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白這種事情要男人來
我腦袋一麻,心想這沈夢瑤還真是能瞎編,季蘇航要是不能人道,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從哪兒來的!
不過這兩個女人聊得這些個八卦裡面還真是信息量巨大,讓我對季蘇航又有了新的認識。
我一直以為季蘇航是個花名在外的種馬選手,但如此看來,季蘇航只不過是一隻紙糊的種馬,並不符實。
所以,我余安安很有可能是繼他婚禮上逃跑的那個女人之後,爬上他床的唯一一個女人。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而且還是雙胞胎。
我竟有一種莫名的驕傲感……
但我很好奇五年前那個逃跑的女人倒底是誰?她又為什麼要跑?
我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但很遺憾並沒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想知道答案,我只能問季蘇航去。
回到家,季蘇航並不在家中,而且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回來。
這一夜,我一直都拿著個手機等著他給我發微信,但手機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我又在糾結要不要主動給他發個信息的狀況下度過了渾渾噩噩的一夜。
第二天,手機新聞的頭條看到了一條即時新聞。
說是榮盛集團在鄰縣正在建的樓盤出了重大事故,有施工工人意外墜樓,工人家屬正在工地鬧
事,季蘇航親自過去解決處理了。
我的心一下子被這條新聞給揪住了,上班時間只要一有空我都會拿出手機來刷這條新聞,看有沒有最新的進展。
季蘇航是可是商界精英,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大問題,我不需要提心弔膽的,可我這顆心就是莫名的放不下來。
惴惴不安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回到家,一打開門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每個角落裡也都留著他的影子。
我的失落感排山倒海而來,儘管我極力的讓自己忘記忽略這種感覺。
但我不得不承認,季蘇航真的做到了。
九天不到,我的心早已經繳械投降了,唯一支持我硬裝下去的就是我脆弱的自尊。
晚上十點,我刷新了一下手機。
忽然刷到一條刺目的新聞:工人家屬情緒激動重傷季蘇航,現已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我腦子砰一下炸了,心慌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手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腦子裡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幹什麼。
卻拿了車鑰匙,直接奔赴季蘇航所在的醫院。
路上,我想了一千種一萬種表白的話。
我怕,怕他真的會離開我。怕我來不及開口!
醫院急診室,我到那兒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我看見搶救室的門外站了好多人,我猜裡面搶救的一定就是季蘇航了。
步伐突然變得如同灌鉛般沉重,我安靜的坐在旁邊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指示燈。
我從沒有試過如此害怕,如此緊張的等候……
指示燈滅,醫生出來說,「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儘力了!」
我強忍了許久的眼淚,嘩一下子流了下來。
我看著那群人里哭著嚷著衝進搶救室,我站在外面遠遠的望著,
我連見他最後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在心中排練了一百次的表白,此刻只能全堵在心中……
視線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痛……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隱隱作痛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氣,至少他給我留下了寶寶。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失去他們……
下定決心之後,我調整了呼吸,努力的剋制住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
轉身,卻驀然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兒站在我的身後。
他看著我,笑容像冬日裡綻放的梅花,眼神像一壇沉封多年的酒,醇厚而綿長……
恍若隔世一般,我的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放肆的流著。
「余安安,你怎麼大半夜跑到這裡來了?」
「余安安,你以為我死了嗎?」
「我都沒有聽到你說愛我,我怎麼捨得去死呢?」
他說了好多話,但我腦子什麼都聽不到。
失而復得的心情對我的衝擊太大了,當他走近我,抱著我的時候,我內心無處宣洩的情緒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
我狠狠的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推開他。
「季蘇航,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不給我發微信,你憑什麼想來就想來,想走就走!你懂什麼叫尊重嗎?你懂擔心牽挂一個人的滋味兒嗎?」
我沖著他發火,大喊著,眼淚如決堤的河。
季蘇航沒說話,沒辯解,霸道的把我拉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一個熱烈的吻直接堵上了我的唇。
纏綿中帶著不舍,溫柔似水。
原來季蘇航只不過是輕傷,並沒有網上傳得那麼嚴重。而且事情也完全在季蘇航的控制之中。
我心裡是大呼,以後再不敢相信網上的以訛傳訛了,嚇得我夠嗆。
但季蘇航說,他要謝謝網上傳這則新聞的人,因為他們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
那天晚上,我們住在酒店,躺在同一張chuang上,他牽著我的手,我像只小貓一樣縮在他的身邊。
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夜,這一夜我睡得很香。
季蘇航說,有個驚喜要給我。
賭約后的第八天,她把我帶到了明珠塔。
我死活也不肯上去,但是她蒙上了我的眼睛背著我走上了明珠塔頂的觀光玻璃棧道上,所有的保護措施做得十分到位。
「好了,睜眼吧!」
我一睜眼,立刻嚇得腿軟,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季蘇航,你這不叫驚喜!你這叫驚嚇!快點放我下去!」
然而季蘇航並不以為然,讓工作人員幫著讓我坐在了邊沿上。
我想這是我這輩子做得最瘋狂的一件事兒了!
「季蘇航,你幹嘛還讓人錄像呀!我這糗樣兒讓他們別拍了!」
「那可不行,這我記錄下來屬於我們倆最美好的回憶。」
季蘇航今天的嘴角一直都保持著上揚的狀態,我是真不知道他帶我跑到這麼高來究竟有什麼值得那麼高興的。
「反正我是不可能說出那三個字的,而且也沒到九天之約。」
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他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表白這種事情,應該讓來人來做!」
這種話可是我聽他說過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