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論取向的重要性
然後,我就看到,那一排十分「性感」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幾乎同時騷了起來,對我拋媚眼的拋媚眼,伸舌頭的伸舌頭,摸自己大腿的摸自己大腿,撅屁股的撅屁股……
我一陣噁心,差點吐了。
很明顯,這些個王八蛋,已經把我當成了周忠。
本來我打算立刻轉身離開的,但一想到周忠託付我的那件事,我就一狠心,留了下來。
周忠說,我進了白幼薇的房間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結果一定要讓白幼薇開心,就算沒讓她開心,也要讓她從今往後,不再惦記著他周忠了,他真心受不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近前一步,敞開了房間門,指了指門外,對那一排男人道:「Getout!」
這句話,就是滾出去的意思。
那排男人聽到以後,並沒有生氣,而是疑惑的看向了白幼薇。
有個白種人,還對白幼薇說了一通英文,我也沒聽懂,然後白幼薇又對他們說了一通英文,我還是沒聽懂。
不過稍微動動腦子,我就能猜到,雙方都是在交流什麼。
按照白種人的肢體語言,他應該在跟白幼薇說:啥意思啊大姐,這人誰啊,搞事情嗎?我們可是你叫過來的,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呢?
而白幼薇應該也在對白種人說:不道啊大妹子,我也很懵逼,來的本來真的是正主兒的,結果卻是這冤家,要不然,你們互相說道說道?
之所以會這樣認為,那是因為眼前的這幾個男人,在和白幼薇交流完之後,直接朝我走了過來,並且面帶敵意,其中兩個,還一邊走著貓步,一邊捏響了指節,一副想要給我點顏色瞧瞧的樣子。
我覺得,這肯定是白幼薇在其中搞鬼,比如她已經許給了這幾個男人錢,讓這幾個男人揍我一頓之類的。
結果很遺憾,這幾個男人被我三下五除二,解決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兒的趴在地上,姿態妖嬈,我簡直連繼續揍他們的心思都沒有了,再次指了指門外,冷冷道:「滾,別他媽再讓我看見你們這些噁心的東西!」
一時間,鳥獸散!
他們都走了以後,我沒好氣的一下把房門關上了,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仰著頭看著抱著肩膀,且面無表情的白幼薇,開口道:「談談?」
白幼薇沒理我,拿過手機,不爽的嘟囔道:「周忠那個慫貨呢?這麼慫,居然還敢耍我,看我不弄死他!」
我笑道:「打,儘管打,打完之後,我不介意暴揍你一頓。」
白幼薇伸脖子瞪眼的跟我理論道:「憑什麼?你誰啊!」
我眯著眼道:「就當我是個陌生人吧,陌生人現在很不爽,想虐個人玩玩兒,巧了,你就在我眼前。」
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震懾力的,畢竟也是在黑道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
果然,白幼薇看著我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轉身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繼續抱著肩膀,面無表情的在電腦前坐著!
我問:「你上次對周忠做了些什麼?」
白幼薇一言不發。
我突然把兩隻腳抬起,砸在了茶几上,「咣當」一聲,動靜很大,嚇了白幼薇一跳!
白幼薇張了張嘴,委屈道:「就是把他迷暈,綁在椅子上,讓脫衣舞男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啊,僅此而已,就是想噁心噁心他,誰讓他在我爸媽面前告狀的,居然還大義凜然的說為我好,娘希匹!」
我冷笑道:「周忠對你們白家,對你媽,那麼盡心儘力盡責,你也把他當成了你哥,你就是這麼對你哥的?我也有妹妹,她要是敢這麼對我的話,真的,她的屁股肯定已經被我踢成八瓣兒的了!」
白幼薇哼笑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和周忠,和你和你妹妹的情況,完全不同,這就是又是妹妹又是主人的好處,很羨慕吧?」
我笑問道:「你這麼欺負對你好的家裡人,你問心無愧啊?」
白幼薇攤了攤手,說道:「是他們先看我不順眼的啊,剝奪了我的性取向自由,這對於我來講,就是一種欺負,所以,我欺負他們,肯定會問心無愧的。」
我皺著眉長出了一口氣,咬著牙道:「慣的!」
白幼薇撇了撇嘴,無所謂道:「隨你怎麼想啊,對了,我雖然接受了很多來自我媽教的中國傳統文化,但我幾乎是在美國這邊成長起來的,所以,請你不要用國內衡量一個女孩的好壞標準,來衡量我,那樣我會很不開心!」
我皺眉皺的更深了,十分不爽道:「他媽的美國那群老師到底都教了你些什麼呢?」
白幼薇用食指戳了戳空氣,一本正經道:「自由。」
我反問道:「那自由到底是什麼呢?」
白幼薇還是一本正經道:「對自己的人/權負責,讓自己快樂。」
我好笑道:「可你不要忘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只是想讓你正常一點罷了。」
白幼薇更覺得好笑道:「為了我好?想讓我正常一點罷了?呵,他們把他們認為的好,強加在我的身上,就是為了我好?No,我不喜歡這種對我好的方式,更不需要,哦,對了,他們這些人里,當然不包括我親愛的爸爸,他並不反對我的取向,只要我快樂就好了,雖然……他只是在暗地裡關心我的這一點,但我已經很滿足了,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只有我爸理解我,包容我,至於其他人……其實都是在按照他們的意願,對我強行改造罷了!」
說著,白幼薇的眼裡,竟湧現出了一層淚水,但是,很快就被她倔強的抹掉了。
緊接著,白幼薇還強調道:「抱歉,我不應該灑狗血的,我也不是個懦弱的人,我很堅強,我已經接受了我爸爸去世的事實,我也知道,我應該去做什麼,我有我作為白家人的責任,我也知道我不應該去做什麼,這一切的一切,我爸爸生前就教會了我,我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而且你並不知道,我曾經在華盛頓上學的時候,十四歲以後,是沒有花過家裡的一分錢的,所以,除了我爸,其他人更沒有資格去指責我什麼……」
情緒所致,她說了一大通有的沒的。
最後,她竟然說到了我,看著我傷心道:「本來我以為你是我的朋友,你是理解我的,覺得我喜歡女人,根本沒什麼,完全是性取向而已,畢竟你和我的年齡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土,也忘了你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你可能不了解,像我這樣的女性,是天生對男人有一種排斥的,我不喜歡你們男人碰我,就好像你不喜歡有個男人碰你一樣,我接受不了那種味道,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接受不了那種感覺,覺得噁心,只有女人才會對我產生吸引力,那種感覺你是體會不到的,真的,我並不是怪物!對,就是怪物,這是我回國的那段時間,體會到的最糟糕的一種感覺,很多人都把我當成了一個怪物,我又沒有傷害過他們,他們為什麼把我當成一個怪物?費解!」
說實話,我好像被白幼薇這個傢伙給說服了,但我又不想承認,只能抬起手掌,豎直,板著臉道:「好好說話,別罵人,另外,你別跟我打岔,咱們現在說的是你折騰周忠的事兒,你那樣折騰他,太不像話了,他不弄死你,就算他脾氣很好了!」
白幼薇疑惑道:「等等,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我氣急敗壞的坐直身體,用手指點著茶几,失態道:「你他媽說我土!」
這話剛落,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我和白幼薇幾乎同時看向了門口,竟然是穿著一襲真絲旗袍的周婉君,而她的目光在我和白幼薇身上逗留了一下之後,居然直接就轉向了那把「特殊」的椅子,以及桌子上的那套「皮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