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翻了翻眼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以一種捉狹的口氣問道:「這幢海邊別墅如此豪華,我想是你送給艾莎麗婭的吧,你們兩人曾在這裡度過了許多的浪漫時光,對嗎?」
「是的!」王儲點了點頭,隨即連連擺手,急得臉都紅了:「no、no、no,張,我想你誤會我了。我把這個別墅送給她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我承認我很喜歡艾莎麗婭,但只是在心裡喜歡而已。我是不會背叛我的家庭和我的信仰的。否則,真主不會饒恕我的。」
蕭飛端詳著王儲的神情,知道對方的表現完全是出於自然反應,沒有一點的做作。
「哈哈,我相信你,老朋友。同時也對你肅然起敬,你很值得我學習!」蕭飛拍著王儲的肩頭,笑得很開心。
被對方穿戴了一頂高帽,王儲臉上露出了笑容,也拍了拍蕭飛肩頭。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緊盯著蕭飛的眼睛問道:「張,在電話里你沒有說明白。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你和艾莎麗婭這麼快就……」
蕭飛心裡一緊,他不希望自己和艾莎麗婭的那點風花雪月的事被王儲知道,而讓他心裡有刺兒,於是急忙遮掩道:「老朋友,情況是這樣的。出於職業的敏感,一見面我就對艾莎麗婭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恰好昨天在街上遠遠的看見了她,所以我就一路跟蹤著到了這裡,潛伏在外面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偷聽到她和屬下的對話,才證實了我的判斷。我本打算悄然離開,回去找你商量對策。不幸的是,我還是被她們發現了,只好與其刀兵相見了……」
王儲聽得將信將疑,比起蕭飛和艾莎麗婭的關係,他更想確定艾莎麗婭的真實身份,那才是至關重要的。
於是,他指著地下那人說道:「張,我們現在開始審問這個傢伙吧!」
蕭飛微笑點頭,俯身把那個特工從床下拉了出來,同時也把他給弄醒了,並對王儲說道:「還是由你來問吧,我只是輔助你。」
王儲也不客氣,一開口就連問了三四個問題,都是關於艾莎麗婭的。
不出蕭飛意料,這名特工對王儲的訊問裝聾做啞,十分的難纏,這讓王儲很是惱火。
「老朋友,不給他上點手段,他是不會乖乖回答的。」蕭飛冷笑著建議道。
「好吧!」王儲無奈的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后,就退到了一旁。
接下來,凄厲的慘叫聲不斷在房間里響起,響徹了整個別墅內外。
聽得那些警察和王儲的隨行人員無不心驚膽寒,面面相覷,尤其是近在咫尺的王儲,看得臉色都蒼白如紙了。
在蕭飛那非人的手段折磨下,這名特工終是意志崩潰了,說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況。
花旗國在二戰後就建立起了全球石油霸權,尤其是控制著中東的石油開採、生產、定價和銷售。
幾年前,哈特曼王子剛被立為王儲,就引起了花旗國中情局的高度關注。
這位未來石油大國的王位接班人的政治主張和將來的對外政策,影響著花旗國的石油利益。
於是,他們決定派出女特工來接近王儲,監視王儲的一舉一動和思想動態。
如果能用美色引誘並掌控王儲為最好,讓王儲為其所用。反之,在必要的時候就暗殺掉王儲。
為了投其所好,物色一個更容易接近王儲的人選,中情局找到了當時還是馬術教練的艾莎麗婭並把她吸收進來,經過培訓后,派來執行潛伏任務。
艾莎麗婭的美艷和出色的騎術很得王儲的賞識和信任,很快便開展起工作來。
但事與願返的是,王儲一直保持克制,令施展出諸多手段的艾莎麗婭並沒能掌控住他。
同時,王儲主張自己掌控自己的經濟命脈,採取減產、斷供甚至是禁運等措施與花旗國的石油霸權抗爭。
雖說他現在沒有決定權,但他一直沒有停止對現任國王的遊說工作。
這些情況被艾莎麗婭反饋回去,自然引起了花旗國的不滿。他們想除掉王儲,但一時又下不了決心,只是暫時先抱著再觀察觀察的態度。
這名特工本來只是帶隊來追殺一組長和愛德華的,沒想到差點被蕭飛搞了個全軍覆沒。
他無奈之下,只好和艾莎麗婭取得了聯繫,希望艾莎麗婭能帶著他們幾名殘兵敗找出蕭飛等人,好最後完成任務。
聽完此人的敘述,王儲長嘆了口氣,頹喪的低下頭來。他現在對艾莎麗婭的身份確信無疑了,心情很是壓抑。
蕭飛一揮手擊暈了那個特工后,有些歉然的對王儲說道:「老朋友,看來這次是我連累你了。你幫著我送走了愛德華他們,中情局肯定會下定決心幹掉你的。」
王儲聽了聳了聳肩,苦笑道:「張,他們早晚都會對我下手的。我還是要感謝你的,你讓艾莎麗婭更早的暴露了她的身份。否則,我不知會被蒙蔽到什麼時候。也許,是她把槍頂在我的額頭上並扣動扳機的那個時候……」
「可惜了那麼迷人的馬術教練了,如果她不是中情局的人那該多好!」蕭飛嘖了嘖舌。
「唉,真的是太遺憾了……」王儲神色很是失落。
感嘆過後,蕭飛關切說道:「老哈,我很為你今後的安全擔憂。」
「哦?」王儲看著蕭飛很有自信的說道:「這是我的國家,有那麼多人保護我,你不用擔心。其實在趕來這裡的路上,我已做出了安排。儘管我當時半信半疑,但還是發出了搜捕艾莎麗婭的命令。」
蕭飛搖搖頭,有些不屑的說道:「說實話,我對你身邊的安保力量並無多大信心。兵不在多,而在於精。刺殺一個人,只需稍縱即逝的那麼一點點機會就夠了。相信艾莎麗婭已將這裡的情況彙報給了中情局,很快他們就會派出精幹的CIA特工前來刺殺你。你身邊的人應該不是CIA的對手,想想你在菲國和郵輪的兩次遇險,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作為。」
「這……」王儲聽了,臉上立時窘紅了起來,因為蕭飛說的都是事實。
他沉吟著問道:「那麼,朋友,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