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聽了忽覺面上一熱,感覺對方像是在揭露自己似的。
他心裡有些委屈,自己應該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吧?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在感情上受到過這麼深的傷害,讓我很感覺意外!」蕭飛說道。
「那跟年齡沒有太多關係吧,我今年都二十三了。」喻竹隨口說道,接著話鋒一轉,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蕭飛被問得一怔,苦笑道:「我想我應該也是你所痛恨的那種喜新厭舊的男人吧!」
「呵,你倒是很誠實嘛!」
「是啊,誠實是種美德嘛!」
喻竹沉默了幾秒,這才緩緩說道:「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男人,我聽到你在夜裡一直急切的呼喊著幾個女人的名字,能感覺出你對她們都很眷戀,這讓我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蕭飛問道。
「呃……我感覺你應該是個既多情又很專情的男人,喜新並不厭舊。」喻竹喃喃的說著,步子慢了下來。
蕭飛呵呵一笑:「嗯,應該是吧!」
「切,順桿就往上爬,歸根結底,你不還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喻竹的語氣突然又變得冰冷起來。
「花心大蘿蔔,哈哈……」蕭飛開心的大笑起來,貌似第一次有女人這麼說自己。
「不許笑,再笑我就把你丟在這裡不管了,讓你自己爬回病房去。」喻竹嬌喝道。
「別介啊,你是我的責任護士,怎能棄我而不顧呢?」蕭飛調侃道。
對方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的推著蕭飛往前走著,不自覺的還輕哼起了某個歌曲來。
「情場中幾多高手,用愛將心去偷。
就將你偷得痴情,剩我一世憂。
用欺也用騙,用幾多好計謀。
盜得芳心,然後置諸腦後。
為什麼人生如海,用愛添我憂。
剩下我痴痴淚流,未解心裡憂。
……
喻竹那幽怨的歌聲,聽得蕭飛感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恰好看見前面幾米遠處有個長椅,於是蕭飛說道:「喻竹,咱們去那坐會兒吧!」
喻竹嗯了一聲,推著蕭飛到了那個長椅旁邊停住。然後扶著蕭飛下了輪椅,隨著他並排坐在了長椅上。
夜風襲襲吹來,讓蕭飛感覺很愜意。就見
喻竹掠了掠耳邊的一縷髮絲,正用晶瑩的目光看著自己。
這一刻他覺得這個凌厲的小護士有種別樣的美麗,氣質也柔美了許多。
喻竹盯著蕭飛問道:「28床,我問你。你的那些女人,她們對你都依戀嗎?」
蕭飛放毫不遲疑的回道:「我想是的,她們現在都以為我身處險境,凶多吉少,都是急著不行不行的,正在想辦法搭救我呢。可是我又無法把自己轉危為安的情況通知她們,這實在令人蛋疼!」
「哦,是這樣啊!」喻竹眼中光芒一閃,感嘆的說道:「有很多女人鍾情你、眷戀你,證明你有著很強的男性魅力。然而,在和你接觸的這N多個小時裡面,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蕭飛嘿嘿一笑,打趣著對方回道:「說起來,我們接觸的時間實在太短。時間一長,你就會強烈的感覺到了。我和那些火急火燎的去追求女人的男人不一樣,我喜歡那種小火慢燉、直到燉得完全熟爛、味道醇厚的追求方式。這樣才能讓女人對你死心塌地,想跑都跑不了。」
「滾,當我們女人都是鴨子嘛,沒聽過煮熟的鴨子也會飛的那句話嗎?」喻竹沒好氣的說道。
「呵,對於我來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煮熟的鴨子除非飛進我的肚子里,否則沒有第二個去處。」蕭飛十分自信的說道。
「呸,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像你這麼厚的。要不要我一針扎進去,試試你的臉皮厚度呀?」
「不好吧,那太血腥了。還是用你那柔軟的小嘴試一試,更為妥當。」說著蕭飛竟然閉上眼睛,把臉湊了過去。
喻竹被氣得眼梢吊起,小臉緊繃,抬起小手就要狠扇上去。
忽見對方似乎毫無覺察的依舊在那等著被吻,喻竹竟然又被蕭飛給氣樂了。
「咯咯……」喻竹嬌嗔道:「你說你有什麼魅力呢,只是臉厚嘴貧、自以為是罷了,真想狠狠抽你兩巴掌,打到你能正視自己為止。」
「來吧,被你那香嫩柔滑的小手打在臉上,也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享受,記得多打幾下哦。」蕭飛閉著眼睛、十分嚮往的說道。
喻竹推開蕭飛那張不知羞恥的臉來,說道:「真是服了你了,看來你沒少被你的那些女人抽過!那些耳光一定很響亮吧!」
說完,喻竹竟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捂著小嘴輕笑起來。
就著路燈的光輝,蕭飛看著笑顏如花的喻竹說道:「你笑起來很好看的,比平時綳著臉強多了。」
喻竹輕哼著說道:「笑臉給多了,你還會那麼配合我的工作嗎,恐怕現在病房裡已全被你的煙霧給籠罩住了吧?」
蕭飛尷尬的一笑,訥訥的說道:「是啊,有道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接著,夜色中的一對青年男女便隨意的聊了起來,直到輸液袋中的藥水所剩無幾的時候,才返回了病房。
夜色深沉,到了該睡的時候了。
喻竹給蕭飛換過新的輸液袋后,並未像之前那樣推著小車離開,而是走到陪護床邊坐了上去,靜靜的看著蕭飛。
「喻竹,你怎麼不去護士站休息一會兒?」蕭飛不解的問道,他此時對對方沒有了戲謔之心,稱呼上也恢復了正常。
「哦,我就在這張床上睡了,看著你到天亮。」喻竹淡淡的說道。
蕭飛皺眉道:「這太難為你了,白天累了一天,晚上也不睡。休息不好,是會影響到你的美麗容顏的,我心裡不忍啊?」
「你先睡吧,別這麼矯情了!你的藥液要持續輸上48小時,如果連我睡著了,誰給你換藥。藥液沒有了,空氣就會進入你的血管里,那是很危險的。時間長了,是會死人的。」喻竹冷聲訓斥道。
蕭飛一陣無語,隨後笑道:「我提醒你一下,我現在身子不方便,你可別趁我熟睡之時侵犯我啊?」
「賤男人就是矯情,趕快睡覺!」喻竹威嚴的嬌喝了一聲,嚇得蕭飛不禁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