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黑影中的一個拔出手槍,回身警惕的戒備著周圍尤其是樓上的動靜。
另一個則摸出工具在門鎖上鼓搗了兩下之後,便把車庫門給打開了。隨即他收好工具,摸出了手槍。
兩條黑影相互點了一下頭,先後閃身進入,並隨手帶上了庫門。
兩個槍口在車庫內瞄了一圈,見毫無動靜,他們這才多少放鬆下來。
隨即又是各自摸出一個微型手電筒,反握在手,撥開開關。接著兩隻手腕交疊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開始搜索起來。
他們的這個姿式可以隨時應付意外、直接射擊,槍口指到哪手電筒就照到哪,顯然兩人受過非常專業的訓練。
搜索了一小會兒,兩人便有了驚喜的發現,四挺組裝完好的輕重機槍以及彈鏈被他們翻找了出來。此外,還有幾把突擊步槍和手槍。
「騷帶撕奶……」
「油稀……壓襠!」
兩條黑影興奮的低呼出聲,隨即閉緊了嘴巴。
立功心切的騷帶撕奶退後了兩步,正要準備發出通知的時候,忽覺身後勁風突起。
通!騷帶撕奶的脖子挨了一記力量適度的手刀,身子一頓,便癱軟了下去。
噗!噗!噗!油稀壓襠應變奇快,抬槍就射,同時手電筒的光芒也照亮了目標的位置。
但,景物仍舊,未見人影。
驚詫之下的油稀壓襠剛要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忽覺兩隻腳腕如被木樁猛撞……
通!當他意識到是被滾到身邊之人一腿掃中的時候,身子已然陡的栽了出去,完全的失去了控制。
對方的雷霆一掃,太快、太狠,栽倒在地的油稀壓襠根本就無法站立起來。
但手電筒和手槍卻還被他緊抓在手中,可見此人是多麼的訓練有素。
油稀壓襠急速一翻身,準備再次射殺目標。
咔嚓!雖然他反應迅速,但對手比他更要迅速兩分,槍口抬起的他還未找到目標,那隻手腕就被目標給急劇的扭斷了。
啊!忍痛不住的油稀壓襠不禁悶哼出聲,隨即的他的胸口便被對手用膝蓋給壓住了。
同時,他很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襠部也被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給壓住了。他很清楚,那個東西正是剛剛還握在自己手中的那把無聲手槍。
壓住油稀壓襠的黑影正是蕭飛,從這兩人剛剛進入院里的時候,他就有所覺察。
但他並未聲張,而是悄無聲息的摸到窗戶旁邊,向外觀察。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兩名擅入者的一舉一動。
見兩人進入車庫之後,他便悄悄拉開窗戶,施展壁虎游牆的內功無聲無息的滑到了地面,繼而摸進車庫隱在暗處,伺機出手。
「呃……」油稀壓襠扭動著身體,試圖做出反抗。
「老實點,再敢亂動一下,我就打碎你的老二!」蕭飛用島國話低聲喝道。
油稀壓襠上下被制,知道反抗已沒意義,於是也就不再掙扎了。要是被對方一槍給廢了那個傢伙,生不如死的,還不如被一槍斃命更好一些。
小虎三人覺察到了從車庫裡傳來的那些動靜,都是迅速抄起身邊的步槍,準備應變。
當他們發現老大不在身邊時,便不約而同的摸到了窗口,向外察看了一番。
當他們發現車庫裡一片安靜,只有從門口傳出一點光亮之時,便猜到老大已然控制住了局面。
於是便順著窗戶跳了下來,快步走進了車庫。
又見兩把突擊步槍對準了自己,油稀壓襠驚恐的同時,也知道苦苦尋找的這伙恐怖份子已然全部到位了,只是自己此時卻成了他們的階下之囚。
而秀才手中的一把M16則對準了在另一處昏迷著的騷帶撕奶,只是這小子到現在也沒有蘇醒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蕭飛依舊壓著油稀壓襠,用手電筒在對方身上掃了一圈之後,開始了審問。
小虎三人雖然面冷肅,但心裡卻是偷笑不已,老大這個審訊姿式有點太過奇魄了吧?
油稀壓襠感覺對方的膝蓋收回了一點,不禁用力喘息了一下,這才有些吃力的回答道:「我們,我們是三口組的,之前在外面看見你們的人和我們的人打架,所以才悄悄的跟到了這裡。」
「三口組?」蕭飛不禁啞然失笑,調侃道:「既然你們說自己是三口組的人,怎麼沒有穿著黑西裝和白襯衫?」
「我們,我們是便裝追查,所以穿上了休閑裝。」油稀壓襠很鎮定的解釋道。
「呵,這也說得過去。」蕭飛點點頭,隨即抓起對方的一隻手腕,再次問道:「你們加入組織時,都要向大哥表示忠心而切掉一隻小指。那麼,你為什麼沒有斷指呢?」
油稀壓襠依舊平靜的回道:「我的這個小指是假指,是為了不被別人猜出自己的身份才裝上去的,這樣做起事情,才會方便。」
蕭飛聽了呵呵一笑,抬手給了對方一記耳光,打得對方白眼直翻,一邊臉頰隨即腫起。
緩了一會兒,油稀壓襠這才憤然說道:「八嘎,我如實相告,為什麼還要打我。」
蕭飛冷笑道:「因為你沒有說出實情,一直都在跟我扯謊。」
油稀壓襠似乎氣得直哼哼,表情嚴肅的反駁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四個襲擊了我們三口組的總部,所以我才一直出來查找你們,這難道不在情理之中嗎?」
叭!蕭飛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另一側臉頰上。
油稀壓襠又是兩眼一翻,下意識的用那隻好手捂住的已然腫起的臉頰。
「八嘎,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實話總是被打,難道要我胡說八道嗎?」油稀壓襠顯得很委屈,很憤怒。
「奶奶的,還是不說實話,我一腳踹碎你的腦袋。」東子氣得抬腳欲踢。
「讓我來,直接一梭子子彈把他給突突了算了。」小虎拉了拉槍拴,面容猙獰。
油稀壓襠的神情變得凜然起來,大有一幅視死如歸的從容感。
東子和小虎氣得咒罵不止,真想直接幹掉這個嘴巴死硬的所謂三口組成員
蕭飛此時打到手軟,想打都有些下不去手了,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兄弟兩個不要動手。
蕭飛這時對著油稀壓襠淡然一笑,說道:「你嘴巴再硬也是沒用,從你倆剛才雙手交疊在一起的執槍手勢便可看出,你們兩人的真正身份其實是島國特工,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