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你自己看著辦吧!
正當我準備把米露和朴俊再和夜晚聯繫在一起的時候,窗邊一處黑暗的角落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來幹嘛!」
米露的聲音不冰冷,而是透著那種絲絲的冰涼,有一種空谷幽蘭的氣息,而在這氣息之中又有一股濃濃的幽怨和委屈。
聽到這種聲音,我的心也軟了下來,說到底是個女人,再堅強也是女人。
「我合計……來給你蓋一蓋被子。」我平靜的道。
黑暗裡的米露沒有說話,抱著修長的美腿,委屈的低下了頭。
有了第一句話的鋪墊,我也好意思往她身邊湊合湊合,可剛到走到身前,米露就從身後丟出一塊搓衣板來。
她委屈的抱著膝蓋,從膝蓋的縫隙里丟出一句話,「有話,跪著講,沒話,轉身走人。」
恍然間,感覺這種場景似成相識,上次米露因為裴婕也要帶球天吃飯跟我就這樣生氣過,那時的她也是如此,從身後扯出來一搓衣板丟在我身前。
我嘆了一口氣,覺得這也算是米露給我找的一個台階下了,彎了膝蓋,跪了搓衣板的上頭。
「地板涼。」我柔聲道。
米露好像剛哭完,抽泣了一聲,沒好氣的抹了一下眼角,冰冷的道:「說重點!」
米露這句話狠狠的噎了我一下,胸口一悶,頓時有些措手不及,米露這種女人著實難哄。
想了想,我將身後的飲料遞到米露身前,米露抬起美眸,瞄了一眼,冷冰的道了一句,「幹嘛!」
我笑了笑,平靜的看著這瓶水,解釋道:「我窮,這瓶是我打工賺來的,今天工作認真,老闆見我辛苦就多付給我一瓶水錢。」
我頓了一下,看了看這瓶來自不易的水,最後補了一句,「這瓶水沒捨得喝,就留給你了。」
米露有些好奇,抬起頭用膝蓋瞄著我手裡這瓶水,猶豫了好久才略有一絲柔意的告訴我,「放下吧。」
放下這瓶水,米露再就沒有講話,時間就這樣緩緩的流淌著……
估摸著過了一個小時吧,米露抬起頭,默默的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就回去吧。」
當時我以為米露可能是要休息了,所以才要趕我走,正當我扶著地板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米露有丟給我一句:「走了,就別再回來。」
我這一聽,嘆了一口氣,又跪了回去。
「地板涼,你還是去床上吧。」我輕聲道。
米露抱緊了膝蓋,萎縮在黑暗裡,默不作聲,但我知道她冷,本身身子就涼,再加上穿這麼薄的睡衣在外面,一定早就凍壞了。
於是,我做了個很大膽的決定,那就是給米露抱上去,雖然不知道米露會不會對我的行為生氣,但至少要比她在地上涼著好。
「太涼了,你都在地上坐這麼久了。」
語出同時,我試探性的俯身過去,將手放到米露精緻白嫩的小腿邊,如果米露沒有對我的行為有過激的反應,我就準備將她抱起來了。
米露身形頓了一下,從黑暗處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又抱緊了膝蓋,有些躲著我的意思。
其實米露至始至終沒有拒絕我,儘管我抱起她的時候她很不情願,似乎還說了些很絕情的話,但冰冷的曼妙身軀卻在往我懷裡拱。
我有些心疼,又有些恨,心疼米露是那種有誤會不喜歡解釋的女人,恨在明明是誤會為什麼遲遲不肯將手上的戒指摘下去。
我抱起她的動作很慢,心中在想,給她抱上.床后我該怎麼辦?要離開嗎?
然而,冰雪聰明的米露比我更在一這點,剛放下她,她就伸出那隻冰涼的玉手握著我,道:「你身上有汗味,去洗個澡吧。」
從她情緒波動的美眸中不難看出,她比我自己更不希望我走,所以找了個讓我洗澡的借口,讓我們彼此都有了台階下。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將被子給她蓋嚴后,才走進浴室,而米露看著我走進浴室后她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洗了澡,我自然是走不了的了。
有趣的是,我洗澡的時候米露大張旗鼓的推開浴室門,冷冰冰的掃著我的身體,道:「你衣服褲子都洗了吧,全是汗。」
說罷,也不待我回答,米露直接將我的衣服褲子,甚至連內褲都丟進洗衣桶里,丟完了衣服米露好像看特意留意了一眼我的身體,最後才走了出去。
倒是我,也不覺得尷尬,自己這點東西早就被米露看了個光,而米露除了那三點一線,其他的基本沒有我看過的了。
接觸時間長以後就能越來越了解她的性格,不管她臉上怎樣不不奈,怎樣的冷冰冰,始終她是女人,進來將我衣服丟進洗衣桶說白了就是擔心我洗完澡就走了。
洗完澡,擦乾了身體,圍著浴巾我回到米露的床邊,米露背對著我,那個姿勢是在我懷裡最為舒坦的姿勢。
當我掀開被子的時候驚然的發現米露換上了那日朴俊陪她去買的內衣,白色的,和她喜歡的黑色格格不入,不過倒是盡顯米露的性感身體。
我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沒想到這套內衣居然是穿給我看的。
等我貼上米露的身體摟著她那「川」字性感的小腹時,米露嘆了一口氣,幽幽的告訴我:「那日.你賭氣跑了,丟下我自己在房子里,那時我就在想,是不是我沒有魅力了,是不是常年穿黑色內衣的我讓你有了視覺疲勞了。」
「所以,才去買了這套白色的內衣,像穿給你看。」
我也嘆了一口氣,平靜的道:「是你手上戒指。」
米露轉過身來,一條修長的美腿掛在我的腰間,她就那樣閃著冰冷的眸子在夜晚里盯視著我,告訴我說,朴俊追求了她十年之久,當朴俊給他買戒指的時候她猶豫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拒絕了理由。
「如果是你,你怎麼拒絕?」米露有些委屈。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十年的等待?難道要告訴朴俊說米露已經有男朋友了?
不!我和米露並沒有完完全全的將關係確定在情侶這個層次上。
我嘆了一口氣,柔柔的看著米露這張三十年沒有被男人愛過的俏臉,只能說上一句,「對不起。」
米露冰冷的玉手放在我的胸膛上,一臉委屈的看著我,「倒是你,哪有一絲男人的樣子?」
「我就是手上戴著不是你送的戒指而已,難道你對我能做到的就是落荒而逃嗎?」
「難道你就不會鼓起勇氣把我從朴俊手裡搶走嗎?」
她越說,越委屈,探出奶白的玉臂環抱在我的胸膛,絲毫不介意的將她整面軟軟的身體沁在我的身體上。
「我是女人,你要我怎麼做?我怎麼能做到死皮賴臉的往你身上爬?」
「走在一起是靠兩個人的,難道你就不能往我這邊走一走嗎?」
「總是我一個人在朝你走去,我也會累的,好嗎?」
「你帶走我,我摘掉這戒指,跟你走便是了。」
米露說到了她內心的痛楚,又一次不甘心的落了淚,雖然只有幾朵淚花而已,但像米露這樣的冰山美人,這一生能有幾朵淚花呢?
我緊了緊米露,輕柔的抱著她,貼著她乾淨而又雪白的頸,道:「對不起。」
米露恨我,指甲抓著我的後背,繼續的埋怨,「丟下我自己在房間里,讓我自己獨守空房,你知錯?」
我心疼的摟緊了她,嘆道,「知錯。」
米露又埋怨,「你這雙快瞎了的雙眼,這麼久不上眼藥,你知錯?」
我哽咽了一聲,輕輕嗅著米露身上淡淡的清香,「知錯。」
抱著米露這具曼妙身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們穿的很少,肌膚大半部分都是緊貼在一起,她肌膚順滑冰涼,但這絕對是我第一次對米露沒有任何邪念,我就這樣輕柔的抱著她,心裡裝著滿滿的都是心疼。
半響,我嘆了一口氣,平靜的道:「當朴俊見到你,抱著你並且親昵的稱你為露露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吃醋了。」
「也就是從那時,我不再稱你為露露,改口成了米露。」
「再後來就看到你手上的鑽戒,和朴俊帶著你去購買性感的內衣。」
「其實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這個不爭氣的自己,我能給你的也只是那打工時別人獎賞的零花錢,並用它給你買那麼一小瓶飲料而已。」
「朴俊的完美,你手上價格不菲的鑽戒,還有你這身相當於我幾個月薪水的內衣,這些都是我無法面對的,因為我買不起。」
「我沒有跟你賭氣,賭氣的只是我跟自己而已,甚至我用把你讓給朴俊方式來讓自己心痛,用這種心痛來懲罰這個不爭氣的自己。」
米露聽完我這段話,平靜了下來,她伸回手將後背胸罩的鐵扣撥開……
驟然,我在我胸口上彷彿有著什麼軟物解開封印了一樣,往外Q彈了一下!
隨即,她彎了腰,將那條還沒有我巴掌大的小內內脫了下來,揚手從被窩裡丟了出去……
然後,米露紅著臉,摟住了我,什麼也不說,冰涼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也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
「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米露最後丟給我的一句話,言辭中透著多種複雜情緒,透著一個保養三十多年的身體交給我的不忍,透著忍了多年的欲.望的騷動,透著一絲羞澀和怦然心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