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午夜之癢
眼前這事兒,沒說的,就得直打直撞,否則這洋婦人肯定會得寸進尺!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一寸,我可以讓你三分,但是你欺我娘們,我/日/你八輩!
可是,我仍然低估了這個洋婦人的段位。
世上最有力的反擊是什麼?
無視。
明明是她挑釁在先,然後你罵了她,她卻不理會你這一套。
洋婦人僅是瞥了我一眼,好像是在瞥一條難登大雅之堂的土狗,那樣的眼神,簡直讓我有種要原地爆炸的衝動,然後,我就眼看著洋婦人轉身走了。
然而,有些事情,男人不好說不好做,女人卻能恰當好處的幫你出頭。
一直隱忍不發,備受屈辱的白姐看了看臉色陰沉的我,然後忽然走向了洋婦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揚起手就給了洋婦人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
耳光的動靜十分響亮,導致舞池裡的眾人,驟然停止了跳舞,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我周圍的一些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緊接著,白姐氣勢洶洶的盯著被打蒙的洋婦人,好像恢復了她當初在夜願ktv作為女領班的囂張跋扈。
終於反應過來的洋婦人不淡定了,氣急敗壞的大罵了一聲:「FUCK!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婊/子!你竟然敢打我!」
白姐剛想再次抬手,她嬸子,也就是那個唐裝婦人,便板著臉走了過去,直視著洋婦人,冷冷道:「你說什麼?」
唐裝婦人氣場強大,很具有護犢子的氣勢。
不想,洋婦人更加暴怒了,完全沒把唐裝婦人放在眼裡,花容扭曲的指著唐裝婦人,罵道:「周婉君,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趕緊給我滾開!你這個沒用的女人,難道你忘了你當初去美國西岸,還是借了老娘的光嗎?」
不久后我才知道,洋婦人說的確實沒錯,正因為白青麟當年在美國娶了她,才拿到了美國綠卡,然後才光明正大的將周婉君接了過去。
聽到洋婦人的這番罵言,周婉君的氣場頓時弱了下去。
可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沙發上嚴重不合群的白幼薇,忽然丟下手裡的遊戲機走了過來,很是霸氣的朝洋婦人的后腰踹了一腳!
洋婦人毫無懸念的被踹倒在地,驚叫一聲。
而不等她回過神來,白幼薇又欺身上前,騎在了她身上,揪起她的頭髮便朝地板上狠撞了一下,指著她臉罵道:「憑你這個婊/子,也敢對我媽不敬?!」
一時間,場面彷彿失去了控制。
白幼薇罩著洋婦人的腦袋,便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暴打。
洋婦人的兩個女兒全都嚇哭了。
直到幾個保鏢走上前來,將白幼薇從洋婦人的身上拉開,場面才算初步受到了控制。
原本因為醉酒,已經上樓休息的白青麟也被叫了下來,陰著一張臉看了看周婉君和情緒崩潰的洋婦人,虎吼了一聲:「都他媽吃飽了撐的啊?滾回自己屋裡去!」
白幼薇聳了聳肩,對我和白姐揚了揚頭,似乎示意我們出去說話,不必理會眼前的這一攤子。
半小時后,我們三人在一家路邊火鍋攤落座。
我給白幼薇倒了杯白酒,豎起大拇指道:「白幼薇,你真牛逼,敬你是條漢子!」
白幼薇翻個白眼,一口悶掉了小半杯白酒,夾了一口青菜放進嘴裡,罵道:「那個李美,就是個24k純傻逼!我早就想揍她一頓了!」
原來,那個洋婦人的中文名字,叫李美!
我心道,真他娘的土!
白幼薇說著,又舉起酒杯對白姐敬佩道:「姐,你那一巴掌扇的,比我打的還過癮!」
話落,白幼薇又把剩下的半杯白酒幹了。
白姐象徵性的抿了一口白酒,后怕道:「我二叔不會怪我吧?畢竟那個李美也是他的女人。」
白幼薇切了一聲,說道:「老傢伙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再說了,他就算怪你,他能對你怎麼著?」
坐在馬扎兒上的白姐縮了縮玲瓏有致的身子,鼓氣道:「說的也是,反正打都打了。」
我脫下外套遞給了白姐,笑嘻嘻道:「穿上吧?我就說你不該穿的這麼騷包,現在要凍死了吧?」
白姐白了我一眼,把外套搭在了她那僅穿著一條絲襪的修長美腿上,嘀咕道:「李美要不是太過目中無人,我也不會打她,一個大洋馬而已,在咱們這兒牛氣什麼?」
白幼薇吐槽道:「仗著自己能在場面上幫上我爸忙唄,就因為她在家裡整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我才不願意回家的。」
說到這兒,白幼薇看向了白姐,笑道:「不過呢,今晚我也挺欣慰的,我媽以前在李美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沒想到今天為了你,居然肯出面!哎……看來在人家眼裡,我這個當女兒的,都比不上你這個當侄女的。」
我發了怔,有些沒想到,一副叛逆到骨子裡的白幼薇,會這麼好說話,之前和她剛見面的時候,我還以為這位牛鬼蛇神不會說人話呢,沒想到她其實還挺正常的,只不過外形太另類了,讓人初見時HOLD不住!
白姐帶著一種由心底產生的笑意看著白幼薇,傻笑道:「應該欣慰的是我才對,我之前都不敢奢侈,你能高看一眼我這個當姐姐的。」
聽這話,我心裡莫名一酸。
賣火柴的小女孩就算到了天堂成為了一個天使,那在天使的隊伍里,它也會偶然性的自卑。
白幼薇傻傻一笑,大大咧咧道:「嗨呀,姐你這就沒勁了啊,誰還比誰高一頭啊?再說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誰能瞧得上我?」
白姐也有些接受不了白幼薇的這個外形,試探性的問道:「薇薇,你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怎麼打扮的跟殺馬特似的?」
白幼薇立刻不樂意了,站起來叫嚷道:「姐,我這叫正經兒八百的搖滾范兒,哥特風好不好?什麼玩意就殺馬特了?你才殺馬特呢,你和姐夫都是殺馬特!」
我一腦袋黑線。
吃完夜宵,我和白姐送走了白幼薇,而剛上車,白姐就說:「阿生,我有個地方癢,懶得動手,你幫我撓撓?」