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天都是風平浪靜的,保鏢隊員們閑得有點發慌。
夜裡,住在一個房間的周海和秋生嘀咕了一會兒,然後都是一陣賤笑。
隨即兩人興奮的去了隔壁姜濤和周程的房間,姜濤是四人中的小頭領。
「頭,反正也沒什麼事了,我倆想出去洗個頭。」周海說道。
姜濤自然知道他倆的意思,沉默幾秒后,說道:「悄悄的出去,早點回來,別讓領導們發現了!」
「還是頭體諒我倆,謝謝!周海和秋生嘻笑的說道,匆忙溜了出去。
周程剛要說話,便被姜濤攔住了。
姜濤說道:「你想去也不能去,都出去了,出了事怎麼辦。」
「我靠,我也是男人,我也憋得難受,我也要出去玩兒。」周程執拗的說道。
姜濤皺眉道說:「我也是男人,能理解你的感受。但這裡總要留人保護,這樣吧,明晚你再出去,今天先忍耐一下吧!」
「可這一晚要怎麼過呢……」周程犯難了。
「鈴……」床頭柜上的電話響了,正好坐在旁邊的周程鬱悶的拿起了話筒,不耐煩的問了句:「喂,找誰……」
姜濤提醒道:「周程,注意得自己的態度,說話客氣點。」
就聽周程很聽話似的聲音瞬間變得柔軟起來:「你好,真的能提供那種服務嗎?」
似乎得到了肯定答覆后,周程用徵求的目光看了看姜濤。
見姜濤很大方的向他揮了揮手,周程頓時喜上眉梢,繼續對著話筒問道:「人漂亮不,活好不,要多錢呢?」
對方的答覆,讓周程嘖了嘖舌:「什麼,要五百一次……」
姜濤看出周程似乎嫌對方要價太高。於是打趣道:「周程啊,你家裡條件好,不會差這點錢吧。能來這四星級酒店提供服務的妹子,肯定活好、水多,人又漂亮,多花點錢也值得了。再說這裡總比外面要安全一些吧。」
周程點頭,表示贊同:「姜哥,要不咱們一人來一個,錢由我出。」
「我可不敢動那心思。」姜濤嚴肅說道:「你慢慢享受吧,我出去轉一圈。」
不大的功夫,一個穿著弔帶裙的妖艷女子,拎著小包出現在了浩天集團所包住的樓層走廊里,她敲開周程的房門,直接進入。
另一側的走廊里,唐怡也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她心情有些緊張,還有點興奮與感動。
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走廊里的燈光靜謐柔和,厚實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腳步聲,沒有人覺察到自己偷偷出來,跑到了蕭飛的房間前。
唐怡和蕭飛都是開的單間,其他人則是兩人一間房。
抑制著緊張的情緒,走到了蕭飛的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然後看了看腕錶,正好是十點整。
她卻完全不知道,此時走廊上的監控探頭已經罩住了自己。
若有若無的敲門聲驚動了蕭飛,他輕捷的走到門邊,通過貓眼看了一眼,深夜造訪的竟然是唐怡,唐怡!
蕭飛一把拉開門,目光炯炯盯著唐怡,眼前的唐怡和白天有些不同,顯然是精心化過妝的,很是嫵媚動人。
「進來說話。」雖然不知道唐怡的來意,但蕭飛卻知道,孤男寡女站在門口很不雅觀,被人看見說不清楚,於是側開身子,將唐怡放了進來。
進了房間,蕭飛坐到椅子上,示意唐怡坐下,然後問道:「唐姐找我有什麼事?」
唐怡臉一紅,低聲說:「不是你約我來的么?你看,這是你悄悄放進我外套兜里的吧?」
唐怡從身上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蕭飛,上面寫著:唐怡,晚十點來我房間,蕭飛。
蕭飛看過後就是一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有給你寫過紙條呀?」
唐怡頓時大窘,兩個小時前,她在自己房間里無意中發現了外套里的這張紙條,感動得直掉眼淚,沒想到蕭飛並沒有嫌棄自己,竟然還約自己去幽會。
正在兩人都倍感尷尬的時候,門口傳來鑰匙捅進鎖眼的聲音,嘩啦一聲門鎖就開了,手電筒光亂晃,有個大嗓門呼喝道:「不許動!」
撲進來的是兩個酒店保安和一個穿迷彩服的傢伙,手裡握著的是那種很長的棍棒式強光手電筒,既能照亮又能打人。
「都別動,查房!」穿迷彩服的用手電筒晃著蕭飛的眼睛,氣勢洶洶的吼道,另外兩個人則迅包抄過來,二話不說就要去扭蕭飛的胳膊。
「你們幹什麼的!出去!」一瞬間唐怡恢復了冷麵助理的威嚴,指著房門怒吼道,迷彩服男子冷笑一聲說:「哼哼,還幹什麼,我們是來抓姦的!」
本來是來抓嫖的,但唐怡明顯不是做小姐的,迷彩服靈機一動喊出抓姦的理由,反正這一對狗男女也不幹凈,要是正常關係誰還半夜串門啊。
聽到這句話,唐怡氣的渾身抖說不出話來,兩個酒店保安則暗挑大拇指,這夥計太有才了!
蕭飛不動聲色,等兩個酒店保安的手伸過來的時候,身子后弓,就勢抓住兩人的胳膊,雙臂用力一合。
兩名保安的身子均被一股大力控制,砰的一聲,對撞到一起,相互碰得鼻血直流。在蕭飛鬆開手后,分別趴在了地上。
迷彩服大驚,推下電棍開關,噼里啪啦的電流所響起,藍色的火花閃耀起來,奔著蕭飛的身上就捅過來了。
蕭飛閃身避過,抓對方手腕往裡一扭。
「啊……」迷彩服被自己手中的電擊器戳中,高壓電流打得他渾身亂抖,打擺子一樣顫慄了幾秒鐘,然後癱倒在地,襠部部位都濕了,雙腳還一陣抽搐。
唐怡也是個膽大心細的,衝出房門就要喊人,但是當她衝出去的時候,卻啥也喊不出來了,因為走廊里的情景驚呆了她。
燈光昏暗的走廊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幾個穿迷彩服的男子,忽然他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唐怡,頓時快步沖了上來。
忽然旁邊一間房內傳齣劇烈的打鬥聲,幾個迷彩服便棄了唐怡衝進去幫忙,片刻之後,三個人便拖著僅穿著小褲衩的周程從裡面出來,人高馬大的周程口吐白沫,人事不省,顯然是被電擊而失去知覺了,並且雙手已被帶上了手銬。
然後一個圍著浴巾的妖艷女子從房裡了出來,蠻不在乎的神情,居然還點起了一支煙。
這幫穿人有兩個領頭的,一個是保安領班,一個是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
兩人手裡均拿著對講機站在走廊里協調指揮,搭眼一看,似乎少了幾個部下,頓時將目光投向蕭飛所在的房間,兩人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帶著人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拿出證件來!」站在門口的唐怡厲聲喝道,兩人根本不理睬,伸手就將唐怡推了進去。
唐怡氣的眼淚都出來了,肩膀劇烈的抖動著,這幫傢伙簡直是活土匪!忽然一雙手搭在她的肩頭,是蕭飛。
蕭飛如同一堵牆般擋在前面,兩個傢伙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隨即又站穩腳步,用對講機指著他,色厲內荏的吼道:「你!身份證拿出來!」
「你憑什麼查我身份證,你的證件呢!」蕭飛針鋒相對,步步緊逼,兩人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不自覺的又退了兩步。
這時,被蕭飛放倒的兩個酒店保安從房裡逃了出來,捂著鼻子喊道:「領班,胡隊長,他拒捕,還打人!」
穿迷彩的中年男人正是胡隊長,他頓時大怒,狠狠跺了一下腳:「反了你了!居然敢襲警!誰也別想走了。」
後面幾個迷彩服和酒店保安聞聲都圍了上來,手裡拎著橡皮棍和鋼頭皮帶,一臉的挑釁。
蕭飛冷笑一聲:「我不走,你們拿不出證件也別想走。」
胡隊長在口袋裡翻出一張卡,很拽的亮給蕭飛看,眼神傲慢無比,大有亮出我的證件嚇死你的味道。
蕭飛一眼掃過,嗤之以鼻:「治安聯防隊的,你有什麼執法權?」
胡隊長惱羞成怒:「我有沒有執法權,你說了不算!」
他知道蕭飛的厲害,不敢和他對手,只是一甩頭對自己的夥計們說:「押著他們,走!」
「誰也別想走!」蕭飛邁出一步攔住了他們,平靜的說:「沒有正式編製警察到場,都不許走。」
胡隊長瞪起眼睛,企圖和蕭飛對視,用眼神嚇退他,但是在蕭飛剃刀一般鋒利的眼神面前,他可恥的敗退了。
「行!你有種,你等著,我馬上喊所長來!」胡隊長終於退卻,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兩分鐘后,電梯門打開,一個大腹便便穿著不帶警銜符號的傢伙便出現了,一看這陣勢便惱怒起來:「幹什麼!」
「韋所,我們來掃黃,這小子說我們不是正式警察,不願意放人。」胡隊長說。
韋所眉頭一皺,掃視一番,然後走到蕭飛跟前,拿出一個黑色封皮帶銀色徽章的證件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麻煩你,我想仔細看看。」蕭飛說。
韋所很不耐煩,但還是忍著憤怒打開了證件,裡面正是韋所穿著警服的免冠照,但是職務一欄只是普通警察而不是什麼所長。
韋所得意的一笑,收起證件說:「兄弟們,把人帶走!」
「不能走!」忽然一個威嚴決斷的女聲響起。
所有人一起扭頭,正看到一個冷峻美麗如同冰山般的女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