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割活人
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有魅力。
但有時候會讓你頭痛。
人體科學院的院長。他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雖然是我提出的要求。但我很不喜歡。
吃活人肉,絕對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
果然到了第二天。
站在人圈中心的院長又來到了這間倉庫。
他好像把什麼都準備好了。
拉來了一卡車已劈好的木柴。也拉來了一口大鐵鍋。
還帶過來了一個屠夫。
還不知道要割誰身上的肉。
將木柴在地上卸下來了一堆從卡車上。在木柴上方支起了那口大鍋。又往鍋里倒了半鍋水。點燃了木柴。開始燒著半鍋水。
現場的氣氛是安靜的。
除了木柴燃燒時發出爆裂的聲音。和鍋里熱水滾動的聲音。誰也不說一句話。
該幹活的幹活。不幹活的人站著。
而我正坐在一張巨大的鐵床上。
現場還有一輛集裝箱車。它的門並沒有被打開。在它的門上正掛著一把粗大的鐵鎖。
鎖是鎖著的。
鍋里的水已沸騰了。就等著用它煮東西了。
院長問:「吃不吃辣?」
「越辣越好!」我說。
於是,有人提著一隻裝得飽滿的蛇皮袋過來。往大鍋里倒了大半袋子紅紅的辣椒。
紅辣椒在沸水上漂浮著。厚厚的一層。覆蓋完了整個水面。
我用一隻巨大的眼睛正在看著大鍋里。
紅辣椒隨著咕咕咚咚的沸水翻滾不止。
有一股辣椒的味道從鍋里飄了出來。
「上人!」院長下了一聲命令。
立馬有兩個人走到集裝箱車的後面。
打開了門上掛著的一把大鐵鎖。將集裝箱的門給打開了。
從裡面拉出了一個頭上正蒙著一隻黑袋子的人。
他們將頭戴黑袋子的人架著走到大鐵鍋的旁邊。大喝一聲「跪好!」
頭戴黑袋子的人也不違抗。連吭一聲都沒有的跪下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看不見他的面目。但能看見他的身上長得挺肥壯。
現在他的身上只穿了一條青色的三角褲頭。
他的皮膚是黃色的。
「刮吧!把他的肉刮下來扔鍋里煮!一片一片的刮勻它!」站在人圈中心的院長說。
頭戴黑袋子的人彷彿耳朵聽不見。
要是聽見了這話,是針對自己的。誰能不害怕?
可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此時也沒有人摁著他。如果他聽見了院長的話,卻不曉得站起來逃跑。也沒有抗議一句的。那他就是一個傻子。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傻子?
我忍不住動嘴聲音如雷的說:「不會是弄過來了一個傻子讓我吃他的肉吧!」
「他不是傻子!他是一個正常的人!」站在人圈中心的院長說。
「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讓別人刮他身上的肉?」我說。
「這是一個死刑犯!明天就要把他注射死了!
人為了求生,什麼都願意干。
從他身上割下二十斤肉。就免了他的死刑。將他改為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你覺得這樣划不划算?
反正死刑犯覺得很划算!」正站在人圈中心的院長說。
我說:「這樣不好吧!死刑犯罪大該死!不能因為他捨得自己的二十斤肉,就把他給免死了!」
「這叫廢物利用!」院長說。
「那這個,在法律上允許嗎?」我說。
院長笑了。他不再說什麼。
「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只管吃你的人肉得了!別恁些事!」有一個人沖我厲聲喝道。
我也不再說什麼。
這個屠夫身上有著一種迫人的殺氣。一雙眼睛不大。卻白多黑少。透著一股狠勁。
他往身上穿了一件棕色的皮圍裙。手裡拿了一把狹長彎曲的利刀。顯得毫不猶豫的走過去。一把捉住了犯人的一條胳膊。刷的一下子。用刀將他大臂上的肉削下來了一塊。
只見犯人的大臂上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
因為刀子削過肉的速度很快。他大臂上的傷口先是發白了一秒,然後才快速的冒出血。
他大臂上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啊!啊!疼!疼!疼死我了!」犯人凄厲的大呼起來。身子發抖。跪也跪不住了。歪倒在了地上。
他伸出另一隻手,在受傷的大臂上方徘徊著,想用手捂住大臂上的創口,卻又不敢捂它。
畢竟大臂上少了一大塊肉,多了一個坑。若用手捂上去,就觸摸到大臂的骨頭和創口上的肉瓤了。那樣更疼。而且心裡更瘮得慌。
人身上受了掉肉的傷,誰敢自己伸手去摸從傷口裡露出來的白色骨頭?心裡光瘮就能把人給瘮死了。
殘忍的屠夫卻一點兒也不為所動。他一張冰冷的臉上毫無變化。從一雙小眼睛里透露出一股狠勁。
在現場的一張桌子上早就擺好了一台電子秤。
只見屠夫走過去,將一塊犯人的沾血的肉扔在電子秤上。
稱了一下。一塊肉才重四兩。連半斤都不到。
「第一塊肉,四兩!」屠夫大聲叫道。
馬上有個人用筆在本子上記下了。
「割一刀子才四兩?我的媽呀!這割二十斤肉,我身上得挨多少刀子啊!」疼得正躺在地上叫喚著的犯人加大了聲音分貝的哭叫道。
他的頭上還正罩著一隻黑袋子。突然他一伸手將頭上的黑袋子扯了下來。淚流滿面的張大著一張嘴哭喊道:「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明天給我打針把我打死吧!這太受罪了!」
暫時沒有人搭理他。
我說怎麼不知道給人家打麻藥!
「打過麻藥的肉,你吃嗎?」院長問。
我說不吃。
在這間倉庫里。不僅有一個屠夫。還有一個廚師。
這個廚師看起來也不像個好惹的人。他一直都在陰沉著自己的一張臉。好像有人欠了他的錢不還。
「先把這四兩肉給他煮了,讓他嘗一下看好吃不!」院長說。
「好的!」
那個廚師走了過去。從電子秤上拿起了那塊沾血的肉。又從桌子上拿了一把帶窟窿眼的勺子。是漏勺。
他將犯人的肉擱在漏勺里。走到裡面正裝著沸水的大鍋邊上。伸出盛有生肉的漏勺。放入鍋內的沸水裡煮了起來。
煮了有個五六分鐘。他將漏勺從鍋里離開。將一塊已煮熟的肉倒在了一隻盆子里。
「你嘗嘗它吧!看味道咋樣!」廚師仰起頭沖我大聲說。
正坐在巨大鐵床上的我,伸過去一條很粗的長臂。從擺在三米開外的那張大桌子上端起了那隻盛肉的盆子。張開大嘴,將盆子里的肉倒進了嘴裡。咀嚼著肉品嘗了起來。
相比於嬰兒肉的嫩滑細軟。這個犯人的肉略硬。粗糙。但比較有韌性。吃在嘴裡,多了一分嚼頭。
好比雞。嫩雞有嫩雞的好吃。老母雞有老母雞的好吃。嫩雞的肉鮮,軟,易嚼爛。老母雞的肉有韌性不宜嚼爛,但它更有嚼頭,更香。
要打分的話,還是犯人的肉分高一點兒。
「怎麼樣?它好吃嗎?」廚師問。
「挺好吃的!」我說。
正躺在地上,血流一地,已哭得奄奄一息的犯人聽見我這句話,立馬激動了。他又痛哭哀嚎起來。說:「你別說我的肉好吃!我的肉不好吃!沒別人的肉好吃!你吃別人吧!對了,我有糖尿病,還有乙肝!有肺結核!」
他挺起身,沖我跪著,不停地朝我磕頭。痛哭流涕的。盡說一些求饒的話。
我動嘴聲音如雷的問:「你是犯了什麼罪而被判死刑的?」
犯人說:「不敢瞞著巨靈神!我……我那一天喝醉了,腦子不清楚,起了色心,強.奸並殺死了一個女人!被抓起來給判的死刑!我現在後悔死了!我真的後悔死了!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害死那個女人」
「什麼女人!他奸.殺的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有一個人憤慨地說。
我一聽,心中本來對他存有的一點兒惻隱之心蕩然無存了,怒罵道:「畜生!該你落個千刀萬剮的,扔進油鍋炸你的!從你身上割下來二十斤肉一點兒也不過分!
把他身上的肉割下來給我煮了!
抓緊!
我餓得慌!
他的肉好吃!我要多吃點兒!二十斤不夠!」
「從每個犯人身上只割二十斤肉!
你甭急。下面還有十幾個犯人呢!
他們每個人所犯的罪都足以讓你憤怒!
都是死刑犯,他們犯的罪還能小了?」正站在人圈中心的院長說。
地上的死刑犯又跪不住了。又歪倒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哭叫。
屠夫手拿著一把狹長彎曲的利刀又過去了。
犯人從地上站起來跑了幾步。卻被跑得更快的屠夫追上。朝他的背上砍了一刀。他腳往前一伸,將犯人給絆倒了。轉個身騎到犯人的身上,用鋒利的刀尖一下子將他的腳筋給挑斷了。動作十分幹練。
一看他就是個老手。絕不是第一次挑人家的腳筋了。
犯人痛苦的叫喚。但又掙脫不開屠夫的壓制。
屠夫說:「你要是老實點兒,你讓我割你身上哪兒的肉,我就割哪兒的肉。你要是不給我老實的。我專找身上最疼的地方下手。比如你大腿內側的肉。腋窩裡的肉。腳底板的肉。臉上的肉。還有你的屌也給你割下來!」
既然逃避不過去,那就盡量的讓自己好受點兒吧!要珍惜僅剩的一點兒選擇。
於是,死刑犯選擇了老實。那他又能往下選了。
他選擇讓屠夫割掉自己屁股上的肉。
這屠夫好了還不止一點兒。他又更好了一點兒。用比較溫和的口氣問痛哭流涕的犯人:「大哥,你告訴我,屁股上的肉讓我割掉多少?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你讓我割下來一斤,我絕對不會給你割成二斤!」
死刑犯說:「盡量把屁股上的肉割走一些。反正要從我的身上總共割掉二十斤肉的。在屁股上割得多了。在其它地方就割得少了!」
「好的!」
屠夫從犯人身上挪了下來。不再壓制著他。
犯人果然老實了。自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屠夫將他的青色三角褲頭子從屁股上脫下來。嫌礙事。乾脆用刀子把三角褲頭子給他割斷了,從他身上扯離。將三角褲頭子扔出去老遠。
「張.開腿好割!」屠夫拍了拍犯人的光腚說。
犯人聽話的將自己的兩條腿大幅度的張開了。
只見屠夫將明晃晃的十分鋒利的長刀置於犯人的股溝下方,大腿根的中間。正在比劃著要怎麼割最好。
明晃晃的冰涼的刀子每碰上犯人的大腿內側上一下。犯人大腿上的肉就突突的抽動。嚇得他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