底你和你父母隱瞞了什麼?」
「哼,你想知道是嗎?我就是不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告訴你,我要讓你這輩子都活在痛苦當中。」
藍海若腥紅的雙眼迸發出無比痛恨的光芒,在那雙眼睛里我看到的不僅僅是恨,還有絕望,一種可怕的絕望。
離開警局時,我又遇到了藍海明,他正在為了藍海若的事情四處奔走,整個人消瘦和憔悴了許多。
他看見我的睛神,愈發的冷漠,愈發的寒涼。
「海若已經殘了,難道你還要讓她的下半生在監獄里度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