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見胡處長這麼平易近人,心中很是受用。大方的抽出一支,點燃后抽了起來。
心裡嘀咕道:這軟盒黃鶴樓(1916軟)可是要一千多元一條呢?
胡處長也隨後點上一支,陪著蕭飛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簡單的一支煙,一下把兩個陌生男人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彷彿間像是一對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似的,神態都很放鬆。
蕭飛在給對方看過自己的證件后又揣了起來,有些心急的問道:「胡處,我先在這裡接受一些後期培訓,那之後的工作範圍是什麼呢?」
胡處長笑了笑:「你不先問下工資待遇,卻先問起自己的工作來,看來,有點意思。」
蕭飛呵呵一笑:「別說我只是個職員而已,就算是讓我坐上你胡處長的位置,又能拿到多少工資呢?」
胡處長呵呵一笑:「看來,張先生對錢財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來此工作只是為了某些志向而已!」
蕭飛心中苦笑,自己有個狗屁的所謂志向啊,實在是逼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見對方如此說,他便順坡下驢的笑道:「是啊,為國效力,是我的最大志向。尤其是在隱秘戰線上,更能讓我感覺到別樣的工作樂趣。」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胡處長爽朗的大笑起來,看向蕭飛的目光也親切了許多。
蕭飛提醒道:「胡處長,你還沒有說出我今後的工作範圍呢?」
胡處長止住了笑聲,正色說道:「據楊局長介紹,你的個人素質十分優秀,他希望我能對你委以重任,因此一時讓我有些為難起來。我們二處的工作範圍還是十分寬泛的,國內國外都有涉及。比如調查國內某些官員是否有裡通外國的泄密行為,還有……」
胡處長後面說的那些大多是在國外進行一些情報收集或是其他隱秘之類的任務,這些蕭飛早就心中有數。
他只關心著前面的那句話,對於後面的基本沒有聽進去。
調查某些官員讓他想起了身為南江刑偵總隊副總隊長的關威來,他這個官階在南江來說還算不小。如果能給對方扣上一個泄露國家機密的罪名,那樣自己就能親手除掉對方了。身處這個特殊部門,儼然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力的。
蕭飛心中暗喜,別說自己這一步似乎還走對了。但情報這個行當可不是好混的,一旦踏入,終生都別想走出來。想脫離無異於叛變,除非或死或殘,而無法繼續工作,才算真正的脫離。
胡處長說完后,見蕭飛眼光不停的閃動著,還以為對方是因為對所有工作的期盼而興奮不已呢,不禁笑道:「小張,工作要慢慢的去做,不要急於求成。最重要的是一步一個腳印,每一個任務都要力爭圓滿。所以,你還是先去參加培訓,適當的時候自然會有任務派給你的。」
蕭飛忽覺自己有些喜形於色了,於是平靜的說道:「好的,胡處長,我服從領導的安排,先把培訓任務認真完成。」
胡處長點點頭,起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對著呼叫器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三、四分鐘的功夫,便從門口進來了一個剃著平頭的三十歲男人來,走到胡處長的辦公桌前筆直站好問道:「胡外,有什麼指示?」
「小李,這是我們的新員工張行,你負責帶他去參加培訓以及安排好他的飲食起居。」胡處長給小李介紹完蕭飛,又對蕭飛說道:「這位是李志誠,名義上是公司的總經理助理,實際是我們二處的後勤科長。」
「是,胡處。保證完成任務!」李志誠熱情的伸手與蕭飛一握,然後笑道:「嘿,哥們,我們這裡很棒的,相信你很快就會喜歡上的!」
蕭飛握著對方的手爽朗一笑:「好說,你的名字很特別嗎,我是不是應該叫你闖王更為恰當些呢?」
李志誠毫不在意的一笑,說道:「大家以前都是這樣開過我的玩笑,但我和那位農民領袖的名字是音同字不同的,呵呵!」
胡處長也跟著會心的笑著,抬手揮了揮,示意二人可以出去了。
於是,李志誠便帶著蕭飛走出了處長辦公室向走廊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整個樓層大大小小的要有幾十個房間,要走到盡頭的那個房間,是要費些時間的。
蕭飛邊走邊問:「我這培訓的第一項又是什麼呢?」
李志誠認真說道:「根據昨天我們收到局裡發來的傳真,你外語這一關還沒有培訓。所以,今天第一項就是加強你的外語水平,我們就從英語開始吧?」
「英語,我倒是說得還可以,其他就差得多了。」蕭飛實話實說,他在國外七年英語自然說得很流利,其次島國話也說得還算可以,但他不願提起。
李志誠微笑搖頭,說道:「做為這門世界通用語,我們對員工的要求不是說得可以就能通過的,而是要精通。而且口音也要是純正。」
「我靠,要求好高啊!」蕭飛不禁感嘆道。
李志誠神秘的一笑:「哥們,你就只管認真去學吧,反正時間有的是,而且那個英語教官長得還是十分漂亮的。」
「有多漂亮呢?」蕭飛隨口問道。
李志誠得意笑道:「那沒得說,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蕭飛不禁起了好奇心,隨即加快了步伐。走在了李志誠的前面。
李志誠邊笑邊跟了上來:「哥們,你不會一聽就動心了吧,告訴你啊,保管沒戲,不知有多少人都吃過閉門羹了!」
蕭飛打了個響指,不屑的笑道:「那就試一試嘍,也許我能給你們創造個奇迹呢?」
「老人家,您還是省省吧?」李志誠有些揶揄的說道。
現在蕭飛已是一個老年人的形象,雖然這裡人對化妝術都見怪不怪,但用這幅造型去博美女歡心,實在是有些不大可能。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走到了語言培訓室的門前。
蕭飛輕輕的敲了兩下房門,用自以為很純正的口音喊了一句:「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