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心力交瘁!
女聲中情緒很複雜,悶哼中帶著一絲痛苦,痛苦中又帶著一絲深陷其中的呻/吟,而呻/吟之中又帶更多渴望。
男聲中情緒很暴躁,更多的是野性,野性中又時不時傳出來一句極其得意的言語,「爽不爽?」
女聲急促的喘息聲中慌忙的應了一句,「爽!」
有些時候人好奇心是強大的,此時的我明明已經猜到這對男女在裡面的所作所為,可我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的慾望,我輕輕的踩著地板,一步步的蹭了過去。
待我偷偷扒眼看過去的時候,兩片漂白在我眼前前後涌動著……
看著他們的潮湧潮動,盡然和五年前蘇采青出軌時的情形奇迹般的重合,他們像八爪魚一樣纏綿在了一起。
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警戒線,這根警戒線很細,一陣微風即可吹斷。
而此時眼前這對男女「噼里啪啦」的運動讓我心中那根弦破斷,就好似小提琴被演奏者拉斷了弦一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我頭中那根神經彷彿被閃電劈中一樣,疼痛的不行,再看眼前纏在一起的男女時,已經不是他們在一起作樂了,蘇采青和白樺居然幻覺般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又一次清晰的演繹著對我來說是世界末日般的床戲。
我心痛了,真的心痛了,我哆哆嗦嗦的把外賣放下地下,然後捂著流著血的心口走了出去。
其實,那對男女我也認識,是裴樂和陳海。
我走出來甩手把頭盔丟在雪地上,扶著電瓶車拚命的喘息著。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在逼著我,逼著我的直難受,逼著我的直想去死。
是,裴樂是陳海的未婚妻,因為有婚事的存在,他們怎樣都是應該的,可你裴樂為什麼偏要跟我一/夜/情?就算一/夜/情了,可為什麼你和別人上/床的樣子偏要讓我看到?
能不能,能不能別給我製造那種和我發生關係的女人都是生活糜爛的假象?
或許你們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了,既然你們曾經都走進過我的世界,那麼,能不能請你們都好好的?
冬風呼呼的,吹的我臉生疼,吹的我淚水凝結在眼角,白茫茫的雪地上我孤獨的跪在電瓶車前。
不得不承認,在不同程度上,裴樂和陳海又把五年前蘇采青和白樺出軌的劇情又完美的演繹了一遍。
也正是裴樂在我心頭補了這一刀才讓我明白,原來我根本沒從五年前蘇采青出軌的圈子裡走出來。
我拖著死狗般的身體回到單位,領頭的看到我,問我,「你咋才回來?」
「路滑,摔了下。」我隨便的應付一句。
「誒呀,你可趕緊的吧!」領頭的推著我的後背,接著說,「那個客戶又點名讓你去送外賣了,你可別被投訴了哈!」
我一臉懵逼,「什麼?不是,剛才……」
我指著身後裴樂和陳海纏綿的方向,遲遲的說不出話來。
領頭的不耐煩的說,「不是什麼不是,趕緊的,我不管你了,你趕緊的哈!」
說完,領頭就走了,而我獃獃的看著地址稍微愣了一下,這次的地址並不是之前的子公司,而是裴樂的辦公室。
領頭的臨走的時候還催我,「你快點的啊,回來繼續接單子,磨蹭啥呢在那!」
我簡單的應了一聲,騎著電瓶車左歪一下右歪一下的朝裴樂公司駛去。
到了裴樂公司的二十層,我心裡忽然的忐忑不安起來,忽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明明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
可為什麼今天發現她和陳海的曖昧后,我會心痛?難道我認真了?
低頭思緒間,我發現我已經走到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精緻的高跟鞋,我開始後悔了:不來就好了,我怕看到裴樂后我的心會痛。
當時我並不知道眼前的高跟鞋是裴樂的,我以為是米露。
所以,我頭也不抬的道,「外賣我就給……」
話音未落,裴樂的高跟鞋不耐煩的點擊著地板,「怎麼才來?」
聽著裴樂空谷幽靈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再抬頭看到裴樂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果然,我心痛了。
說到底,人還是自私的,根本不允許這樣美麗的女人在和自己發生性/關/系的基礎上也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我在問你話!怎麼才來?」
裴樂見我不說話,無奈的拉著我的手,直徑的把我拽進她的辦公室,「算了,你跟我進來!」
嘭!裴樂踢著高跟鞋一腳把門踹合上!
「你是不是傻!」裴樂大膽的一把將我按在牆上,「我讓你給我送外賣,你不懂么?我在生什麼氣你,你心裡難道一點數都沒有么?」
我已經麻木了,麻木到懶得轉動眼球,兩眼彷彿丟了魂魄一樣直勾勾的目視著前方。
「裴樂,其實……」
話音未落,還在生氣中的裴樂攏了攏略微凌亂的秀髮,對我說,「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
隨後,裴樂指著身後那些從未碰過的外賣,繼續說,「我好容易才出來,為了見你我讓你給我送外賣。」
「你來了你跟我講什麼?嗯?什麼投訴,什麼浪費糧食。」
裴樂氣的直跺腳,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發出好聽的聲音。
「我就想讓你陪陪我,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的幹什麼?」
裴樂的秀髮很滑,她每說幾句話就要把滑落到額前的秀髮往後縷一縷。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裴樂問我。
我剛抬頭,剛想說話,裴樂一把扯住我的脖領子朝我吻了過來……
我吻著她那兩片略有一絲清涼的薄唇,心裡更是難受,難道她還沒玩夠么?剛和陳海纏綿完,這會兒還要和我來一次嗎?
那種感覺就好似五年前我和她一/夜/情一樣,忽然覺得,女人這個東西,也就是這麼回事兒,餵飽就行了。
裴樂推開我,把滑落到額前的秀髮縷到腦後,陰沉的問我,「你是死人么?」
隨即,裴樂掐著腰,抿干嘴角的唾液,然後不可置信的笑了笑,「不是,女孩子主動吻你,你難道連基本的回應都沒有么?」
我哼的一聲笑了,遞給她一道「看透女人」的眼神,然後轉身開門離去。
裴樂見勢,貝齒咬著下唇,一腳把門踢上,如果不是我及時收回手,恐怕我這手指就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裴樂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嚼出來。
我兩眼空洞的看著裴樂,淡淡的道,「是,我們有過一/夜/情,正如你所說那般,我們各取所需!」
「但我們不是炮友,剛被別人玩完,然後你就來找我,你不累我還嫌噁心呢!」
裴樂聽完,立即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孔,彷彿受到了多大的驚嚇。
「什麼!?」
我苦著臉,央求著,「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我攥著拳頭,咣咣的敲著自己的胸口,近乎用哭腔的對裴樂說,「這兒,真的痛!」
裴樂沉默了下來,最後她恢復以往職場中的那份淡定和從容。
「在你沒有確認事情的真相前就這樣亂講話,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我彎著腰,捂著胸口,打開裴樂辦公室的門,甩給裴樂一句話。
「五年前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女朋友和我兄弟滾在一張床上,恐怕那時的她也會像你這般跟我裝著貞潔吧!」
這次,裴樂沒有攔住我的去路,而是用一種極其冷漠的聲音問我。
「在你認為,我裴樂就是那種性生活泛濫的女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