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救人
聽完陳萱兒的話,我皺眉沉思片刻后,掏出小靈通來打給了吳一凡。
雖然這個點給他打不合適,不過既然和營軍有關係,找他自然是最好的。
電話響了7,8聲才被接了起來,吳一凡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不爽。「這會給我打電話幹嘛啦,不曉得我在幹嘛么?」
聽著那頭傳來的兩個女人嬌喘的背景音樂,我也是醉了,沒有磨嘰,直接就開口問道。「有件事要問你,你曉得陳家有個陳靈跟你們營軍這邊產生糾紛了么?」
電話那頭吳一凡回答道。「哦,你說的是血族那邊的吧,是有這麼回事,她狩獵的那倒霉蛋我也認識,他老爹是在我爸手下做事的,怎麼了?」
見吳一凡知道這件事,事情就簡單了許多。「我和那妞認識,這件事有轉圜的餘地沒的?」
吳一凡沉默了下去,片刻后開口道。「沒什麼轉圜的可能性,畢竟是動了我們營軍的人,必須得給出教訓,不然的話,營軍的威嚴何在?這事沒得聊,我勸你也不要插手,事關營軍面子問題,誰出面都不好使的!」
我沒想到營軍的態度會如此的強硬,這也打消了我從營軍著手的打算。「好吧,那先這樣!我曉得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掛上了電話,看向了陳萱兒。「你知道陳靈被關在哪的么?」
陳萱兒點了點頭。「知道!」
我也沒再廢話,讓陳萱兒帶路去關押陳靈的地方。
既然營軍那邊沒轍可想,就只有出手救出陳靈這一條路了。
。。。。
在跟著陳萱兒走了半個多小時后,我們到了營地邊緣的一個偏僻地方,是一棟很老的樓房,很破舊,筒子樓的格調,這讓我有些意外。「你們血族就住在這種地方啊?」
陳萱兒苦笑了一下。「沒辦法,我們家族是在民國的時期才建立的,沒什麼底蘊在,雖然是血族,但是卻生活的很小心翼翼!」
我也就是好奇一問,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在觀察了一下筒子樓的地形后,我看向了陳萱兒。「你們家族裡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高手沒的?」
陳萱兒想了一下后回答道。「也沒什麼特別厲害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憋屈,唯一要小心的就是老祖,具體實力我不太清楚,不過作為家族創立者,活了這將近百年的時間,肯定是有一定實力的!」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辦了,你知道陳靈具體被關押的位置在哪么?」
陳萱兒搖了搖頭。「具體.位置就不太清楚了!」說到這,她頓了一頓。「不過我卻是知道,筒子樓有個地下室,很大,一般犯了事的家族成員都會被關在那裡!」
見該問的都問到了,我也沒繼續磨嘰下去,讓陳萱兒擱這等著,自己朝著筒子樓那邊摸了過去。
筒子樓門口並沒有什麼防備,畢竟這裡位置偏僻,又是陳家的大本營,沒有誰會閑的無聊跑到這來,門口立了一塊牌子,寫著八個大字。「私人區域,非請勿進!」我自然是無視掉了,徑直走進了門內。
門裡邊是條廊道,廊道兩邊是一個個房間,都是關著門的,廊道里擺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很狹窄,若單從表面上看,看不出來什麼異樣,儘管視線範圍內沒有看到什麼人,不過我還是壓低了腳步,輕手輕腳的順著廊道往著裡邊深處摸去,在到了樓梯那后,看著黑漆漆的往地下通去的階梯,我掏出了打火機來,打燃后順著樓梯往著下邊而去。
打火機的光芒是微弱的,搖搖晃晃的彷彿隨時會熄滅一般,提供的照明範圍有限,而且每隔一會就要熄滅一下,免得傷壞了,很是不方便,然而卻也沒辦法,畢竟是地下,沒有什麼光線可以透射下來。
階梯出乎意料的長,在下了約莫四層后才到了頭,一扇緊閉著的鐵門立在那,擋住了路,不過這難不倒我,心念一轉之下鮮血塑形而出,在門鎖位置划拉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出來后,我伸手進去將鎖打開來了,而後輕輕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鐵門裡邊是一條長長的廊道,頭頂有昏暗的燈光在提供著照明,然而還沒等我看清楚情況,一個黑影已經從門邊竄起朝我撲來,速度很快,加上沒有防備,使得我一下就被撲倒在了地上。
攻擊我的黑影是一個渾身皮膚潰爛的傢伙,像是人,卻又有些不同,最少我沒見過哪個人能夠擁有這麼大一張嘴巴,幾乎是佔據了大半個臉頰,裡邊布滿了參差不齊的牙齒,都很尖銳,像是被打磨過的鋸片一般,在撲倒我后直接就張開咬向了我的腦袋。
面對啃咬而來的大嘴,我連忙伸出胳膊擋了上去,大嘴直接咬在了胳膊上,而後腦袋一甩,就帶走了我一大塊血肉。
品嘗到鮮血味道后的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更加的瘋狂了,嘴巴再次朝我咬了過來,我自然不可能躺那讓他咬,心念一轉之下血鎧覆體而出,我一手抵住了他的腦袋,一手握著塑形而出的血短刀捅刺進了他的腦袋之中,凄厲而尖銳的慘嚎聲頓時響了起來,回蕩在狹窄的廊道內,很是刺耳,我卻沒有理會,手中的血短刀不斷的捅刺著他的腦袋,一直將他腦袋給捅的血肉模糊一片后這才罷了手,伸手將人形怪物的屍體掀了開來,從地上爬站了起來。
人形怪物臨死前的慘嚎聲有點大,驚動了這地下室內的其它生物,好幾個聲音從廊道兩邊的鐵門內響了起來。「是誰?」「救救我!」「誰來了?」
聲音有男有女,都很急迫,我卻是沒吭聲,順著廊道一路往前,每過一個房間就拉開鐵門上的小門看一下,鐵門裡關押的生物還不算少,大部分是血族,也有人類,甚至我還看到了一個生著狼臉的人形生物,不知道是什麼鬼。
這些傢伙看到我都讓我放他們出來,我卻是沒那個心思,自顧自的尋找著陳靈,這引起了他們的不滿,懇求聲變為了謾罵聲,很難聽,我也懶得理會,就當沒聽到,在往裡邊尋了一段距離后,終於是找到了陳靈。
對於我的到來陳靈也很意外,愣愣的看著我,連句話都沒說,我也沒心思跟她寒暄,之前那人形怪物死的時候慘嚎聲很大,還不曉得驚動了上面沒的,還是趕緊救她出來再說,我用血短刀開始破壞起鐵門來,然而這鐵門卻是異常的結實,血短刀切割起來很費勁,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不過好在還是能夠切開,在費了一番手腳之後,我終於是將鐵門給整開了。
鐵門剛弄開,陳靈就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裡,這讓我很有點猝不及防的感覺,還沒反應過來溫軟的嬌軀就已經是在懷中了,看著在我懷中哭的一塌糊塗的陳靈,雖然不太能理解她為啥這麼激動,但是我也不好推開她,遲疑了一下后,還是伸手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好在陳靈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在我懷中哭了一會後就紅著臉離開了,低垂著腦袋羞澀不已,弱弱的說道。「謝謝你來救我!」
我倒是沒料到陳靈會表現出這麼小女人的一面,哪裡還有自侃為高貴的血族模樣,不過也沒太過在意,伸手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行了,這些先擱一邊,離開這裡再說!」
陳靈沒吭聲,任憑我拉著她的小手一路往外而去,廊道兩邊那些還被關押著的傢伙自然不樂意了,嘴裡謾罵不斷,我卻是理都懶得理他們,一路牽著陳靈匆匆的往外走去。
還沒等我帶著陳靈走出鐵門,鐵門那邊就衝進來了十來個身影,清一色的俊男美女,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驚動的血族。
這突然的照面是誰也沒料到的,短暫的沉默過後,領頭的一個男人踏前一步而出,皺著眉頭看著我。「你是哪裡冒出來的?」
我卻是沒什麼跟他廢話的打算,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就只有一路殺出去了,心念一轉之下血鎧覆體而出,手心翻站鮮血長刀也凝聚了出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見我一聲不吭就異化了,所透露出來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領頭男人也沒再吭聲,身形一動就朝我沖了過來,他身後的十來個血族似乎對領頭男人很有信心,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堵在鐵門那一幅袖手旁觀的模樣。
看到血族男人沖了過來,我也沒遲疑,腳下一動提拎著鮮血長刀迎著他沖了過去,在衝到近前後一刀中正平直的朝他當頭揮砍而下。
劈砍出這一刀來也是許東交給我的一些用刀的經驗,說刀法不像劍法那般變幻無常,沒有什麼花哨的招式,只有掃和劈兩種方式,拼的就是一個氣勢,以力帶刀,因為單一,所以威力更大,以霸道之意帶動戰鬥的節奏。
這大概就跟大道至簡一個道理,一旦拋去了雜念,心無旁貸,所能展現出來的威力自然就要更上一個台階。
面對我這簡單而霸道的一刀,血族男人瞳孔猛然一縮,也是看出了不凡來,沒有選擇硬抗,而是腳下一頓身形迅速後撤而去,顯然是打著先避開我這一往無前的一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