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腳傷痊癒

  金風果然在平山，很快就接通了金雷的電話。


  對於金雷的要求，金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了一句：「既然知道欄目組是針對我們老金家的，你和王野那邊有什麼應對的辦法么？」


  我知道金風問話中隱含的意思。


  如果欄目組是派了別人來，金山河肯定是能拖就拖，拖到欄目組的大部隊撤離為止。


  欄目組總不能一直呆在平山，為了一個題材取材那麼久，肯定會超出他們的時間計劃。哪怕不徹底放棄，只要大部隊撤出去，那他們能收集到的線索也就很有限了。老金家再運作一下，說不定」平山礦區」會因為收集到的線索不夠吸引力，而成為一個被廢棄的題材也說不定。


  金山河的計劃是好的。


  可人家賀鎮國看來八成是猜到他的這種打算了，所以才通過賀子軒和馮和平順水推舟地把金楠弄到了欄目組裡。


  金山河拒絕誰都不可能拒絕自己的女兒。


  這麼一來，金山河就變得很被動了。


  哪怕就是金山河能硬扛著就是不配合，馮和平只要控制住了金楠，就不怕老金家的人不就範。


  在賀鎮國和計劃之中，金山河能因為金楠也在欄目組的關係，主動配合採訪是最好的結果；就算金山河硬扛著不妥協，金楠也是他們手裡能運用的一個用力的工具。


  只要金楠在他們手裡，金山河投鼠忌器之下，恐怕會主動把當年的事故真相說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我讓金雷給金風打電話，讓他找人保護好金楠的原因。


  金楠的確是夠聰明夠機靈，可她的社會閱歷實在是太少了，憑她的這點能耐，還遠遠不足夠和馮和平這種人周旋。


  我示意金雷把手機拿過來。


  接過手機，我對金風說：「派人保護金楠這件事，只能在暗中進行，不要搞得大張旗鼓的，怕驚動了馮和平和他背後的賀鎮國會橫生枝節。另外，對你你剛剛那個問題，等金楠結束採訪離開以後，你去跟金大伯說一下，讓他把握好節奏。不要太抵觸，也不能太配合。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金風的腦子可比金雷好使多了。我這麼一說，他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大伯時不時地給小楠透露一些模稜兩可，似是而非的線索，讓她好回去交差，免得逼著馮和平他們提前改變計劃么？」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金楠來十次，你就讓金大伯配合個兩三次。讓金楠好回去交差的同時，也給馮和平一個錯覺，讓他覺得只要金楠繼續給金大伯壓力，他總會妥協的。這樣他才不會利用金楠搞事情。」


  在旁邊聽著的金雷，到這會子總算是明白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拖總不是個辦法吧？我怕我老爹的身體頂不住啊！你別看我老爹身材挺壯實的，說話又中氣十足，可他血壓高，激動或者壓抑太過的話會出事的！」金雷很擔心自己的老爹。


  「你讓小風按照我說的辦就行！」我把手機交回給金雷。「接下來的事，交給我這邊去辦。現在關鍵是讓金大伯吸引住賀鎮國和馮和平的注意力，拖他們時間。」


  金雷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還是應聲照辦了。


  掛了金風的電話，金雷才開口問我：「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我點頭，並不否認。


  想法我一直都有，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把拿東西拿出來。


  我看賀鎮國那邊可能是沒有太多的耐性和我們周旋了，畢竟他要對付的人可不只是我們，還有何遠君那邊呢！


  雖然競選的結果還有差不多兩個月才會公布，可誰都不想等到塵埃落定之前再最後一搏。


  既然他們如此心急，那我們也不能拖下去。


  「你說說？有什麼是我能辦的？」金雷一聽我有主意了，頓時興奮起來。


  「有啊！」我說：「不是讓你派人去平山搜索邱紅梅的線索了么？我們用金大伯吸引住賀鎮國和馮和平的注意力，你找到邱紅梅之後，我們再用她來把何遠君他們引到賀鎮國那邊去。讓他們鬥起來，咱們才能騰出手去做事！」


  「這個我知道，我是問你我不知道的那部分！」金雷有點著急起來。


  「這個啊……」我彈了彈手指頭。「這個你還真幫不上忙，我得請專業人士去幫我解決！」


  「什麼專業人士啊？」金雷對我的隱瞞有所不滿。


  我笑了笑。「你先別問，等我查出來以後，你就知道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吧？回你病房去睡個午覺，精神頭足了，才有力氣辦事！」


  老趙也順著我的話說道：「去吧，去睡一覺，睡好了傷才能好得快！」


  師父發話了，金雷再不願意也得聽話照辦。


  等金雷走了，同輝也站起身。「我去看看五叔公，下午去寶來路和居民們談談。你這邊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去辦的么？」


  我搖頭。「暫時沒有。寶來路那邊就拜託你了。」


  「你付了工資的，這麼客氣幹嘛？」同輝笑了笑，對大家擺擺手，也離開了。


  等病房裡只剩下老趙和藍溪的時候，我才對藍溪說道：「小溪，你現在回去家裡一趟。我書房裡有個保險柜，就在背後的書櫃左側最下面的那扇門裡，打開就能看到。密碼是00XXXXX，鑰匙在這兒。你回去把保險柜頂上那個暗格里的U盤給我拿過來。」


  我說著，伸手從床頭櫃里把自己的鑰匙串拿了出來，找出一根，借下來，遞給藍溪。


  藍溪默念了密碼幾遍，確定自己記住了，才起身從我手裡拿鑰匙。


  「那U盤很重要，千萬不要弄丟了。」我提醒藍溪。


  雖說我已經把U盤的內容複製了好幾份，可做為原始文件的U盤還是遺失不得。


  「放心吧姐夫，我一準給你帶過來！」藍溪保證道。


  我點點頭。


  藍溪走了以後，我又拿出電話，打給了張萍。


  「在哪兒呢？」電話接通，我直接問道。


  張萍「喲」了一聲，忙說：「不好意思啊，我在商場買東西呢！說好吃飯時間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我都給忘了。」


  我笑笑。「你沒事就好。對了，待會兒要是有空的話，你來醫院一趟，我有事情要拜託你。」


  「什麼事？」張萍下意識地緊張起來。「要我馬上過去嗎？」


  「你辦好你的事再過來也行！」我說。


  「我這邊快了，排隊結個賬就好。你等著，我很快過來！」


  我答應著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敲擊著，腦子裡在梳理自己的計劃。


  「你小子在琢磨什麼呢？讓金雷回去午睡，你自己倒不睡了？」老趙沒好氣地說我。「休息好了，傷才能好得快。這話不止是對小雷子說的，也是對你說的。」


  「嗯……」我點頭，隨口答應著。


  一個姿勢維持得久了，腿上不免發麻，我挪了挪腳，想換了個姿勢。


  等腳被我提了起來，我才猛然想起現在自己挪動的是我那條受傷的左腿。


  這條傷腿前兩天還時不時地發疼發脹，動一下都讓我齜牙咧嘴地難受好幾分鐘，現在居然沒啥感覺了。


  我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自己的腳趾頭，沒覺得疼！

  又用右腳的腳尖去蹭了蹭左腳的腳後跟，也就是我受傷最嚴重的那個地方。


  嗯……這回有點疼了，卻並不嚴重，幾乎可以忽略。


  「師父……」我招呼老趙。


  老趙也看到我在床上伸腿蹬腳的了，一聽我叫他，以為是我的腳傷又發作了，趕緊走過來。「怎麼了？讓你亂動，又疼了？」


  說著就撩起我的褲腿去檢查我的傷腳。「哪兒疼，碰到哪兒了？跟我仔細說說。」


  「問題就是……不疼啊！」我腳上還帶著繃帶，左腳腳面能動的只有腳趾頭，努力動了幾下給老趙看。「你看，我這樣動，一點都不疼。我的腳傷是不是好了啊？」


  這麼快么？老趙可說過，最少也得半個月的，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呢！


  「不疼？」老趙一聽，微皺的眉頭非但沒有鬆開，反倒皺得更緊了。「是不疼，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一邊說，一邊在我的腳面上摸摸捏捏的。「有感覺么？……不能夠啊！雖然那種葯沒有了，可書上分明說了換這種也可以的啊！難道是我熬制的時候出了問題？」


  後面那句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老趙自言自語地在那嘀咕呢！


  「不是沒有自覺，而是不疼！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坐起來，自己伸手在腳面上用力按了幾下。「我有感覺，你按哪兒都有知覺，只是不覺得疼了。」


  老趙看我，又看看我的傷腿，一點都不嫌棄的用剛剛捏過我腳的手搓著下巴，狐疑道：「難道真要好了？有這麼快么？……要不，你試著下床走兩步看看？」


  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妥。「不行不行，還是算了！再等兩天看看情況！」


  那麼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我哪裡等得了兩天？我恨不得現在就能跑能跳！


  「師父，我還是下床試試吧！你要是不放心，把那個拐杖給我拿過來，我撐著走幾步看看。」老趙要是不同意，我是下不了病床的，只能努力說服他。


  老趙似乎也想看看自己換了藥方之後傷葯的效果如何，沒一會兒就被我說服了，把拐杖給我拿了過來。


  我撐著拐杖在病房裡試著走了幾步。


  太久沒有走動了，腿部肌肉有點酸軟無力，一開始那條傷腿還直打哆嗦，膝蓋骨也一個勁兒地發軟。


  可等幾分鐘以後，我越走越順，把拐杖也扔掉了。


  張萍趕到病房的時候，我除了腳後跟還有點疼，腳步有點打拐之外，基本上已經能走的很順溜了。


  「王野，你腳好了？」張萍滿臉驚喜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