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洋妞兒引發的血案
雖然楠姐已經默認了我和白姐的關係,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得有個過渡期。
看到我和白姐廝混在床上,楠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再然後,轉身就走,但走到門外還沒帶上門,又輾轉返回,臉色緋紅,語氣不悅道:「這是我的房間,我要換衣服,請你們出去。」
楠姐的糾結變化被我盡收眼底,於是我有恃無恐道:「換嘛,我又不是沒見過,裝什麼裝?」
已經趴在床上裝死的白姐暗中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好像是在說,就佩服你這種能把人懟死,又不懼生死的好漢,真牛逼!
楠姐一下把手裡拎著的包包砸了過來,漲紅著俏臉憤怒道:「李生!你別欺人太甚!」
我也不知哪來的反應能力,居然把包包接住了,但下一刻,楠姐的高跟鞋又砸了過來,砸我一個正著!
其實沒多疼,可我被砸到以後,像是街上碰瓷兒的一樣,直接倒了下去,「痛」的直嗷嗷,同時還跟白姐擠眉弄眼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她借題發揮一下……
白姐對著門口的楠姐就指責道:「江楠你要瘋啊你!阿生身上帶著傷呢!」
我嗷嗷的更厲害了。
楠姐一開始還有些不信,但白姐演得像得過什麼演藝圈獎項似的,還擠出了幾滴眼淚,說什麼,「阿生你的命好苦啊,你怎麼會愛上江楠那麼個女人?真是害人精,你這都被別人砍成什麼樣兒了,她回來還撒潑,之前她不都答應過的嗎,說一切都以你為主,現在怎麼又反悔了?我算看明白了,這就是個不要臉,不守承諾的小婊/子啊,阿生你要不然就和她分手好了,以後你在外面怎麼沾花惹草,我都不管你……」
然後,楠姐信是信了,過來就用棉被捂住了白姐的腦袋,還騎上去咬牙罵道:「你說誰是小婊/子呢?說誰呢?自己以前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啊?」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更何況是對待家裡人!
我大吼道:「夠了!煩死了!兩個欠x的貨!老子是不是太慣著你們了?」
楠姐和白姐不鬧了,一聲不吭。
白姐背對著楠姐跟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怎麼當真了?
我卻假裝沒看見,捂著自己的肩膀一臉痛苦的樣子,罵罵咧咧道:「剛他媽長好的傷口,一下子閃著了!」
白姐率先軟了下來,湊近我道:「我看看我看看,我和江楠就是鬧著玩呢,你沒在的這幾天,我們經常打,你不習慣罷了!」
「……」
我心裡一陣無語。
楠姐也湊了上來,柔柔膩膩道:「怎麼回事啊?我看看!」
我自知此地不宜久留,倒打一耙的發火道:「看個毛啊看,以前一個個兒沒脾氣著呢,現在也不知道他媽的都怎麼了,一個比一個脾氣大,都牛逼了啊?」
說著,我穿好了褲子,沒好氣的披上了外套,氣惱道:「打!在家裡好好打!回來我給你們收屍!」
然後,我直接摔門而去。
但到了門外之後,我迅速捋了捋自己的胸口,一陣心虛,嚇死爹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招兒還真靈,等我回來的時候,不管是江楠還是白莉,對我那叫一個溫順柔軟。
接下來,我開著楠姐的那輛法拉利,前往了附近的一家綜合餐廳。
這家餐廳是我與周秘書周忠事先約好的地點,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一間別緻的小包間里等我了。
我推門進去,只見他正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一本華爾街的金融雜誌,津津有味的樣子。
據說股市最近正在大漲,我看到那本全英文的金融雜誌,腦子裡就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個想法,要不要入市游個泳呢?保不齊就能大發一筆……
但這個想法也就一閃而逝,因為我現在連股票是個啥,都還不清楚呢。
我微笑著說道:「周先生對金融有研究?」
之所以這樣稱呼周忠,也是出於禮貌。
周忠合上雜誌,笑吟吟的站了起來,抬手做了個請勢,溫潤如玉道:「在老爺子跟前工作,金融領域的動向還是有必要知道一點的。」
我豎起拇指道:「就佩服你們這些做金融的人,錢在你們這些人手裡,就是個數兒!」
周忠笑道:「現在形勢比較不錯,李先生要是有興趣,完全可以拿點本金給我,三個月之內,我可以幫你翻兩倍。」
我只當周忠這是客氣話,連忙擺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對股票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不感興趣的。」
區區兩個月以後,我就為自己今天所說的這句話後悔不已,恨不得給自己兩拳頭,一個大好的賺錢機會,就這麼被我傻逼兮兮的拒之門外了。
不過,我卻因禍得福,因為有一個人,到時候會主動幫我在股市賺錢,她迄今為止還欠我八百萬呢。
周忠笑了笑,也沒再勸我什麼,話鋒一轉道:「咱們先點菜吧,李先生偏好什麼口味?」
我隨口說道:「什麼都行,我這人不挑,但有一點,得有酒,今天的事情要不是你出面,我還得耽誤幾天,今晚好好喝一頓!」
周忠點點頭,一邊點菜一邊說道:「從白天的事情能看出來,李先生是個粗中有細的角色,關鍵是擁有很強的自制力,在黑白兩道這些年,我見過太多太多的傢伙,因為一點點小事,浪費排場不說,還搞得自己膨脹不已,最終都死於捧殺!」
我半真半假的笑眯眯道:「周先生你這麼說話,我也會膨脹的,我是個很虛榮的人。」
周忠撇撇嘴,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從你殺吳奇這事兒來看,我倒覺得你是一個很務實的人,我很欣賞你!」
我眼睛驟然眯成了一條線,內心多少產生出一些警惕之意。
看樣子,周忠今天約我出來吃飯,並不是讓我給他打錢的,而是另有目的。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了,周忠神態自若的點了幾樣菜品,另外點了一瓶白酒,待到服務員出去,他才又開口道:「李先生不必驚訝,老爺子沒有派人盯著你,只是下面的場子發生了那麼大的事,趙青狐作為青狐幫的話事人,多少會向老爺子透露/點消息的。」
我從旁邊隨手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手,鎮定自若的問道:「那白二叔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呢?」
周忠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笑道:「根據我們這邊的調查,指使殺掉梁先生的那人,是福祿堂的陸金寶不假,但幕後真兇,卻是趙青狐,所以,咱倆之所以能有這次飯局,只不過想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更深層的意義,則是幫老爺子一個忙,清理掉趙青狐那個雜碎。」
聽完這番話,我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里已經波濤洶湧。
沉默了良久,我才正視著周忠,開口問:「趙青狐和我沒什麼仇怨,他為什麼要指派陸金寶謀划殺我大哥?這好像有點不合邏輯。」
周忠淡淡回答道:「他不敢動你,但又得做點事情給李美看,所以只能拿梁先生這個各方面都比較優秀,而且還是你左膀右臂的人開刀了。」
我寒著臉道:「就因為正月十五的時候,在白家別墅發生的那點兒衝突?」
周忠搖搖頭,說道:「也不全是,你作為白莉小姐的男朋友,又在松江區有一定的勢力,而且老爺子對你好像也有點刮目相看的苗頭,所以按照趙青狐一貫的行事風格,他不免要將這種苗頭,扼殺在萌芽之中。」
說到這裡,周忠喝了口茶,又加了一句:「至於為什麼要借你的手清理掉趙青狐,這牽扯到老爺子的家事,我不便說破。」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十五那天,我就感覺你們家那位洋太太對趙青狐的眼神不對,不就那點兒破事兒么,還有什麼不能說破的!」
周忠微微低了低頭,一言不發。
我皺眉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趙青狐是你們的人,清理門戶的事情,就算再棘手,也應該由你們來做吧,沒必要讓我一個外人再橫插一腳,雖然我是白莉的男朋友不假,但我有自知之明,畢竟也不是白家真正的女婿,退一步講,就算白二叔他要當大善人,做些無關緊要的提拔後輩之事,也沒必要用這種事情對我進行磨刀!」
周忠將一雙手肘放在桌子上,手背交叉著托住下巴,認真的看著我,有條不紊的說道:「第一,你不是真正的外人,第二,清理趙青狐這個事情,老爺子不好做,青狐幫內部的人更不好做,老爺子手底下那些已經接近洗白的人,更不能做,而真正的外人,還是不能做,所以,除了你,還能有誰做?第三,這個事情之後,你喜歡做松江區的地下主人也好,趁機洗白青狐幫,成立公司,從事某種正當行業也好,隨便你,咱們現在就開門見山,誰也沒必要留有什麼餘地,藏著掖著,因為這是一個對咱們雙方都有好處的契機!」
我點了一根煙,抽了三口之後,對周忠說道:「這事兒可以,但我需要一個人,你們得幫我找出來。」
周忠是個聰明人,馬上就知道了我要的那個人是誰,笑問道:「死的還是活的?」
我說:「無所謂,反正死的也能成事兒!」
周忠不解道:「人都死了,能成什麼事兒?你就不需要我們這邊,幫你把趙青狐引出來?他可是個老狐狸,很難出洞的。」
我沉下心來,打量了周忠一會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喝酒,接下來咱們只談女人,不談別的。」
周忠半眯著眼疑惑道:「我本來以為能摸透你的,你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我問:「像你這種出過國的成功人士,一定上過很多洋妞兒吧?她們的身體什麼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