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樓下警笛聲響了起來。
那個女人小心的向樓下張望了一眼有,臉上露出了喜色。
又過了一陣兒,門外走廊傳來了幾人的腳步聲響,蕭飛幾步走到門口,直接打開了防盜門。
「寧隊長,來得好快嘛!」蕭飛有些揶揄的說道。
警裝威嚴的寧靜帶著兩名屬下走近門口,沒好氣的看了蕭飛一眼,大步走了進來。
在她們身後幾步遠處,還跟著嬉皮笑臉的夏冰冰。
夏冰冰身後又跟著幾個看熱鬧的群眾,相互議論著,
「快點進來!」蕭飛對著夏冰冰說道。
夏冰冰禁了禁鼻子,一個箭步就躥進了門裡,蕭飛隨即將門砰的就給關上了。
寧靜進來后,先是發再了躺在小客廳里昏迷不醒的嚴哲。同時也看到了那個靠在窗口正打量著自己的黃衣女人。
「寧隊長,嚴哲剛剛要殺人滅口,已被我一腳踢暈了。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夜總會裡和鍾強撞在一起的那個黑衣女子。她似乎有話要對你說,看來她對你還是比較信任的。對了,她應該叫娜娜,不知是真名還是假名!」蕭飛在寧靜身後大咧咧的說道。
寧靜點點頭,心明像明鏡似的。對著那個女人問道:「你就是娜娜吧,你有什麼要跟說的。」
「你是寧隊長,我認得你!」娜娜咬著嘴唇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躲藏了。嚴哲欺騙了我,唆使我為他殺人,栽贓鍾強,這是證據,是我和嚴哲的對話錄音。」
「好,你的認罪態度很好!」寧靜微笑說道。
娜娜撿回來電池和后蓋,把手機恢復原狀后,便有些忐忑的按住了開機鍵。
這個手機質量很好,經過連續兩次撞擊后依然能夠正常開機。
娜娜臉上再次露出喜色,翻找了幾下,便點開了一個音頻文件,隨即將手機遞給了身前的寧靜。
證據馬上就要展現出來,廳內眾人都是靜默下來,準備認真傾聽。
播放的內容和娜娜之前描述的基本一樣,都是嚴哲又哄又騙的唆使娜娜陷害鍾強的聲音。很多辭彙聽起來是那麼的肉麻,甚至其中還有幾聲親吻時發出的嘖嘖聲。聽得夏冰冰直皺眉頭,小臉微微泛紅。
寧靜聽完了錄音后,便把那部手機揣在了自己身上,嚴肅的對著娜娜說道:「娜娜,光把證據交給我是不夠的。你還要跟我去警局自首,承認自己並指證嚴哲的罪行,從而也澄清了鍾強的冤情,你對此沒有什麼抵觸情緒吧?」
娜娜嘆了口氣,淡然的說道:「我沒有什麼抵觸情緒,做錯了事,就要負責。我只想問一下,你寧隊長寧羅剎在對處治地上這位市長大人的親侄子時,迫於上面的壓力應該不會有一點手軟或是放棄了這個案子吧!」
寧靜冷哼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管他是誰的侄子,照樣公事公辦,絕不手軟。」
娜娜眼圈發紅,喃喃道:「既然寧隊長,這麼說了。我就沒有一絲顧慮啦,我全力配合你們,希望儘早看到這個騙子的悲慘下場。」
一名警員跨前一步,拿出手銬給娜娜銬在了手腕上,帶著她站到了一邊。
寧靜瞟了眼地上的嚴哲,對蕭飛說道:「你把這個傢伙踢暈了,那就麻煩你再把他弄醒過來吧!」
「那是當然。」蕭飛聽了,不禁嘴角盪起了一絲壞笑。
他走了兩步,然後伸出一隻腳勾住嚴哲的肩膀將他輕輕翻轉過來,變成了仰面朝天。
接著,他的鞋底便落在了嚴哲的光滑臉蛋上,像是碾煙頭似的碾動了起來。
十來秒后,蕭飛把腳收回。露出了嚴哲的那張已變得臟污不堪的臉來。
夏冰冰嘻嘻直笑,寧靜微微皺起了眉頭。
娜娜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看著蕭飛把腳移開,似乎覺得不夠解恨。
嚴哲醒了,忽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難忍,感覺嘴角還沾著一點泥土,不禁噗的吐了一口。
看著上面的幾個人他又是一怔,他認得寧靜,但對踢暈自己的蕭飛卻是一點也不了解。
見娜娜戴著手銬,他眼皮不禁狂跳了一下。
隨即眼珠一轉,一臉氣憤的說道:「是寧隊長吧,你來的正好。我向你舉報這個狠毒女人的幾條罪狀,希望你們一定從嚴處理她。」
寧靜被嚴哲給鬧愣了,淡淡說道:「你就嚴重市長的親侄子嚴哲是吧,你有什麼情況要讓我反映,就只管說吧,我一定會公事公辦的,絕不手軟!」
嚴哲支撐起一點身子,指著娜娜憤憤的說道:「寧隊長,怪我一時好色,被這個惡毒女人害得好慘。她只是一個做小姐的。憑著有幾分姿色和一些手段,引誘我跟她上過幾次床后,就想讓我娶她。被我斷然拒絕後竟懷恨在心,為了報復我。她竟然勾引了我公司的一個職員,然後借別人之手將那個職員殺掉。今天她又把我約到這裡來,想用酒菜把我毒死。被我發覺后,就與她撕打起來。沒想到你們這位戴眼鏡的便衣警員竟然把我當成了壞人,而出手傷了我。我並不介意,必竟是他救了我。我現在肚子疼得厲害,顯然毒藥已經發作了,請你馬上送我去醫院。」
除了娜娜氣得咬牙切齒外,其他幾名聽眾都是被嚴哲給逗樂了。
蕭飛揶揄道:「嚴公子,看來我那一腳踢得很是地方,竟然把你給踢聰明了。這個故事編得天衣無縫,你可以去當編劇了,之後也許能得個最佳編劇獎,到時可別忘了我的一腳之恩喲?」
「咯咯咯……」夏冰冰笑得花枝亂顫,看得旁邊的兩名警員都感覺眼神不夠用了。
「無恥,人渣!」娜娜吐了一口唾沫在嚴哲的臉上后,抬腳就在過來踢人。
寧靜抬手攔住了情緒激動的娜娜,對著嚴哲冷笑道:「嚴公子,你就不要再裝受害者了。你的犯罪證據已然揣在了我的身上,現在麻煩你跟我去警局自首吧!」
嚴哲一聽,臉色大變,忽的坐了起來,指著寧靜喝道:「寧靜,你只是一個刑偵隊的副隊長而已,想對付我,你還不夠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