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點,請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寧靜神情冷肅的對著一臉玩世不恭的蕭飛說道。
「靠,當完出氣筒,這又拿我當犯人審了。我親愛的寧大警官,你們不是有那句話嘛,叫做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蕭飛噓了口氣。
寧靜望著遠處江面上的一艘正在張網捕魚的漁船,緩緩說道:「對於那些漏網之魚,又要怎麼辦呢?
蕭飛淡然一笑:「網眼大了,漏掉幾條也是正常的。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讓他得到應有的下場。」
寧靜看向蕭飛的眼光一冷,就見蕭飛移開了目光饒有興味的去看漁船捕魚。
兩人又是沉默下來……
「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蕭飛問道。
寧靜輕嘆道:「兄弟盟的案子無法追查下去了,我現在已經被強制休假了。」
「哦?」蕭飛一怔:「這麼說,遇到阻力了。」
「恩,而且阻力非常之大,我盡了最大努力去抗爭,終是無濟於事。」寧靜的神色再次凝重起來。
蕭飛點了點頭,說道:「你詳細跟我說說,兄弟盟的背景到底有多麼強大。」
「那你就洗耳恭聽吧!呵呵!」寧靜苦澀的一笑,繼續說道:「上次從你手裡帶走兄弟盟的那些成員之後,一回到隊里,我們就加緊審訊,這些傢伙大多很頑固,拒不交待,但我們終是從幾個小嘍啰口中,掌握了兄弟盟的一些黑幕。
隨後我們去突擊檢查了黑石會所,以及兄弟盟的其他場子。結果我們撲了個空,他們早有準備,把一切罪證都隱匿起來了。
任光被傳喚過來之後,這傢伙竟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手下身上,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這些情況倒不足為患,如果我們繼續追查下去,肯定會有新的進展,甚至重大突破。但可氣的是上面給我們局裡施加壓力,要求我們停止追查,儘快結案。理由是任光是明星企業家,功績斐然,理應受到保護。
我們局長也頂不住壓力了,於是讓我休假。」
寧靜越說越氣,直至俏臉通紅,美眸噴火。
只見她扯開領帶,三兩下就將半袖制服脫了下來,恨恨的往地上一摔。
蕭飛很是驚訝,伸手握住寧靜如嫩藕般的手臂:「寧靜,你發哪門子瘋?」
「哼,如果正義不能得到申張,我還要這制服有何用?」寧靜情緒激動的沖著蕭飛嚷道。
「唉,何必這麼執拗呢,識時務方為俊傑嘛!」蕭飛笑道。
「混蛋,連你也這麼說。」寧靜大怒,又見蕭飛此時正一臉賤笑的抓著自己的手臂,目光猥瑣在自己上身瞄來瞄去的,頓時怒上加怒。
「去死!」寧靜提起右膝就向蕭飛的要害頂去。
「我靠,又是這招。」蕭飛手上一松,雙腳后滑,堪堪躲過了這要命的一招。隨即下意識的捂了捂,竟然感覺隱隱做痛,似乎昨晚被蘇夢瑤給頂的那一下,餘威猶在。
「寧靜,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你看看,附近有人在看你呢。」蕭飛雙臂互抱,玩味的看著寧靜。
「哼,誰愛看就讓他看去,老娘心裡有火,這樣涼快!」寧靜挑釁的目光掃視著不遠處向自己觀望的路人。
蕭飛嘻笑道:「我明白了,我建議你現在把褲子也脫了,這樣不是更加涼快嘛!」
「臭流氓!」寧靜把一腔怒氣都發泄在了蕭飛身上,奔過去開始追打蕭飛。
蕭飛轉著圈子和寧靜周旋,順便把地上的半袖制服和領帶也抄在了手裡。
接下來,二人在追逐中互換了角色。
「穿上,再這樣我可打你屁屁喲!」蕭飛邊追邊說。
「我就不穿,看你能把我怎樣?」寧靜執拗的躲避著,與蕭飛像走馬燈似的轉著圈子。
幾圈之後,寧靜就被蕭飛給控制住了,被強行的穿上了制服,並被蕭飛親手系好了領帶。
這期間,寧靜的雙肘帶著怒氣連續的搗在蕭飛的肚子上,痛得蕭飛眉頭緊皺,剛一舒展開,就又挨了寧靜一肘。
看著面前著裝整齊,英姿颯爽的嬌俏女警官,蕭飛欣然一笑,伸出兩隻大手捉住了寧靜的雙臂。
隨即盯著寧靜的一雙黑亮眸子問道:「火氣都發完了吧,現在心裡舒服不?」
寧靜俏臉泛起紅暈,低垂著眼帘輕聲說道:「怎麼,還要我感謝你嗎?」
蕭飛嗅著寧靜身上的如蘭氣息,聽著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玩味的笑道:「我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呵呵。」
寧靜抬頭看了蕭飛一眼,眼波蕩漾著,隨即又低下了頭。
「波!」蕭飛情不自禁的在寧靜明凈的額頭親了一下,略作停頓,隨後……隨後就邁開大步向自己的摩托車走去。
寧靜一怔,俏臉上掠過一抹失望,眼睜睜的看著蕭飛動作瀟洒的跨上了摩托車。
「轟轟轟!」哈雷突破者被發動起來,蕭飛爽朗的聲音在轟鳴聲中響起:「寧大警官,好好休息,善惡到頭終有報,且看來早與來遲!」
「轟……」哈雷突破者帶著一溜煙塵在寧靜的視野中漸漸遠去。
「且看來早與來遲!」寧靜喃喃的說著,俏臉之上浮現出了堅毅的神情。
夜色中的南江市,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夢巴黎夜總會裡的景象詭譎得讓人眼神迷離,閃爍的燈光,迷離的音樂,躁動的人群。
來這個裡消費的人都是比較有檔次的。所謂的檔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錢一大堆。這正應了那句話,越上流的人越下流。
曹建成坐在吧台旁,手裡端著一杯著雞尾酒,一雙混濁的色眼漫不經心在周圍的女人身上隨意的瞄著。
作為浩天股東之一的他,與另一位好賭成癮的鄧本國不同,他偏好女色。
三十多歲的他正值壯年,長相還算帥氣,而且兜里多金。
隨著他多年的御女經歷,他的品味也越來越高。一般的美女在她眼裡只能算是庸脂俗粉。只有那些超級美女,並且帶著幾分野性妖嬈的,才能勾起他的興緻。
在那些目力所及的女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后,曹建成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不屑的嘟囔了一句:「沒特么一個像人的。」
曹建成不是沒錢去找高檔次的小姐,但他不喜歡那種交易的感覺,太直接,太現實了,除了錢與肉的互換,日後連一點回味的感覺都沒有。
曹建成自認為自己是個有情調的紳士,所以他更喜歡艷遇給他帶來的情趣。
曹建成喝光了杯中酒,心情有些鬱悶,猶如一個蹲守了一天,卻一無所獲的獵人。
他悶著頭剛剛走出幾步,忽覺自己的胸膛一下子撞到了一對綿軟的東東上。
隨即他的胳膊一陣發涼。一怔之後,他這才看清,自己和一個年青女人竟然撞了個滿懷。
而自己的胳膊上也被女人手中的酒水給淋了一下。
看著面前的女人,曹建成不禁眼前一亮,她身穿一襲純黑色的低胸連衣裙,長長的捲髮,五官精緻的瓜子臉、高挑而曼妙的身材,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嫵媚妖嬈的氣質來。
曹建成心中一動,這不正是自己苦苦找尋的目標嗎?
「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曹建成很紳士的說道,眼光不禁瞄向了妖冶女人的胸口。
這女人已然帶了三分醉意,面色嬌艷,眼神迷離,柔聲的回應道:「帥哥,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看我都把酒灑到你胳膊上了,來,我給你擦擦。」
「沒事的,只是一點酒水而已。怪我走路不抬頭,不但撞到了你,並且撞灑了你的酒,實在抱歉。」曹建成一邊客氣,一邊任由女人用手帕來擦拭自己的胳膊。
女人身上發出一陣淡淡的玫瑰味,很是好聞。她柔滑的手指掠過曹建成的手臂,帶起一陣麻麻的感覺。
曹建成心動不已,紳士的笑道:「這位小姐,是一個人嗎?」
女人舉了舉空杯,妖嬈一笑。
「呵呵,不介意我請你喝一杯吧?算是賠罪。」曹建成笑容可掬的邀請道。
「好啊,我正愁沒有酒伴呢?」女人眼波如水,似是有一點興奮。
女人跟著曹建成在附近找了一個卡座坐下,然後問道:「帥哥,看你走路的樣子,似乎挺憂鬱的,失戀了?」
曹建成一直單身,聽女人這麼一說,便神色黯然的說道:「是啊,剛剛和女朋友分手,感覺很受傷啊。」
「喲,帥哥真的失戀了,酒保給我們來兩杯烈一點的酒。」女人招呼完后,雙手托著臉蛋認真的看著曹建成。
曹建成頓時對這個女人更有感覺了,隨即問道:「小姐一個人來喝酒,家裡人不惦記嗎?」
曹建成這是在套對方的話,想從中知道對方的婚姻方面的情況。
「唉,我老公是做生意的,整天飛來飛去。一年也在家呆不上幾天,我的世界幾乎被那幢空別墅完全佔據了。」女人有些幽怨的說著,略為挺腰,收回了支在桌上的手臂,低胸裙領口裡一陣波濤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