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飛的解釋,鍾倩心中一暖,看向對方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她一直都很難相信蕭飛是個欺騙感情的人,現在看來只能說明他是個多情的男人罷了。
此時,她心中喜憂參半,很是矛盾。
有些話是不須要再問出口的,讓這個多情的男人放棄那個絕美的總裁未婚妻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己與對方繼續交往下去,只能是那種地下情人的關係了,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的。
優秀的男人當然會有許多女人喜歡,但鍾倩卻不屑於去爭奪別人的未婚夫或是與之共享的,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個性。
更何況她早已做出了終身不嫁的決定,只求一份純粹的感情,對此她只能慧劍斬情思了。
但這把劍舉起來,卻是很難斬下去。她發覺自己已深陷其中了,想上岸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花心蘿蔔!」鍾倩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蕭飛無奈的笑了笑,低頭把玩起酒杯來,似乎從那紅色的液體中能看穿對方的內心似的。
鍾倩苦悶的拿過杯子,自顧自的仰頭喝光,然後把杯子在桌面一頓,說道:「倒酒!」
「你喝得太急了,這樣很容易醉人的!」蕭飛只是關切的說著,對身前的紅酒瓶子視而不見。
鍾倩冷著臉一言不發,俯身抓過酒瓶來,給自己的杯子倒上后,順手放在了自己旁邊。
「來,再干一個,大情人!」鍾倩舉起了酒杯,用揶揄的眼神看著蕭飛。
蕭飛尷尬的笑著,慢吞吞的端起了杯子,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陪你喝也行,但要一口一口的喝,再也不能一飲而盡了。」
鍾倩聽了,不以為然的皺了皺眉,在蕭飛的注視下,只好無奈的喝了一大口。
蕭飛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也跟著喝了一口,然後勸道:「吃菜,很美味的,不要浪費喲!」
鍾倩不情願的夾了口菜,剛剛吞咽下去后,就又喝了一口紅酒。
蕭飛有些皺眉,笑著勸道:「少喝酒,多吃菜,呵呵!」
「閉嘴!」鍾倩斥責道:「你不會是心疼你的酒錢吧,放心,我來買單。」
蕭飛苦笑道:「你怎麼變得突然不講道理了呢?」
「哼,我向來不做輸理之事,今天就索性就對你蠻不講理一回吧!」鍾倩邊說邊又喝了一大口酒。
蕭飛頭疼不已,自己再勸只會讓對方更加激動,索性由著她吧。
這時,蕭飛的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竟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是哪位呀!」蕭飛語氣平和的問道。
「姐夫,我忘了通知你我已換了號碼了,你在哪呀!」一個女孩的聲音叫得十分的親切、響亮,連旁邊的鐘倩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禁放下了剛剛拿起的酒杯。
蕭飛聽出是楚貝貝的聲音,不禁一皺眉,說道:「貝貝,不要亂叫,我和你姐還沒結婚呢。」
「切,你們早都住在一起了。爸媽也說了,很快就給你們完婚,我只是早叫幾天而已,你就偷著樂吧!嘻嘻!」楚貝貝笑得很大聲,比說話聲不知又高出了幾個分貝。
她的話被鍾倩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里,沒來由的手一哆嗦,杯子里的紅酒一陣晃蕩。
見跟這個小丫頭掰扯不清,蕭飛直接問道:「貝貝,看來你已經搬過來了,是想通知我一下,是吧。我現在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別呀,姐夫,我還有重要的事沒跟你說呢!「楚貝貝急忙喊道。
」哦,有事你就直說吧,盡量簡短些。「蕭飛瞄了一眼帶著三分醉意的鐘倩回道。
」姐夫,你什麼態度嘛,人家興沖沖的跑來給你們做伴。可現在你家裡一個人也沒有,讓我一個女孩家獨守空樓的,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楚貝貝很是委屈的抱怨道。
蕭飛一陣氣悶,原來這就是小丫頭口中的重要事情。
蕭飛咳了一聲,語氣柔和說道:」貝貝,你姐剛剛簽了筆大訂單,自然會很忙的。我這邊的工作也脫不開身,你先在家裡看看電視或是上個網什麼的,實在不行,就和保姆聊聊天,我會儘快趕回去陪你的。「
」不好啦啦,我沒心思看電視或是上網,更不願和老太太聊天,你還是快點回來吧!「楚貝貝很不情願的說道。
」不要這麼說嘛,我家保姆才五十來歲而已,正是閱歷豐富、風韻猶存的年紀,跟她聊聊,你會大有收益的。好了,我要工作了,有話回家再說。「蕭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心道:我躲你還來不及呢,怎能說回去就回去呢。
他收起手機,忽見鍾倩正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貝貝不就是上次在這裡喝醉的那個小姑娘嘛,怎麼突然間成了你的小姨子了?「鍾倩也顧不得幽怨了,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哎,說來話長!「蕭飛苦笑著喝了口酒,接著把楚貝貝的身世向對方簡要講述了一遍。
」呵,真是想不到造化竟會如此弄人……「鍾倩不禁感嘆起來,想想別人的事情,自己心中的苦悶似乎減輕了一些。
蕭飛見對方仍是酒不離口的繼續喝著,心中有些擔憂。於是陪著小心說道:」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已是半醉狀態的鐘倩俏臉上帶著兩團迷人的酡紅,微微晃著身子,苦澀笑道:」我還沒喝痛快呢,你有事就先回家吧,又是小姨子,又是未婚妻的都需要你陪的。我再喝幾杯就回去了,沒有問題的。「
看著醉態可掬的鐘大美女,蕭飛有些哭笑不得。照這樣子再喝下去,別說自己回去,恐怕連這個房間她都走不出去。
看著對方又喝光了一杯酒後,蕭飛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伸手搶過了對方另一隻手上的酒瓶子,說道:」好了,到此為止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把酒瓶放到自己這面,接著喊來了服務員,直接用自己兜里的現金買了單。
他走到鍾倩身邊,拿起風衣來就往對方身上穿。
鍾倩很不情願的掙扎著,但動作很小,就算是半醉狀態,也不失其舉止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