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先去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躺在總統房主卧室的大床上,拿過房間里現成的旅遊指南,仔細的研究起來。
這資料做得確實詳盡而直觀,圖文並茂,大量的信息像放電影似的飛快印進了蕭飛的腦海之中。
不到兩個小時,電話鈴聲響起,蕭飛心中一動,急忙抓起電話問道:「小虎,你們都到了嗎?」
電話里傳來興奮的聲音:「是的,哥,我們已到了酒店門口,這就進去找你。」
「好啊,我在房間等著你們。」蕭飛隨即報出了房間號,便撂了電話。
二十來分鐘后,響起了敲門聲。蕭飛眉頭微皺,這個時間似乎有點長了。
蕭飛快步過去打開了門,就見三個背著旅行包的生死兄弟齊刷刷的站在了門口,正一臉激動的望著自己。
相互對視一眼,四人猛的抱在了一起,彼此都是淚光瑩然。
沒有多餘的廢話,四人很快分開,彼此都是會心的一笑。
蕭飛笑吟吟的帶著他們進了會議室,隨口問道:「兄弟們,對這住處還滿意嗎?」
三人各自放下旅行包后,愣頭愣腦的小虎打量著豪華的房間不住的嘖嘴,贊道:「哥,這房間真闊,看來你是發財了。你這階段在執行什麼任務啊,師傅一直不讓我們和你聯繫,說是怕你分心。」
文質彬彬的秀才笑道:「師傅不讓問的,你就不要問,有了好住處,你就只管住好嘍!」
身高體壯的東子一臉怒氣,砰!的一腳踹在實木沙發上,沉重的沙發居然滑出去兩米多遠,可見這個壯漢的腳力和火氣該有多大。
「憨東子,你發什麼神經!沙發也招惹你了?」小虎又是砰的一腳,把沙發踹回原處。然後笑呵呵走過去往沙發里一坐,拿出煙來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表情十分的享受。
「唉,小鬼子都是狗眼看人低,你何苦跟他們治氣。」秀才不屑的說道,捋了捋自己梳得油光發亮的小背頭。
蕭飛心中苦笑,不用問,這又是被酒店的那些服務員給氣著了。被人家帶搭不理的,所以要那麼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虎翹著二朗腿邊搖邊問:「哥,這次的目標是誰,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蕭飛神秘的一笑,說道:「這次的目標是個女人,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我們最終目的就是將她的生命直接終結。」
「什麼?」小虎的身子從沙發里彈了起來,瞪大眼睛問道:「哥,漂亮女人你也要殺,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東子撓著頭頂,嘟囔起來:「直接殺掉是有點可惜,還是先那啥以後再做掉,要好一些……」
秀才對這二人翻了翻白眼,教訓道:「你倆心裡都想什麼呢,聽哥把話說完!」
蕭飛正色道:「這個女人雖說漂亮,但她的手段與歹毒不是你們所能想像的,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何況她本身又是個修為極高的忍者。」
「美麗的高級女忍者!」小虎情不自禁的感嘆道。
「切,是心如蛇蠍的忍術高手,好不好?」秀才不屑的頂了一句。
「她的詳細情況,我會慢慢跟你們說明的。至於行動的時間,要等軍火的事情落實了才能制定。你們在非洲也一定憋屈的很,咱們先出去放鬆放鬆,順便熟悉下這裡的環境。有不願出去的,就留在房間里睡覺。」
「我們都願意出去!」聽到能出去放鬆放鬆,三人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同時站起了身子。
蕭飛點點頭,又對小虎說道:「小虎,你和東子住另外的房間,秀才陪我住在這套總統套房。」
「還有一間,是普通客房嗎?」虎子很失望的問道,眼光不自覺的瞄向了得意洋洋的秀才。
蕭飛笑道:「放心吧,和這間一模一樣,也是總統套房。」
「靠,太帥了!」東子和小虎一起激動的喊了起來。
東子哈哈大笑道:「都說當不上總統,能睡上一晚總統套房也算過回當總統的癮了,估計不止住一晚吧?」
小虎也很動容,感激的看著蕭飛說道:「哥,還是你講究。這麼多年來,我們住的跟狗窩差不多。師傅那個鐵公雞怎麼捨得讓我們住這樣好的房間呢?」
秀才審視的看著蕭飛,眼珠轉來轉去,沒有說話。
「好了,去你們的總統房間轉轉,然後我們去銀座商業街逛一逛,那的美女可是多得數不清喲!」蕭飛微笑道,將一張房卡扔給了小虎。
見小虎和東子提著旅行包興沖沖的去了隔壁,一直沒有說話的秀才這才開口:「哥,其實一間套房就夠大家住的了,你這也太浪費了。你這錢是怎麼來的,不會是師傅他老家給你的吧?」
蕭飛笑罵道:「哪來這麼多問題,讓你們好好享受一下,你還矯情上了,要不給你們三個換個普通房間,我自己睡這個套房算了。」
「得嘞,我不問了還不行嘛,有福誰不願享啊!我還是去我的總統夫人卧室看看,說不定床上還殘留著某位總統夫人的香氣呢。」秀才急忙說道。
……
十幾分鐘后,兄弟四人離開了酒店,步行著向銀座商業街走去,那裡是島國首都最為繁華的商業區和文化娛樂中心。
一個多小時的突擊研究,蕭飛對這些路線,已然熟記在心,自然成了幾人的嚮導。
他們不願打車,這樣邊走邊聊的感覺很是愜意,況且離那也不是很遠。
四人溜達著走了十幾分鐘就走進了一條商業樓後面的小巷,穿出去再走不遠就是銀座商業街了。
這時,從身邊十分招搖的開過去兩輛麵包車,沒開多遠又轉了回來。
然後,嘎吱!嘎吱!的停在了四人前後。
車門打開后,忽啦忽啦的下來了二十多名手提長刀的島國青年,一下子把蕭飛他們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都穿著黑色武士服,看著蕭飛四人都是雙眼噴火的仇恨神情。
「八嘎,你們都是華夏人吧?」為首的一名三十左右歲的武士服兇巴巴的問道。
東子氣呼呼的張嘴就罵:「去你奶奶的,華夏人都是你祖宗,找祖宗有什麼事?」
這一罵自然證實了自己四人的身份。
「八格牙路,敢侮辱我們青年社的田中首領,活得不耐煩了嗎?」另一個傢伙馬上回擊道。
蕭飛一眼認出,這個傢伙正是飛機上攔住最後幾名運動衫,停止攻擊的『橋豆麻袋』。
他下機后被島國警方拘走,這麼快就被放了出來,原因不言自明。這麼說,飛機上那些穿運動衫的島國青年也自然都是什麼青年社的成員了。
那個被稱做田中的首領,恨恨的罵道:「支那豬,縮頭烏龜,在飛機上搞偷襲,害得我們的人吃了大虧。所以要你們全部的華夏人給我們賠罪,你們四個也跟前面的同類一樣,要給我們下跪、磕頭,並交出身上所有的財物。」
「八嘎,統統跪下,磕頭認罪!」
「八嘎,快快的跪下,交出所有財物。」
其他的武士見對方紋絲不動,有些氣極敗壞的舉刀叫囂起來。
蕭飛聽出來對方並不知道在飛機上是自己出手教訓了他們的人,於是他們便像失去目標的瘋狗似的,遷怒起所有在島國的華夏人來,逮著誰就咬誰一口,以泄私憤。
咳了一聲,蕭飛義正詞嚴的斥責道:「小鬼子,你們的國家以前做強盜欺辱華夏,喪盡天良。現在,你們這些雜碎是要繼承他們的傳統,繼續做強盜嗎?記住,多行不義必自斃。」
橋豆麻袋狂笑道:「首領,這幾個支那豬太啰嗦了,就知道嘴上逞能,乾脆直接殺了他們,痛快的為受傷的社員報仇。」
「喲西!」田中得意笑道:「支那豬都是光說不練的軟蛋,殺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何況這又是在我們自己的國土上,哈哈……」
「哈哈……」
「哈哈哈哈……」
聽著這些島國武士狂妄無忌的大笑聲,兄弟四人身上的殺氣瞬間暴發了出來,拳頭捏得格格直響。
蕭飛眼裡閃著冷厲的紅芒,咬著牙命令道:「給我殺!一個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