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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誰在撓我腳心

  我全家都是穿來的最新章節

  將軍,炮彈已經整理完,共有多少發。


  “恩。”陸畔連停頓都沒停頓,就像炮彈這事不重要似的,將空碗給順子讓去添。


  將軍,藥物有多少多少,已經交給醫官。


  “恩。”陸畔將空碗又給順子讓去添。


  順子抹把嘴,嘴裏嚼著肉鬆,急忙帶小跑再去給盛米糊糊。


  將軍,糧食共有多少多少,預計能夠我們多少天。


  “恩,”陸畔端著空碗斜睨順子。


  順子一臉:唉呀媽呀,少爺,你咋吃的那麽快呢,您幹脆用鍋吃得了。


  當一樣一樣的全部匯報完,陸畔邊喝米糊糊,邊看了眼幾位副將和軍師。


  可見他肚子裏這是稍微有些底了,有閑心能觀察別人了。


  但擋不住副將們和幾位軍師還沒有吃飽。


  全情投入的在咬臘肉幹。


  一手臘肉,一手列巴,吃急了,有噎住的打著噎嗝端水喝。


  “咳。”


  全是咀嚼聲,沒人看向陸畔。


  咳嗽沒好使,陸畔就隻能主動問:“你們怎麽看。”


  “將軍,我?”不好意思,哈喇子出來了,徹底忘了要怎麽回答。


  不過,將軍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問話。


  幾位軍師吃的有點冒汗,聞言紛紛回答道:

  “將軍,雲崖關已經破了。”說話的這位軍師笑了。


  陸畔一點頭。


  軍師笑容一收:“可為何沒有傳令兵過來?”


  “糧隊,援軍,為何全無消息?”


  “宋先生他們,又是如何找到咱們的?”


  另一位軍師道:“這一路上,他們應是遇到敵了軍,哪一方的,又有多少人?”


  “他們繳獲了不少武器啊。”


  “不少武器,那就說明敵軍不是散兵啊將軍。人多,那宋先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是啊,而且西北方和我們想的完全是兩碼事,不太平。”


  幾位將領和軍師將疑惑通通說了出來,但最終都指向宋福生。


  也就是說,隻有宋先生他們那夥人,才能回答咱們。


  可那夥人眼下通通在補眠。


  所以說,您問我們幹啥呀?


  我們和您一樣,就曉得宋先生絕對是我們的自己人,沒有他們,後果不敢想。


  互相用胳膊推了推,快吃吧,接著吃。


  隻要做到將軍問話咱們能回答上兩句就行。


  “沒想到還給帶了幹蘑菇,這是宋先生特意給咱們準備的吧?”


  “看見沒有,那是幹蘿卜絲,那可是蘿卜絲啊,這都給帶來了。”


  順子湊到耿副尉身邊小聲說,“宋叔這人真是,就差帶酸菜了,一向細致周到。”


  耿副尉忽然放下碗,用手掌使勁捏了捏順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順子懂,耿副尉是讓他別太難過,全子的胳膊丟了。


  他從知道後,就開始苦中作樂。


  “沒啥,過去了,等我給他報仇。活著就好。”


  “嗬,對,”耿副尉鬆了口氣,他們都差些死:“報仇。”


  而陸畔那麵也已經站起身。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已經沒心思討論下一步作戰計劃,吃飽也不挪地方,就在那討論吃。


  招手喚來一名副將,命令今夜全麵戒嚴。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鬆懈。


  又讓一名親衛兵,去將所有醫官叫來。


  叫來後,隨他來。


  ……


  陸畔打頭掀起賬簾,裏頭九族男兒正橫七豎八的睡著,撲麵而來一股臭腳丫子味。


  瞟了眼任子浩。


  任子浩穿著陸家軍服,很突兀的坐在外圍守著這些人,懷裏抱著他哥任子玖的腦袋,讓他哥枕他腿睡,他自個正吃的香甜嚼著列巴,連口湯也沒有。


  “唔,將軍。”


  任子浩差點沒噎到,急忙將嘴裏的列巴吐在手裏,空出嘴,解釋道:


  “將軍,這都是小的老鄉,小的守在這,他們要是有點啥事,我能給跑跑腿,我?”


  越說越支支吾吾。


  陸家軍有規定,甭管什麽情況,執勤的就是執勤的,站崗就是站崗,連傷兵員和普通兵卒活動的區域都有限製,必須聽口令,不能亂溜達。


  他眼下私自跑到大帳裏,不能挨收拾吧?

  “恩。”


  恩?任子浩笑了,將軍聽進心了,那他的副尉大人在後麵瞪眼睛也不能收拾他了。


  一高興,急忙接著吃,要餓死他了。


  將剛才吐手裏的重新塞嘴裏。


  陸畔:“……”回眸看了眼幾位副手,他也不知道這兵卒是誰管理的。


  耿良急忙上前,對著任子浩的頭是一巴掌。


  任子浩到底沒躲過挨收拾,被拎到帳外。


  帳裏,醫官們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壓力大啊。


  看見沒?定海將軍親自上前檢查這些人的傷勢,一個一個查看,那他們必須得給治好啊。


  高鐵頭是被疼醒的。


  幹麽呀,他這耳朵包的好好的,誰給打開了?

  王忠玉迷迷糊糊間罵了人:草,誰在扒老子褲子。


  沒錯,他又屁股受傷了,當初與敵軍作戰雖跑出了s型,但是屁股中了箭。


  田喜發疼的發出咕噥一聲,他是肩膀中了一刀。


  宋富貴就更不用說了,睡的半夢半醒直嘀咕:“四壯啊,快再給我塞牛肚子裏,我這心口窩怎麽冒涼風。”


  身上什麽傷也沒有的四壯,早就被吵醒,坐在旮旯眼皮腫著,瞪眼看著陸畔一個接一個的“騷擾”他們。


  陸畔一臉理所當然。


  當然要給傷布都解下來看一看了,傷口要是有腫瘍潰瘍現象,要讓醫官好好給處置一下。


  你以為兵卒們是死在敵人的刀劍下嗎?

  不是。


  大多數的兵卒,都是死在中了刀箭後,過後沒有及時處理,患處化膿直至腐爛。


  耿良他們召來醫官:“過來看看吧。”


  幾位醫官小心動作,別踩到這些人的手腳,傷布都被揭開了,這些人竟然還在睡。


  可是六位醫官看完後,互相對視一眼,疑惑的不行,不比他們專業的處理的差啊,甚至,比他們還好?

  要知道,陸家軍現在有好些傷兵,傷口還在化膿呢。


  這些人,一直在趕路,是怎麽做到的?

  “回稟將軍。”


  “說。”


  醫官就將情況說了,除了縫合的手藝略顯生疏,傷口甚至比咱們陸家軍傷兵情況還好。


  很奇怪,有的人傷的很重,但是包紮和恢複的確實很好。


  尷尬了,陸畔看了眼四壯,又看了眼他給解開的一塊塊布。


  “那就再給包好吧。”說完離開。


  醫官們卻不放過四壯,一邊重新給漏風的宋富貴心口包好,一邊興奮地問:

  “是誰縫合的?”


  “針能拿出來給我們瞧瞧嗎?”


  “是怎麽做到的沒有腐爛?”


  四壯:小小姐製出一種酒精,給我們每人一瓶酒精棉球了。


  但我不會說話。


  專屬於陸畔的大帳,每晚門口是有二十位親衛兵在帳前帳後值夜,三十位親衛兵巡邏把守的。


  陸畔的私人親衛兵有五百人,這些人吃的是他的私餉,和朝廷無關。


  陸畔還沒有進去,就聽到震天響的呼嚕聲。


  進去後,將宋福生公主抱,讓平躺,給蓋了毛皮毯子,好好睡一覺。


  又將宋福生的鞋脫了下來。


  望著滿是水泡血泡的腳,陸畔盯著宋福生的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帳外。


  沒一會兒,他端進來一盆熱水,藥、針、線。


  帳簾一落,親衛兵們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帳裏,燭光下,陸畔用熱帕子給宋福生擦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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