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爺,請講!」
「各位,聽我慢慢道來。我們都是習武之人,窮死不下道,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了武德,奸盜邪.淫之事是萬萬不能做的,對吧?但又不能坐等餓死,所以就要找些不違背武德的賺錢法子。」
「說得好,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習武之人當以德為重,何時何地,不能辱沒了門風!」
「佩服,雷爺果然深明大義,實為我輩之楷模,我等向您學習了。」
「好說,多謝大家鼓勵!」滾地雷美滋滋說道:「其實,我的辦法有兩個。其一呢,黃老頑固那面肯定是行不通了,所以只能在管家身上打主意。黃普死了,黃老頭必然還會再找管家。只要新管家一上任,我就代表大夥跟他談判。人大多是有私心的,都想擁有更多的控制權。如果新管家給我們的好處和黃普一樣,甚至更高一些,那我們以後就聽他調派。」
「好,堅持以前的套路當然最好。」有人贊同道,其他幾人也嗯嗯嗯的跟著附和。
「那,那其二呢?」坐地炮那尖細得像小女人似的嗓音再次響起。
蕭飛在外面暗覺好笑,真不知道他這綽號是怎麼來的,這麼娘的聲音跟炮聲完全不沾邊啊?
「唉,炮爺,各位。這第二個辦法嘛,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新管家萬一是個油鹽不進的死犟眼子,不肯給我們好處,那我們只能另謀出路了。我想,憑我們八大護院的本事,有半數人手就完全能夠守衛整個黃府了。另一半人手則可以去其他地方兼職護院,大家輪換著來。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拿上兩份的薪水了,只不過是辛苦了一些,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眾人聽了,遲緩的哦了幾聲,感覺這個辦法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嘿嘿,大家不要掃興!」滾地雷繼續得意洋洋的說道:「這第二個辦法只是最壞的打算,我相信第一個辦法還是行得通的。如果新管家不答應我們的要求,那我們就只能與他虛以委蛇了。」
「雷爺,這話怎麼說?」坐地炮又開炮了。
只聽雷爺冷哼道:「如果他不上道,那我們就和他斗一斗,我就不信憑我們八人之力還鬥不過他一個人。再有分派,他指東,我們就往西。他讓打狗,我們就罵雞,讓他處處難堪,讓黃老頭看不起他。時間久了,他肯定得滾蛋!」
「呵呵呵……」
「嘿嘿嘿嘿……」
滾地雷話音一落,屋裡眾人都同時賤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雷爺笑得最為得意,突然有了一種指點江山、領袖群倫的豪邁感。
「啪!」
一聲又脆又響的耳光聲突兀的響起,讓眾人的賤笑聲嘎然而止。
「誰……誰打我?」滾地雷驚愕的問道,下意識的捂住了高高腫起的左臉。
「雷爺,我們怎會打你呢……哎喲……」坐地炮尖叫著,被抽得轉了一圈。
「哎呦……」
「哎呦……」
「哎呦……」
一陣短促而脆快的啪啪聲過後,八大護院全都捂住了自己那火辣辣的臉頰。
屋子裡突然一片死寂,只能聽到彼此驚恐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滾地雷的聲音打破了恐懼的氛圍:「開燈!」
在一個武師壯著膽子打亮了燈光后,八人全都緊張的張望起來。
屋子裡除了他們八個,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且也沒有供人藏身的傢具。
「雷爺,你脖子怎麼歪了?」坐地炮抹著鼻血問道。
其他幾人全都抽著冷氣,揉著自己那紅腫的面頰。
「嘎噠!」滾地雷用力一推自己的下巴,恢復了原狀,皺眉問道:「你們剛才看到什麼沒有?」
「有道黑影一閃就過去了……」
「我感覺突然颳起了一股冷風……」
「扇我耳光的應該是一隻手,非常的冰冷……」
「啊,難道我們遇到鬼了?」有人失聲驚叫道。
「鬼,黃府有鬼?」眾人頓覺毛骨悚然。
「難道是黃普的冤魂回來了,他死得好冤。我們一提起他,就把他的冤魂給招來了?」滾地雷的臉色凝重得像是一塊石頭,咬牙說道。
「可不是嘛,的確是冤噢!本來那三槍是向張先生打的,沒想到他居然能躲開,結果都被黃普笑納了。」坐地炮補充道。
「住口!」滾地雷呵斥道:「不許再提那個名字,它好像還在旁邊!」
「啊……」眾人又是驚恐的四處張望起來。
「雷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一個顫抖的聲音問道,
「嗯……」滾地雷用鼻子呼了口氣,強壓著內心的恐懼說道:「大家暫時都不要出去,誰也不要說話。燈就這麼開著吧,都把招子給我放亮了。」
……
蕭飛在施展出快如鬼魅的身法,進去抽了八人一圈耳光后,便迅速離開了。
這八個傢伙可恨又可笑,但還談不上罪大惡極,小以罰戒后,再找機會教訓他們。
知道外面無人守衛,他便放開手腳,三躥兩躥的來到了秋紅的窗前。
聽裡面那震天響似的鼾聲,便知道這大胖妞已經睡熟了。
蕭飛走到門前,撥開了裡面的門栓,閃向而進。
他摸出手機往床上照了照,只見秋紅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一身的肥肉嘟嚕著,僅穿了個小褲頭而已。
她右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個半隻手掌大小的方形包裝盒,嘴角還在流著涎水。
不用問,這一定就是黃普的那個所謂備份了。
蕭飛對秋紅的這身肥膘有些厭惡,只看了一眼,便伸手去抓盒子。
一抓之下,才發覺對方抓得是那麼的緊。
蕭飛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你是被大管家的冤魂給嚇破膽了,把他的東西看得比命都重要。
「嗯……」秋紅一邊哼著,一邊翻過身去,居然把那個盒子壓在了肚子下面。
蕭飛一皺眉,照這情形,想硬拿出來必然會驚醒對方。
這可難不住蕭飛,他笑著拔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來,湊到秋紅的鼻孔邊,往裡捅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