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月姐的恐懼
那一個畫面,看起來極度的刺激。
一個一身純白,看起來好像月宮仙子一般的美麗女人,一邊則是美麗女人手中抓著的那一把彎月般的利刃,還有上面不斷滴落的鮮血。
剛剛月姐的動作很快,我準備幫忙的,但是根本沒有機會,月姐的動作瞬間就出現了。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月姐究竟是從什麼地方抽出來了這一把武器,也沒有看清楚月姐究竟是怎麼動手的。
喉頭微微蠕動了一下,雖然說我早就聽說了,月姐為人非常兇狠,但是真正看到月姐動手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
眼看著面前這種血腥的模樣,心裏面不由自主湧現出了一種怪異的,毛茸茸的感覺。
可能眼前看到的月姐,跟我心裏面的月姐印象實在是太大了吧。
光頭佬手指上面的鮮血,噴的到處都是,甚至就連月姐那純白的連衣裙上面,都多出了一點點血紅,梅花一般鮮艷。
動手了,見血了。
後面其他人悚然而驚。
賀弘揚的臉色更是瞬間變得煞白,明顯,誰都沒有料到這個美女,居然可以兇狠到這種程度,完全超出了每一個人的想象。
沒有人吭聲,只有光頭佬慘叫的聲音,不斷的刺激著每個人心裏面最恐懼的一點。
「阿龍,將這些人都給拖出去,你知道怎麼做。」月姐冷冰冰的說道。
這些人……完蛋了。
旁邊的黃太保輕聲嘆息了一聲,他知道這些人的下場。
月姐對待自己的敵人從不手軟,當這些人正面跟月姐對抗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宣告了自己的死期。
如果月姐出現的時候,他們能老老實實的低頭道歉,別這麼囂張,別這麼明顯的態度要跟月姐對著乾的話,說不定還能活下去,但是現在太晚了。
這就是道上的規矩,有些時候很殘酷,但是沒轍,如果月姐不能表現的足夠兇狠殘忍的話,那麼這些人以後還會繼續挑釁映日軒,其他的勢力也會踩在映日軒的頭上。
雖然自己沒事兒,可是這種畫面,依舊讓黃太保的心裏面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那些人也嚇壞了,這才明白這個看起來很美麗的女人,在美麗的外表之下,是多麼的兇狠。
一個個臉色大變,不斷的搖著頭,哀求著,這一下他們是真的害怕了。
可是阿龍那些人誰理他們呢?
別說是月姐,單單阿龍那些人,就不是這些蠢貨能夠比擬的。
阿龍一手捏住一個人的脖子,直接拽著兩個人出去,剩下的人,也都被其他的兄弟給扯出去了。
雖然我很想知道這些人最終會怎樣,但是……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去打聽這些事情比較好。
只剩下了賀弘揚一個人。
眼瞅著月姐一步步逼近過去,就算是賀弘揚都有些毛骨悚然,身子不斷的後退。
心裏面更是在不斷的咒罵著,那些人是多麼的垃圾,一個個嘴巴裡面叫喚的厲害,好像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樣子。
可是現在全都成了慫逼。
「美女……你……你想做什麼?」賀弘揚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結結巴巴的。
雙眼不再注視月姐的面容,而是盯著月姐手裡面那一把還在滴血的刀刃。
「說,誰讓你對那棟房子下手的?」月姐冷冰冰的詢問道。
「你一個突然闖進來的人,要搞房地產開發,那麼多大片的地方不去,偏偏盯上了我們家這一塊小地方,誰告訴你的?」在月姐低沉壓抑的聲音當中,有著火山噴發一般的熾熱火焰。
賀弘揚的喉頭不斷的蠕動著:「沒……沒人告訴我,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帶我遊覽城市的時候,意外碰到的。」
「那個朋友是誰?」月姐繼續逼問道。
這個時候的賀弘揚非常的老實,立馬就把自己的朋友給出賣了:「胡家的大少爺胡德。」
實際上,賀弘揚也知道自己被坑了。
被胡德那個混蛋給坑了。
胡家身為這個城市裡面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不可能不知道那塊地惹不起,不然的話,胡家自己都拿下了。
賀弘揚也有所疑問,但是胡德說這塊地太小了,他們家看不上,而且,家裡面現在還有一個大工程。
當時自己居然傻逼的相信了,現在回想起來就明白,自己完全是被坑了。
在心中的憤恨之下,賀弘揚立馬就把胡德給買了。
「是經常找你麻煩的那個人嗎?」月姐紅鑽神沖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
心裏面也感覺到了一陣無法形容的暴怒。
又是胡德。
這個傢伙,找混子玩不過我,沒想到現在居然動用自己的關係,想要把我家的房子都給剷平了。
還有,黃煙那件事情,我跟黃煙完全沒有任何的交集,之前也不認識,黃煙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過來找我的麻煩。
現在想起來,說不定也是這個胡德在搞鬼。
操了,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這麼多陰險詭計。
「那麼,終於找到正頭了。」月姐的聲音也是一片冰冷。
然後轉身看了一眼賀弘揚。
這個男人從某些方面來說算是被矇騙了,如果這傢伙自己去商談拆遷款的話,說不定還不會這麼憤怒。
但是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攛掇著土地管理局的人,將我們的房子認定成了違章建築。
對於這個傢伙,月姐也很是噁心。
眉頭皺了一下,手裡面的月刃突然在賀弘揚面前閃了一下。
然後賀弘揚頓時一聲凄厲的慘叫,一根小尾指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手掌。
月刃的末端,準確的從小指的地方勾過去,直接斬下了這一根手指,其他的手指,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牽連。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以後想要做什麼事情,最好查清楚了再說。」
「我們走!」
不再理會不斷慘叫的賀弘揚,我和月姐離開了這個包間。
原來,這才是月姐她們平時面對的畫面啊,那種模樣,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我很難相信,月姐居然也有如此殘忍的一面,那種模樣帶給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了,被我的樣子給嚇到了?」月姐突然沖著我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月姐的聲音當中,我好像還聽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纖細的聲音,好像都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