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用繩子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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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的話有理有據,我對此深信不疑,就聽他繼續說道,語氣之中無不讚歎:
「這位葉師傅的拳技恐怕已至化境,詠春拳已經練出了內勁,別說眼前的這個相撲,咱大中華估計也找不到多少個能勝過他的人,可怕,可怕呀!」
我從出生到現在,除了表哥基本上沒有怎麼接觸過關於武術的東西,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對它沒有敬畏之心,恰恰相反的,作為中國人,哪個人心中沒有一個武俠夢,表哥的話多少讓我有些熱血沸騰。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倒地不起的相撲藤次郎,心中除了震撼,更多的都是激動,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問道:
「四哥,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
「你懂個什麼,跟你這個行外人說了,你根本也不能明白,歷史上出現過那麼多的英雄豪傑,你以為都是吹出來的,那是實打實的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大刀王五聽說過沒,燕子李三聽說過沒?」
「四哥,你這就有點扯遠了吧!」
我有些不以為意,畢竟這些人物都是歷史角色甚至是影視作品,雖然偶爾也從野史上看過其人,但是我對他們的存在或者本身的能力卻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
「得,看來不跟你仔細說說,你小子是根本就不了解,咱就拿這個最出名的大刀王五來說事兒吧,畢竟這是清朝時候大人物,譚嗣同的兄弟,是個中國人基本上都知道,可你知道大刀王五的那口大刀有多重嗎?」
「有多重?」
我下意識的問道,著實被堂哥勾起了幾分興趣,心中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堂哥端起桌子上的一瓶農夫山泉一仰頭喝了一半,這才砸吧砸吧嘴,一臉崇拜的說道:
「這麼跟你說吧,我只講一個圈內人士保守的估計,大刀王五的這把大刀最少重達100多斤。這是一把叫做「青龍偃月刀」的重量級武器。」
我狠狠的愣了一下,著實被這把大刀重量驚到了,而且看堂哥的樣子並不像開玩笑,我也就信了七八分,一把刀一百多斤,這到底是什麼概念?
出於無法想象一把刀的重量比較,於是我很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一袋水泥的重量,或者說在農村老家時滿滿的一袋大米,那也是一百多斤。
想到這裡,我震驚得無以復加,王五的大刀應該是一把單手刀,就算是用雙手握著,能夠自由的揮舞一百多斤的重量,這是什麼概念!
想一想我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人????
堂哥再次喝了一口礦泉水接著說
「因為我是個軍人,所以知道一些裡面的內幕,根據當年解放時期留下來的文獻記載,大刀王五的這把刀曾經保留到了1958年,之後被扔進了一個叫做大躍進的熔爐里,因為大躍進那會兒都在瘋狂練鋼追求量,把能熔的都扔進了鍊鋼爐,所以,這把刀也就在歷史的長河中灰飛煙滅了,可惜呀,真是可惜!據說當年這把刀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故事,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堂哥說起這些歷史上的野史,不禁來了興趣,而我也被他吊起了胃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堂哥嘿嘿一笑,接著說道:
「傳聞當年大刀王五在一次押鏢時,路經一處綠林出沒的地段,那是一股非常強悍的劫匪,打家劫舍,無惡不作,不知道搶了多少人,就是這麼一票幾十杆子攔住了大刀王五的鏢車,你猜怎麼著?」
堂哥斜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
」大刀王五二話不說直接將刀單手提起,刀尖朝下,然後輕輕一鬆手,這把大刀便徑直的插入了泥土之中,沒入十幾公分,你猜那些悍匪怎麼著?」
堂哥說到這個地方忽然住口,一臉神秘兮兮的吊著我的胃口。
「你倒是快說呀,結果怎麼樣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嫂在旁邊也聽得津津有味,見堂哥故意賣起了關子,不由得怒目圓睜發起了火。
原本還悠哉樂哉的堂哥一見四嫂開口,頓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頓時就蔫了,連忙補充道:
「其實也沒啥,那群劫匪會見到這個情況,頓時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因為他們明白這樣一個生猛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數能夠匹敵的,你想一想,一把刀一百多斤,隨一個橫掃千軍還不得將他們砍得人仰馬翻,換做是我同樣會灰溜溜的走人!」
「真的假的?」四嫂和我一樣,將信將疑的問道。
「你們還別不信,有機會的話回去問問老爺子就知道了,解放時期又不是沒有狠人,許世友大將軍你們都知道吧?告訴你們,這老爺子也是個高手,有時間你們可以去新縣看一看他的故居,后牆那裡有一個洞,是當初日本鬼子打進去時,老將軍心中一急一拳把牆壁給轟開了一個洞,還有一個傳聞,據說有一次他跟周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接見一次外國的元首,當時就玩了一閃一滅大輕功,漂亮一手功夫震驚老外,老將軍的身手,那可是相當了得,一個人打十個八個就跟玩兒一樣,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
堂哥很是高深莫測的擺了擺手,我和四嫂卻聽得一愣一愣的,就連旁邊的幾位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顯然都和我一樣,沒有聽說過這類的野史秘聞。
再看台上一臉微笑和旬如風的葉淳師傅,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情,不由得暗暗的感嘆:
「果真是個高人呀!」
對於葉師傅戰勝日本橫崗相撲,而且可以說是極其漂亮的秒殺,這無疑大大的助長了作為中國人的面子,為剛才永信和尚的失利扳回了一局,頓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一時間整個體育館內呼喊尖叫聲就沒有斷過,前所未有的熾熱。
而且擂台上還出現了一幕極其滑稽的現象,昏迷過去的藤四郎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主持人連忙對著一旁招了招手,頓時四個青年跑上去,擼起袖子就讓將其抬下去。
而尷尬的一幕出現了,四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在每一個人抱起藤次郎的一個肢體的時候,他們卯足了勁憋紅的臉,卻始終沒有將這堆肉泥從地上給搬起來。
對此我也見怪不怪,因為我有過類似的經驗,就像醉了酒的人,你根本就不容易搬動它,身體軟的就像一坨泥,同樣是一百斤,抱著一袋水泥,能夠跑得噔噔直響,可如果讓你抱著一個醉酒的大漢累死你都跑不起來。
眼前的藤次郎明顯就是這個情況,而且他有幾百斤的體重,全身是肉,又軟又重,所以這四個青年搗鼓了半天,累出了一身的臭汗,也沒辦法將它挪走。
可這麼一大個身體放在擂台上也不是辦法,我眼睛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笑呵呵的站起身走到擂台旁邊,對了四個青年說道:
「哥們,用繩子拖呀!綁住雙腿繩子往肩膀上一搭,很容易就能拖走。」
這四個小夥子聞聽此言,不由的眼睛一亮,或許是因為他們心思單純,又或許是因為他們實在沒招,所以他們很是乾脆的採用了我提供的方法,找了一根繩子,然後捆住了藤次郎的雙腳。
主持人對此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默許了這個行為,多說一句的意思都沒有。
四個人一人背著一截兒麻繩,點了點頭一起用力,然後就像拖什麼一樣,將這位在日本被稱為國寶級的相撲高手給拖出了擂台。
這一幕,既滑稽又充滿了諷刺,讓體育館內響起了一陣陣的哄堂大笑以及陣陣的噓聲。
「八嘎!」
之前的那個什麼川一臉的憤恨,拍桌子敲椅子,然而卻沒辦法改變眼前的一幕。
正所謂仇者快,親者痛,作為克魯斯家族那一邊的人雖然對於藤次郎不足以稱得上是親者,但起碼也是同一陣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兔死狐悲,反正他們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尤其是艾麗克魯斯,此時此刻,一張俏臉微微的有些陰沉,雖不至於滴下水來,但是卻也是烏雲遮日。
我看了她一眼,用一種勝利的目光微微一笑。
這第二場比賽如此輕易的落下了帷幕,我反而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起碼我是這樣認為,因為我為冰姐換來了安全,想必眾目睽睽之下,以她的身份應該不至於出爾反爾。
同樣,除了我之外,受益的還有在暗中觀察的那一幫官場大佬們,克魯斯家輸了這場比賽,剛才所答應的賭注自然而然也算得數,以他們的地位和影響力,想必極其注重臉面,不用多想自然也會兌現。
所以這個結局對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既達成了自己的最終想法,又成全了這一幫在仕途上摸爬滾打沒有盡頭的官場風雲人物,可謂是一箭雙鵰,反正我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不高興。
然而要說放鬆下來卻也並沒有,因為真正的最後一場壓軸大戰才是我們最關心的,因為這關係到靜萱的婚嫁,這才是一場不容許落敗的戰爭。
不管是我,亦或者是靜萱,還是明面上祥和,其實已經開始有些對立的克魯斯家族以及遠洋海運,我們任何一方,最想看到的就是最後的這一場,來一次漂漂亮亮的勝利!
我的心也前所未有得有些壓抑起來。
表哥能夠在這決定性的一場拳賽中獲得最終的勝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