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飛被身下的柔軟身體衝撞得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忽覺自己手上的手槍正被一股力道急速拉開,眼看就要脫離自己的掌握了。
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他霍然清醒了一些,下意識的抓牢槍柄,看都沒看,對著那個女郎的腦袋就是一磕。
女郎被槍柄磕得猛得一歪頭,立時昏死了過去。
女郎昏迷了,蕭飛也完全清醒過來。不覺心中有些后怕,差點著了女特工的道兒,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長呼了一口氣后,他從那具活色生香的身體上爬了起來,找到浴巾,重新裹好。
一手提著對方的勃朗寧小手槍,一邊端詳起手中的那個細小的膠捲來。
可以肯定這是一種微型影印文件系統,裡面一定藏著重要的機密文件。否則這個女特工也不會拚死爭奪。
但越是機密的東西,自己越是不應該知道。
況且,這玩意需要一種高性能放大鏡才可以閱讀隱藏的信息。
蕭飛對此並無好奇心,他關心的是那個女特工的確切身份。
他掃了眼裸著上身,叉著兩條大白腿的紅髮女郎,不覺微微皺起眉頭來。
想從經過嚴格保密訓練的女特工口中問出些什麼來,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們抵抗嚴刑逼供的能力,自然是很強悍的。
沒辦法,不管對方多麼頑固,自己都要讓她開口。
蕭飛站在女特工的身邊,踩著對方那隻受傷的手腕,輕輕鬆碾動了幾下。
女特工被疼痛驚醒,憤恨的瞪著蕭飛,一言不發。
「你是哪國的特工,和吳俊才交易過幾次了,都獲得了我方哪些情報?」蕭飛冷冷問道。
女特工輕蔑的瞄了蕭飛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
蕭飛嘿嘿笑了兩聲,腳下加重了碾壓的力度。
女特工的精緻面容頓時糾緊,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但卻強忍著疼痛,沒有開口。
蕭飛再次加力后,對方便忍受不住了,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眸,吃力的說道:「我是北朝的特工,收買了華夏的很多軍事機密。除此之外,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
「北朝的,我看有點不像,你是在睜眼說瞎話吧?」蕭飛的目光冷厲起來:「放聰明點,不想受苦,就老實交待。我知道你受過抗刑訓練,但我的審訊力度應該超出你的忍耐極限。」
女特工被蕭飛的冷咧氣勢,驚得嬌軀一顫,咬了咬牙說道:「信不信隨便你,反正我已經說出了實情……啊……」
女特工說到一半,就被再次施暴的蕭飛折磨得突然慘哼起來,直接暴了句粗口:「開賽給!」
蕭飛一聽就樂了,揶揄道:「你用南寒話罵我狗雜種,看來你一定是南寒的特工嘍。居然還冒充敵對國家的特工,妄想栽贓嫁禍,挑起兩國爭端。」
女特工自覺失言,恨恨的再次閉上了眼睛,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不知是疼得,還是急的。
女特工的手腕已被碾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而蕭飛卻不憐香惜玉,依然繼續碾壓。
她曲線曼妙的身體因劇痛而變得僵硬,不時的挺動一下,本已折斷的腕骨被碾得扁扁的,幾乎碎成渣了。
最後,不堪折磨的女特工終於意志崩潰了,老實的交待起來。
她的確是南寒的一名優秀女特工,本名朴秀姬。代號『紫蝶』。之前曾受命潛伏在南江,收集華夏國的軍事情報。
由於前不久,蕭飛搗毀了島國設在南江的情報網,迫使各國間諜紛紛逃回本國。
她也毫不例外的準備回國,但她卻發現了另外一個能夠獲取情報的機會,也就是來公海賭船享樂的那些內地官員。
上了賭般的賭客大多非富即貴,自然要享受一番這些免費的情色服務的,那些人也不例外。
於是,她便應聘進來當了一名按摩女郎。
用色相做代價,提供按摩服務的同時也提供床上服務,以此來接近那些官員。
也由此打聽到了負責研究新式武器的高級工程師吳俊才,接著又通過那些人的關係,把吳俊才引誘到賭船上來,逐步發展了對方。
見朴秀姬的交待得差不多了,蕭飛便把床單撕成了布條,把對方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連嘴也堵上了。
這時,從艙門外傳來了三長兩短的敲擊聲。
這是他們慣用的聯繫暗號,蕭飛聽了便去打開了門。
周潼拿著衣物的閃身進來,看著半裸著的朴秀姬,以及那血肉模糊的手腕,不禁嘖了嘖舌。
「組長,什麼情況?」周潼問道,同時把衣服等遞給了蕭飛。
「嗯,她是南寒的特工,代號『紫蝶』……」蕭飛邊說邊穿好了衣服、戴好了耳機、對講機,還有裡面暗藏著的那把格洛克17。
「太好了,看來逮到一條大魚,總算不虛此行。」周潼喜形於色,用敬佩的眼神看著蕭飛。
蕭飛吩咐道:「你去通知羅峮把阮俊才帶過來,我要審問他。」
「好嘞!」周潼答應一聲,樂呵呵的走了。
衣冠楚楚的蕭飛掃了一眼蜷縮在地毯上的朴秀姬,見對方一幅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由譏笑道:「這就是走狗的下場,為什麼不做個堂堂正正的人呢?」
朴秀姬被傷痛折磨得面目扭曲,心如死灰,悲嘆一聲后,便癱軟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幾分鐘的功夫,羅峮和畢守濤、周潼三人便夾著吳俊才進來了。
「組長,人帶來了。」羅峮恭敬的說道。
高度近視的吳俊才沒有了眼鏡,眼神空洞,視物模糊。
但他臉上強做鎮定,擺出一幅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貌似輕蔑的眯著眼睛,看著蕭飛。
其實是在聚光,以便能看清這位領頭人的模樣。
「組長,這老傢伙的眼鏡腿是中空的。」羅峮把吳俊才的黑框眼鏡遞了過來,同時推開了鏡腿上的一個不易覺察的小開關。
蕭飛接過眼鏡,把手中的微縮膠捲塞進了鏡腿上的空洞里,然後推上開關。
他笑嘻嘻的看著阮俊才,把眼鏡戴在了對方的鼻樑上,推正後問道:「阮工,這個眼鏡很特別嘛,你用這個東西,給那個女特工傳遞了幾次情報?」
阮俊這才看清了蕭飛,又轉頭看了看躺在一邊的朴秀姬,心裡已然明白了一切,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后,便憤怒的咆哮起來:「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國安部的人就可以隨便限制人身自由、冤枉好人嗎?告訴你們,我是華防工的高級工程師,受到國家高度重視。你們濫用職權,傷害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功臣,是要受到嚴厲處分的。」
「啪!」蕭飛抬手就是一個大耳雷子,打的阮俊才歪著腦袋連轉了兩三圈,眼鏡也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