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腦海裏想著你,眼睛裏印著你
陸畔被嚇的,卸了那口氣,從牆上掉了下來。
他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一臉茫然、一臉羞窘、一臉懊惱。
還有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好久不見,我用如此不體麵的方式來見你,你卻……
陸畔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
牆那麵踩在梯子上的茯苓,急忙掀開麵具,迅速爬上牆頭,騎在牆頭上,對陸畔招手
“噯?你沒事兒吧。”
說完,又彎腰從牆那麵的梯子上,迅速拎出一個小燈籠。
人家茯苓帶的家夥什齊著呢。
點著她的小南瓜燈。
當茯苓舉著小小的南瓜燈,在尋找地上的陸畔,他在哪躺著呢,掉到哪裏去啦。
還沒有看清,就感覺眼前一花,她在飛。
“啊!”
驚叫隻叫出一秒,就被一張柔軟的唇堵住。
……
牆外,最隱蔽的角落裏,黑呼呼的什麽也看不清。
連女孩頭上,被月光照耀那閃亮的步搖,也消失不見。
黑色的外披裏麵,鬆開口,隻有兩人能聽到彼此換氣息的聲音。
陸畔知道自己越距了。
是不受控製、身不由己的越了規矩。
還越的他很高興,近些年來,少有的踏實。
以前,她在他的心裏。
此時,她就在他的懷裏。
他像抱住了所有。
宋茯苓頭上罩著外披,心在噗通噗通跳,回味她是怎麽下來的,更糾結於
怎麽辦。
他走之前,他倆人好像沒到這一步。
他忽然這樣,她該怎樣做,才算合適呢。
質問,說你幹啥呢,他已經幹完了,就別說那廢話啦。
提醒他,下次不要這樣,爹娘不讓。這種情況下提父母,也確實不怎麽合適。
這一瞬,在黑暗中不停眨眼的茯苓,忽然意識到爹娘那話有理,女孩子在外,確實要保護好自己。
要不然,甭管是誰,忽然遇到了被強親事件,可不就剩下兩條路,一條路報警,一條路自己認了。
警,她是不能報的,因為這是很好聞的陸畔。
陸畔用謂歎的聲音“茯苓。”
“嗯?”
“你想沒想我?”
茯苓還沒有來得及回答。
陸畔用雙手捧住了茯苓的臉,鼻尖貼鼻尖道“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這回,陸畔沒了剛才怕宋茯苓將宋福生喊出來的慌亂,也不再是毫無章法。
茯苓感覺自己好像中了魔法。
她也不再渾身僵硬。
隻任由陸畔將她困在牆上。
任由陸畔嫌她個子矮,陸畔彎腰都快要彎成句號了,她極其配合陸畔的,讓陸畔將她抱起。
寂靜的夜,啪嗒一聲,小小的、漂亮到不行的南瓜燈掉地,燈滅了。
黑暗的夜裏,陸畔的臉上展露的是從沒有過的歡喜。因為茯苓也用雙手環住了他。
曾經是小小少年,就喜愛板著臉的陸畔,打小就討厭和女孩子玩。他的童年隻喜歡練武。
曾經是少年將軍的陸畔,凡看到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擰眉。他隻一心改造武器,摸刀劍比摸女人有意思。
曾經卷起風雲變化、叱吒戰場的陸畔,讓各方將領隻覺心硬如鐵。
可這一刻,在茯苓麵前,陸畔親完用臉蹭,蹭完再將茯苓按在心口窩。
“我要上不來氣了,你可別再來了。”
“陸瑉瑞,我的小燈籠被你踩碎了。”
“我賠你。”
“拿什麽賠。”
“我,嗬嗬。”
牆下麵。
茯苓仰頭指著高高的牆“我怎麽回去啊?你快帶我飛。”
陸畔從後麵摟住茯苓的脖子,戀戀不舍商量“你能別著急回去嗎?我們還沒有說說話。今日來你家,我就想和你說話。”
茯苓放下指高牆的手,扭頭看他,心想,那你超額完成了任務,你還親我了“那我們去哪啊?”
陸畔鬆開茯苓,望望天,看眼牆,回身又看眼死胡同,以及黑乎乎的前方。
是啊,去哪呢。
黃龍這裏,天大地下,何處是他們的家。
就在這時,陸畔的眼前,忽然出現一把鑰匙。
“陸瑉瑞,你看。”
陸瑉瑞又想親宋茯苓了,這樣的茯苓,誰能不愛。
可是,茯苓說,你不能再耍流氓了,你走不走。
馬老太糕糕興興點心店,燈亮了。
黑色外披,隨手扔在椅子上。
茯苓身穿圍裙在麵案前和麵。
陸畔在用他闊別已久的機器打雞蛋。
茯苓將蛋糕坯子放進烤爐裏,將計時漏鬥倒放。
陸畔回頭笑看她一眼,正坐在烤爐前拉風箱。
茯苓在抹奶油,陸畔坐在一邊,看茯苓在給點心轉圈,給茯苓掖頭發。
茯苓忽然想起她頭上的步搖,甩動一下腦袋,想看清叮叮當當的垂珠,歪頭問陸畔“咱倆剛才太鬧,也不知我這丟沒丟,你快看看我這上麵少沒少珠子。”
“嗬嗬嗬,”陸畔憋不住,笑出聲。
“沒少。”
“噢,那就好,你去抱柴火。”
“好。”
“啊,你再打些水,明日別被我奶發現。”
陸畔拎起水桶就去了後院,一氣兒將他們剛才用沒的水都給挑了回來,將大水缸添滿。
而茯苓,此時已在鍋前翻炒糖和茶葉,添水燒開,再添牛奶燒開。
熱騰騰的奶茶出鍋。
靠窗的圓桌前。
一男一女,一個眼神柔和,一個笑嘻嘻,他倆人對坐著。
桌上,是一個小小的蛋糕,蛋糕上並沒有複雜的圖案,隻有一個簡易笑臉。
笑臉,是最直白的想見你,見到你,很歡喜。
茯苓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陸畔將擺放在自己麵前的奶茶推開,伸出雙手,握住茯苓抱住杯子的兩手,熱乎乎的兩雙手。
彎腰湊過去喝茯苓杯裏的奶茶。
喝完品鑒,舔了舔唇“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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