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會卡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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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我對於凌風的父親並無成見，這在我看來是一種規矩，畢竟我和凌風之間再怎麼矛盾，那是我們年輕一輩的事情，禍不及家人，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公然為兒子出頭。


  所以，當他剛才的那句話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介入了我們之間的戰爭之中。


  既然如此，我便沒有了心慈手軟的必要。


  既然他們願意賭，我就好好的陪他們玩玩，說不得，讓他們栽一個大跟頭，反正這原本就是凌風針對我的一個陰謀。


  大院里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不僅僅是因為賭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裡面參雜了個人了恩怨，這對於大部分人來來說，是個值得一看的熱鬧。


  余老闆將凌風父子兩個人帶進了庫房之內，我稍微落後一些，陪著冰姐以及他的母親。


  「什麼時候開始玩的賭石？」冰姐的母親一臉嚴肅問我。


  「最近剛剛學。」我心中有些忐忑。


  她點了點頭，又問：「剛剛你切的是廢料，你怎麼知道那塊石頭裡面有翡翠？」


  我心中一緊，莫不是自己做的過了，她在懷疑我，我心中有些沒底，

  「運氣，運氣！」


  我暗暗的擦了把冷汗，將一切都歸納的運氣上面。


  自己手裡面有作弊神器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除了我和表哥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否則的話，這圈子也不用混了。


  冰點母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著又拋出了第三個問題。


  「你表哥之前在醫院裡面說，你們已經掙夠了一個億，如果這話不是假的，應該就是從賭石裡面來的吧？」


  我只覺得冷汗直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媽，你能不能別這麼多問題，星雲又不是您兒子，尊重一下隱私行不行？」冰姐有些微微生氣的替我打著圓場。


  「我問一下怎麼了，想娶我的女兒，我肯定要知根知底，星雲如果真的在這方面有天賦和本事的話，那也是好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冰姐的母親顯然有些不以為意，我這才知道自己有些想多了。


  其實我心中也明白，做父母的在對待子女婚姻事情上面，一直將身份擺得很正。


  稍微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多少說一些為好，省得惹未來的老丈母娘不開心，到時候給我穿小鞋，那就得不償失了。


  「方姨，其實您說的沒錯，我呢，之前搞了幾塊石頭，看錶現都應該不錯，應該能值點錢。」


  冰姐的母親聞言不由得眼睛一亮，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就連冰姐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疑惑的表情。


  畢竟我口中的值點錢，很明顯肯能就是一個億。


  未來丈母娘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眼，略微沉吟之後，這才頗為認真的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他嚴肅的表情，我也有些吃不准他心中到底什麼想法，抓了抓後腦勺，只能是點了點頭。


  冰姐的母親不再說話了，只不過時不時拿眼睛瞟我兩眼，就算是我看石頭，都都跟著我的後面。


  我有些慶幸，剛剛已經在庫房裡面大概掃描了一遍，幾塊好一些的石頭的表現，基本上也已經被我記住，此時此刻也只能裝模作樣的在裡面瞎看。


  庫房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我和凌風父子兩人幾乎是不分先後的來到了那個放走大型原石的貨架面前。


  「哼！」凌風冷哼一聲，目光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些翡翠原石上。


  我笑了笑，渾不在意地退到一邊，笑呵呵的看著他們父子兩人。


  這時候余老闆又走了上來，臉上都笑出了花兒，很是興奮地對我倆說道。


  「兩位，怎麼樣，要不要買一塊大點的原石切切看？正所謂，買石買大，十賭九不垮，這些大的石頭隨便切漲一塊，少說也值上千萬，賭性還是很大的。」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目光在這個貨架上隨意的掃了一遍，這上面的石頭大概有十塊左右。


  其中有幾塊是來自老帕敢的黑烏砂，重量都應該在40公斤上下，從開口的表現來看都還不錯，種水都達到了糯種，其中有兩塊還出了綠。


  還有兩塊應該屬於后江的料子，后江老坑的料子體積較小，像這種大體雖積的基本上可以斷定為新后江的料子，出產的翡翠往往都是低端貨，剛才看過的時候確實也是這種表現。


  另外幾塊料子是我比較關注的，剛才余老闆雖然沒說，可敬曉東曾經教過我，我判斷屬於會卡場口的料子，會卡的料子因為出產極品翡翠的幾率較高，所以一般的賭石玩家都喜歡賭這種石頭。


  而貨架上恰巧就有三塊這樣的原石，有一塊比較大，大概能有50公斤，另外兩塊稍微小一些，30公斤左右，而我主要的心思都放在那塊50公斤的石頭上面。


  。


  會卡的石頭皮殼屬於雜色，以灰綠及灰黑色為主，透明度好壞不一，水底好壞分佈不均，但有綠的地方水通常比較好，玉石個體大小懸殊，大件的可達幾百千克至上萬千克的。


  因為其賭石產量多、質量高，交易中經常遇到，所以其特徵和特性也是比較的複雜，往往表現比較好的料子，切開之後卻什麼都沒有。


  所以一般的賭石圈的商人對這種石頭又愛又恨。


  而我，要讓凌風父子在這塊石頭上栽跟頭。


  此時此刻，凌風父子兩人的目光便停留在這三塊會卡到石頭上。


  余老闆作為店主見林峰父子兩人目光有所駐留，便走上前來，笑呵呵地給兩人解釋說道：


  「凌老闆真是好眼光，這幾塊料子都是來自會卡場口的老坑料，而且屬於深層石頭，我從仰光翡翠公盤之上將他們買下來，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


  余老闆深通經營之道，還沒開始買賣，便已經將這原石難能可貴的地方說了出來。


  凌風父親點了點頭，用強光手電筒在上面不斷的照射觀察。


  余老闆接著說道：


  「你看看，老砸口，又生老皮，不見肉，打燈是看不透的，這可是會卡深層石獨有的特徵，市面上少見的，我敢保證，中海市獨此一家。」


  余老闆手舞足蹈信心十足。


  「你們再看這塊料子，黑色，翻砂，表面光滑，形狀圓滑，還有一棱面，這可是能出好東西的石頭，而且會卡的料子一般都是全賭料，像這種體積巨大，又開了窗戶的可是很珍貴的，凌老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這塊。」


  這個時候庫房裡面的看客都向這邊圍攏過來，不少做這一行業的老闆和業內人士也紛紛的擠到近前觀看著這一塊石頭，就連鄔老頭也擠了進來，眾人連忙讓開一個空間。


  鄔老頭帶著眼鏡近距離的觀察起來。


  「不錯，不錯，這塊料子的表現不錯，老會卡，深層石，切口的地方已經達到了糯冰種的品質，賭性很大，如果裡面有翠的話，絕對是冰種或者是高冰種。」


  旁邊的人一聽這話也紛紛的點頭。


  「余老闆，這塊料子怎麼賣？」鄔老頭問道，頗有些心動的樣子。


  余老闆一見有人問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開口說道：


  「這塊料子仰光翡翠公盤標價是三十萬歐元，屬於明標，我到手的價格是五十萬歐元，加上緬甸那邊的高稅手，加上後期的託運，，摺合人民幣的話差不多七百萬，我也不多要，七百五十萬，怎麼樣，很公平吧？」


  余老闆一開口便報出一個讓我心驚肉跳的價格，而旁邊的這些老闆們卻一個個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吃驚的樣子。


  鄔老頭點了點頭，「這塊料子比其他料子的品質要高出很多，又屬於深層石，你說的這個價格到也很合理。」


  余老闆一聽這話，頓時小雞啄米一般地不斷點頭，目光卻落在了凌風父親的身上。


  只不過後者卻有些猶豫的，沒有確定下來。


  看到這裡，我心中一橫，看來必須加把火了，我往前跨了一步，對於老闆說道。


  「余老闆，便宜一點，這塊料我要了。」


  徐老闆有些微微意外的扭頭看向我，沒想到我會開口買下這塊石頭，不過做生意的不講這些，誰出錢，東西是賣給誰，天經地義。


  「李老弟呀，這塊石頭，真的沒什麼利潤了，老哥我做生意也不容易，不過既然你開口，說什麼也要給你這個面雞，這樣好了，六百八十萬，老哥我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你看怎模樣？」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咂了咂嘴沉吟片刻，說道：「能不能再便宜點？650萬，你同意的話，我馬上給你付款。」


  余老闆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著急，苦著臉說道：

  「李老弟呀，你這價格壓的也太低了，你也知道我們做原料買賣的，不像是賭石的玩家，沒那麼高的利潤，680萬哥哥我沒掙什麼錢，老弟再還價，哥哥我就要虧錢啦。」


  「這樣！」


  我猶豫了一下，心說以後還要跟這傢伙打交道，不如今天就賣給他一個人情。


  念頭到此，我點了點頭。


  「行，就按余老闆說的價格，表哥，轉賬。」


  我話音一落，卻沒有聽到表哥的回應，扭頭一看，不禁微微一愣。


  此時，表哥正和烏露站在一起，苦著臉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鄔露則一臉不依不撓的樣子。


  「表哥，給錢。」我提高了嗓門兒。


  表哥這才反應過來，從兜里裡面掏出銀行卡就不準備過來付款。


  「等一下，這塊石頭，700萬我要了。」


  凌風的父親突然殺了出來，冷笑著將我們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